六的年紀,生的倒也白淨,尤其瘦溜溜的,骨架兒小,要是天黑兒,瞧成個女的也不新鮮,莫非朱晏跟福慶那啥,福慶一見朱晏跟自己親嘴,心生嫉妒,才這般瞪著自己。
這麼想著,三娘腦子裡自動腦補起,朱晏把福慶按在卓子邊兒脫褲子猛幹的場景,福慶在朱晏下邊兒,哼哼唧唧叫著:“爺輕點兒,爺慢點兒……”真真好不香,豔。
三娘自己這兒正腦補的歡樂,忽的朱晏在她眼前揮了揮手:“青弟,青弟,可是琢磨什麼呢,人都傻了,愚兄這兒跟你說話兒都不應了。”
三娘這才回過神來,問道:“你跟我說什麼了?”
朱晏笑看著她,半晌兒不語,過了會兒才道:“到了這會兒,青弟還要瞞著愚兄不成?”
三娘眨眨眼,一時沒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卻想起剛王保兒來拿的春,宮,貌似是第二冊,便跟朱晏道:“這第二冊的樣書我還沒瞧過呢?”
朱晏笑了一聲,伸手從炕裡側拿出個精緻的小匣子來開啟,取出手掌這般大的一個冊子遞在三娘手上道:“那些刻本到底粗了些,倒是這個與你把玩正好。”
三娘開啟一瞧,莫一看是自己畫的,底細一瞅,卻比自己的細膩許多,且旁邊兒提的詞兒,香,豔之外纏綿之意更甚,冊子最後還有一枚小印,只有兩個字“青若”
三娘還未想明白,怎麼自己的名字印在上頭,朱晏從懷裡尋出一枚印章來:“也不知青弟可有雅號,若有告訴愚兄知道,與你重刻一枚來,若無,倒是你這名字甚好,愚兄便親刻了這枚小印,你瞧瞧可喜歡嗎?”
自己的名字能不喜歡嗎,只不過,三娘真沒覺得自己的名字多雅,至於這印章,她瞧著自然極好,不說刻著自己的名字,就是這通體透亮不見一絲雜質的材質,三娘也打心眼裡喜歡,不止材質好,造型也漂亮,印紐是個小小的梅花兒,拴著一條杏黃的流蘇,精緻好看。
三娘心裡開始尋思,這材質瞧著像白玉,加上這可是堂堂安親王刻的,這要是拿出去賣一準能賣上天價,這可比真金白銀值錢多了。
三娘越看越喜歡,偏朱晏是個死心眼兒的,沒得她的話又問了一句:“青弟可喜歡嗎?”
“喜歡,喜歡,謝謝王爺了”
朱晏卻不樂意了,不滿的道:“青弟還喚愚兄王爺嗎?”那語氣像極了鬧彆扭的小男生,三娘眨眨眼,嘿嘿一笑:“那該喚什麼?”
三娘不是矯情是真不知道,橫是不能叫他皇叔吧!直接叫名兒,貌似挺不合適的,他叫自己青弟還過得去,自己叫他朱兄,總覺著彆扭,索性這個難題丟給朱晏。
朱晏望著她的眼光更柔了,柔的三娘都有點兒起雞皮疙瘩:“不若青弟喚為兄長卿可好?”
“長卿是個什麼東東?”三娘撓了撓頭心裡想不明白,長卿跟朱晏有什麼聯絡,朱晏輕笑一聲,與她解惑:“長卿是為兄的字。”
三娘才想起古人是挺麻煩的,一般有學問有地位的人不止起名,還得有字,反正叫什麼都一樣,三娘點點頭,瞥見朱晏一副期待的樣子,三娘頗配合的叫了聲:“長卿。”這一聲叫出來,三娘都覺得有股子纏綿曖昧的味兒。
弄明白彼此的稱呼,三孃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手裡的春,宮冊上,問朱晏:“我怎麼瞧著跟我畫的有些不一樣呢?你另尋畫手修的嗎?”朱晏搖搖頭:“青弟的畫何用修,這是愚兄比照著青弟的畫臨摹的,倒失了幾分青弟畫裡的神韻。”
神韻?三娘又瞅了瞅,說實話她瞧著比自己畫的強多了,不過他說不如就不如唄,只要銀子到手,管他呢,卻聽朱晏又道:“青弟還未跟愚兄說,怎搬到惠泉寺那邊兒了?”
三娘心裡暗道,這事兒可怎麼告訴他呢,實話說肯定不成,估摸他一聽自己是他皇侄兒的女人,即便是不要的,他也不敢碰了,好容易他對自己有了意思,可不能讓自己弄砸了,不說實話,貌似瞎話也不大好編。
這麼左不是右不是的,三娘臉上便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朱晏一見,倒是挺體貼的道:“若有難處,也由著青弟,何必為難自己。”
三娘見他這般大度,倒不好不告訴他了,只的現編了一個道:“不瞞長卿,我與那院子的主人雖勉強算舅甥兒,實打實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這一番來尋他,也實屬無奈,住了這些日子不好再住下去,到底兒不是自己的家,正巧手裡得了銀子,便買了惠泉寺邊兒上一個院子安身,也是個長久之計。”
三娘本是臨時編的一番謊,不想朱晏卻認了實,把三娘女扮男裝畫春,宮賺銀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