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這樣自己一點兒隱私都沒有,而小花很好的解決了這個問題,所以,三娘現在對小花的態度,基本上就是一條看門蛇,三娘正琢磨著,以後自己睡覺也讓小花盤在身邊兒,等下回那變態再來的時候,自己也不至於處於被動了。
三娘如今是想明白了,既然那變態找虐就不賴她了,變態要是識相,就此把自己給忘了,算他命大,如果他再來,自己有的是招兒對付他,三娘琢磨,下回是不是用皮鞭子蘸水狠狠抽他幾鞭子,他爽了,自己也爽了,兩全其美,不過,現在得先應付這位鄒夫人。
柳婆子跟她說:“這是夫人。”三娘琢磨自己在人家府裡白吃白住了這些日子,於情於理也得謝謝人家,想到此,便站了起來。
剛要行禮,鄒夫人急忙道:“這可使不得,使不得。”武三娘是個罪奴,可她如今卻是皇上的女人,鄒夫人如何敢受她的禮,想攙她起來,卻又怕她手裡的小花,只得用嘴說了。
三娘也明白自己不算什麼,可死變態的地位高,能狐假虎威的時候,就仗一下勢唄,這鄒夫人雖沒虧待自己,可瞧她那眼色,也知道不大喜歡自己,三娘沒那種不長眼,人家明明煩她呢,還非得上趕著去如何如何,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正好兩便。
鄒夫人就意思意思說了兩句場面話兒,讓人把箱子抬進來就走了,柳婆子倒是有些依依不捨的,送著三娘從府門出去上了車,柳婆子眼角都有些潮,終是上前去,小聲囑咐三娘一句:“為著以後打算,姑娘的性子該收收才是。”
要說三娘最捨不得也就是柳婆子,她心裡知道,這柳婆子對自己實心,在她心裡,一個守財,一個柳婆子,是目前她唯二信得過的人,她本來想開口跟鄒夫人要柳婆子跟自己一起去,可又一想,柳婆子可是鄒夫人陪嫁過來的丫頭,如今是上房的體面婆子,在鄒府頗有地位,自己呢現在算什麼呢,說白了,一個見不得光朝不保夕的小三兒,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完蛋了,自己一完蛋,很可能連小命都保不住,柳婆子跟著自己好了不說,要是壞了,豈不倒黴催的,她是好人,自己不能這麼害她,趕明兒等自己脫離了死變態,在這裡混明白了,再把她要過來,現在就讓她在鄒府裡挺好。
所以說,三娘難得有良心,可一旦有了良心,對人好起來也是實心實意的好,只不過她沒心沒肺起來也絕對夠沒心沒肺,後來把文帝氣的,為她傷了心傷了肺的,可沒少勞神,到底兒也沒把的良心換回來,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且說三娘,從鄒府搬出來,還沒進碾子衚衕呢,剛路過前門大街,三娘就高興了,隔著轎子的窗簾,一個勁兒往外瞧,兩邊兒可都是京城裡有名兒的買賣家,前門大街說白了,就是古代的繁華商業區,有商業區就有門面鋪子,有鋪子就能做買賣,做了買賣就能賺錢,賺了錢就能有豐衣足食風花雪月的小日子。
三娘這一路都在琢磨,自己怎麼在這人傻錢多的時候狠狠的撈它一筆,等有了錢,找機會把死變態一踹,過自己悠閒的小日子去,只不過,做什麼買賣能撈著錢呢,自己空有念頭,具體的怎麼實行,從那裡開始第一桶金,還得琢磨。
轎子停在大門外,劉婆子扶著她下了轎,柳婆子沒跟來,鄒夫人倒是把劉婆子給了自己,劉婆子雖然沒柳婆子和心思,可三娘還是覺得,比孫嬤嬤那幫人好使喚多了,而且,那幫人在自己跟前就是死變態的眼線,自己要是想幹什麼,估計這裡還沒幹呢,死變態那邊兒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三娘進了宅子第一件事就開始琢磨怎麼把孫嬤嬤跟那幾個宮女給弄回宮去,不過,這宅子真不賴。
三娘挺滿意的進了二門,就她一個人住,上房自然是她的,進了寢室看見那張大的離譜,看著異常華麗坐實的拔步床,三娘在心裡不禁又罵了幾百遍死變態,用屁股想也知道,這麼大,這麼華麗,這麼坐實的拔步床只能是訂做的。
她現代的時候,可是看過拔步床的展覽,裡頭那些就沒一個這樣兒的,三娘還是挺了解文帝的,這宅子別的文帝是沒交代,唯獨這個床,他特意吩咐了陳二喜,說了句:“旁的擺設都無妨,只寢室的床要用些心。”
皇上嗎,話自然不能說的太白,只這一句,陳二喜參考自己聽窗戶跟兒的動靜,立馬舉一反三的明白了萬歲爺的心思,萬歲爺惦記三娘,說白了不就是炕上那點兒事兒嗎,所以這床必須得大,大了才能讓萬歲爺折騰痛快了,光大還不成,怎麼也是萬歲爺睡得龍榻,就算不是宮裡,也得過得去眼兒才行,因此得體面,再有第三個,得坐實,這個是二喜自動自發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