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府,陰謀,十個三娘也不是個兒,可再精明的人也有糊塗的時候,主要文帝對自己太有信心了,從小就是眾星捧月的皇子,長大之後成了天下之主,就算當間兒有些波折,可無論大臣還是後宮的嬪妃宮女太監,誰見了他不是變著法兒的討好,所以他理所當然把三娘也想成這般。
至於她如今這般,文帝覺得是恃寵而驕,女人嗎,他稍微寵點兒,就容易忘乎所以,不過這樣的三娘,文帝倒是挺放心的,就算自己如今丟不開手,三娘到底是武家人,如果她心思大,城府深,自己就得防著她藉機報父仇了,如今這般倒正好,他要的不過是個女人,自己還有興致的時候,由著她些無妨。
秉持著這種想法的文帝,對三娘可以說是破天荒的縱容,兩人的想法雖然南轅北轍雞同鴨講,可偏巧就正好對上,所以說,三孃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而文帝遇上武三娘,到底是好是壞,還得往後瞧。
文帝從碾子衚衕的小院出來趕回宮的時候,正好卯時,陳二喜抹了把汗,這心才算放下,早朝畢,陳二喜終於能歇歇兒了,囑咐了他徒弟小德子好好盯著差事,回自己屋裡讓小太監打熱水泡了腳,躺在炕上就睡了。
這一覺睡到了天黑才醒,剛醒過來,小德子顛顛兒的過來給他打洗臉水,陳二喜瞧了他一眼問:“今兒乾清宮裡有什麼大事兒?”
小德子忙道:“師傅可真問著了,可不大事嗎,南邊兒鬧上秋訊了。”
陳二喜道:“這算什麼大事,南邊兒水大,哪年開春秋後的不得鬧兩回,早朝的時候就聽說了。”
小德子道:“師傅不知道,今年的水尤其大呢,我在外頭聽見戶部張大人說,南邊淹了好幾個省,死的人多了去了,萬歲爺惱起來,傳了工部尚書劉大人來問罪呢,說怎麼年年修年年淹,您是沒瞧見,劉大人從裡頭出來,那一身汗把外頭的官袍都打溼了,要說也是,不怨咱們萬歲爺這般,年年修河道的銀子花得大了去了,這怎麼還淹。”
陳二喜道:“你懂什麼?這從北到南上上下下多少衙門,衙門裡的官兒都算下來,比水裡的魚蝦還多呢,這修河道是肥差,雁過拔毛,一層層的,到了地兒還能剩下個屁,說是修,不過就是糊弄了事,這跟咱們沒幹系,咱們啊只管當好差,保住脖子上的腦袋就是了。”
小德子嘻嘻一笑道:“雖說這發水鬧災對老百姓不是好事,可對師傅倒是有些好處。”
陳二喜瞧著他,小德子忙道:“這一發水萬歲爺就的忙活賑災,這一忙起來,朝廷大事還處理不完呢,哪有旁的心思。”
陳二喜一聽就明白了,可不嗎?不是國泰民安的,萬歲爺能有心思往武三娘哪兒跑嗎,萬歲爺稀罕武三娘倒沒什麼,可自己這次次跟過去伺候,萬歲爺在裡頭一折騰就是半宿,自己如今可也比不得那幾年了,這腿腳兒站的時候長了,真有點兒受不住,更何況在外頭自己只能在廊下候著,如今這都深秋了,夜裡頭那風打在身上,刺骨啊,哪裡比的在乾清宮裡頭當差舒坦,倒是個好處。
陳二喜笑著踹了小德子一腳:“你小子越發伶俐了。”小德子忙道:“是師傅您老人家教的好。”陳二喜把帕子扔給他,站起來道:“萬歲爺這一忙活起來,過後也不知過後還想不想的起那武三娘來,可惜那丫頭剛得了寵。”
陳二喜這話自然不是真心,他跟三娘也不沾親帶故的,她得寵失寵,之於他沒什麼差別,而三娘呢,先開頭還怕死變態往她這兒跑,那可就什麼都耽誤了,可過了三天沒見來,孫嬤嬤跟四個大宮女也回宮了。
三娘試著一天沒做椒鹽蛇段,宮裡也沒人來催,三娘琢磨死變態這是膩了唄,雖說臨走那天瞧著不像,可也沒準兒,死變態好歹是個皇上,是皇上就有三宮六院,那麼多老婆不說,還有成天沒事兒往他懷裡鑽的宮女。
俗話說女追男隔層紗,這一大堆女人都惦記著死變態一個,每一個都使出渾身解數,怎麼就沒一個得手的,現代的電視劇裡不都這麼演的嗎,唱個歌,跳個舞,彈個琴,這是文藝範兒的,還有直接投懷送抱的,淋個雨,生個病,投個春,藥啥的,死變態想不中招都難。
三娘從來沒想過,死變態對自己會念念不忘,自己無姿色,無性情,無家世,在這裡就是個三無人員,跟死變態染了這一腿,純屬奇蹟,既然是奇蹟就絕不可能長,所以三娘早就做好了失寵的準備。
應該說,對這麼快就來的失寵,三娘完全是喜大普奔,喜大普奔之後第一件事,三娘就開始琢磨自己的發財大計,這一想還真犯難了。
雖然三娘對穿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