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倒是笑了:“照你這麼說,莫非想一個人住在這宅子裡不成?”
三娘心話兒,這不成心嗎,這麼大的宅子,自己一個人住,自由是自由了,回頭哪天讓人殺人滅口了都不知道,閉著嘴不說話了 ,一個人生悶氣。
文帝見她這般跟自己使性子,不禁沒惱,反而覺得新鮮無比,安撫的摸了摸她的脊背:“既你厭煩宮裡的人,朕讓她們回去就是了,至於你跟前使喚的人……”
三娘急忙道:“守財跟劉婆子就夠了,我一個人要這麼多人伺候做什麼?”
守財?文帝目光閃了閃,倒是沒想到憨傻的守財能入她的眼,文帝想了想,忽然心裡暢快起來,這丫頭的小心眼兒,他想明白了,那幾個宮女年輕貌美,想是三娘怕奪了她的寵,才這麼著急的想把宮女趕回去,女人嗎,不管性子多特別,心眼子就那麼大點兒。
雖這麼想著,文帝心裡還是暗爽了一下,殊不知,三娘心裡恨不得別人把他勾走呢,越快越好……
24第24章
一念之差,文帝做出一個足以讓他後悔終生的決定:“既然三娘這般不喜歡宮裡的人,朕依著你就是,只你跟前伺候的人,著實少了些,也罷,回頭得空朕挑幾個伶俐的小太監給你,如此可和了三孃的意嗎?
太監?三娘腦子轉了轉,太監總比嬤嬤強,等來了不擱在自己眼前就是了,總之一個原則,就是不能妨礙到自己的發財計劃。
想到此,三娘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三娘謝皇上恩典。”她這麼一謝,文帝更覺得自己猜的對,心裡分外得意,龍爪子從三娘背上慢慢下滑,在三娘挺翹的屁,股上按了一下,大嘴湊到三娘耳邊兒道:“若三娘真要謝朕,這般朕可不依。”
三娘心裡暗罵死變,態色,情狂,臉上露出一個敷衍的笑意,往帳子外的窗戶瞟了一眼,略大些聲兒道:“萬歲爺難道不回宮了嗎?”
她話音剛落,果然就聽見陳二喜連著咳嗽兩聲道:“萬歲爺時辰不早,該著起駕回宮了。”文帝皺了皺眉,不耐煩的道:“朕知道了,催什麼催。”
陳二喜等了會兒,聽見裡頭的動靜,才吩咐宮女進去伺候洗漱,這一進去,陳二喜不禁有點兒楞,萬歲爺是起了,正站在當屋,身上已經套上了中衣,本該伺候萬歲爺的武三娘影兒都不見。
陳二喜餘光掃了眼床榻,帳子雖遮的嚴嚴實實,透過紗帳卻能清晰看到裡頭錦被裡隆起的人形,更遑論,那長長拖與枕畔的青絲,有那麼一小綹從帳邊兒上垂下來,映著漸漸染上窗欞的晨光,烏黑烏黑的,看的陳二喜心裡一跳,急忙垂下頭去。
心說以往倒未瞧出來,這位真是個尤物,便是尤物,如今正得寵,這般也著實沒規矩了些,可陳二喜度著萬歲爺的臉色,並沒有絲毫惱意,相反那舉手投足眉梢眼角,透著十分舒爽暢快。
陳二喜又一琢磨,這武三娘伺候萬歲爺可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前頭兩回也沒見她按著規矩來,不對,前兩回是她身子弱,給萬歲爺折騰暈了,今兒莫不是又暈了,不能吧!剛還聽見她跟萬歲爺說話兒呢。
文帝其實也未想到武三娘會這般,他起來之後,還等著三娘伺候他穿衣裳呢,可等了半天不見動靜,一回頭不禁失笑,三娘裹著錦被面兒朝裡,根本沒搭理他這茬兒,文帝湊過去看了看,發現她呼吸勻稱,這麼會兒功夫竟睡著了,有心責怪,忽想這一宿過來,指定是折騰累了,三娘如何比的自己,女孩兒家身子本來就弱,加上她的身子還沒養大好呢。
這麼想著,文帝就釋懷了,且這般怠慢自己的女子,三娘實打實是頭一個,文帝覺得新鮮,便沒怎麼著,只伸手點了點三孃的額頭,小聲說了一句:“這般沒規矩,若是在宮裡頭,免不得一頓板子。”嘴裡這般說,卻還把帳子整理好。
三娘自然沒真睡著,她也不是豬,死變態還沒走呢,就算再困,她也得忍著,可她不想伺候他,死變態有手有腳,憑什麼讓自己伺候,而且,三孃的小心眼裡也想試探試探死變態的底線,看看自己到底能作到什麼程度,也是給別人瞧瞧,瞧明白了,以後對自己就不敢太過怠慢,說白了,三娘就是想仗勢,能仗勢的時候就仗勢,有好處不用過期作廢,所以能作的時候,她得使勁兒作,誰知道死變態哪天就變臉了。
試驗的結果,三娘覺得大有可為,她還能再作一點兒,這種事兒就跟彈簧似的,得把握好度,才能得到最大的好處。
文帝自然不知道三孃的小心思,要說文帝這人真算挺精明的,不然,當年也不可能把太后一族扳倒,論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