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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起周大福來,便問了一句:“我記著周大福是你的徒弟,怎不見他?”

劉方聽了,頓時一身都是冷汗,頭都不敢抬,琢磨這話可怎麼回,說死了,一聽這位就不知裡頭的事兒,自己挑明瞭,回頭皇上怪罪下來,自己如何擔得起。

正為難呢,忽聽文帝輕飄飄說了一句:“前些日子得急症挪了出去。

雖他如此說,三娘又不傻,前後一琢磨就明白過來,想自己當日從高青縣跑出去就是因守財的兄弟來送信兒,說周大福回鄉探親,恐給他知道傳回京來,後,文帝果真知道了,不用想,定是周大福回來報的信兒。

周大福以為自己立了功,以三娘對文帝的瞭解,盛怒之下的文帝,定會遷怒,頭一個就是周大福這倒黴蛋兒,故此,什麼得急症挪出去了,不定給文帝賜死了,要說也活該,這人就不能太貪,若他跟守財一般,哪裡會丟了性命,可見貪字頭上一把刀。

想到此,便不再替周大福,瞧底下跪著的劉方,年紀一大把了,佝僂著身子,腰都直不起來,憐老之心頓起,三娘道:“不用跪著,起來吧,聽著口音倒有些熟,家鄉是哪兒的,家裡還有什麼人沒有?”

三娘本來是吃飽喝足閒來無事,不想文帝繞著她的肚子打轉,便問了兩句可有可無的閒話,不想劉方卻道:“蒙姑娘垂問,說起來奴才跟守財算同鄉,都是兗州府人士,一晃好幾十年沒回家了,也不知家裡還有什麼人,奴才出來那會兒才不大呢,倒是前些年,有個表兄找來過,說是有個表侄兒,奴才還交代讓他好好教導,讀書識字,趕明兒有了出息,也算祖宗的造化,近些年不見他來,聽見說前年鬧了場瘟疫,村子裡死了一大半人,奴才尋人掃聽了,說奴才那侄兒逃過一劫出來了,只如今也不知在哪兒,是死是活,倒讓人惦記。”

他這般一說,三娘忽就想起劉全來 ,莫不是劉全心念念尋的表叔是他 ,想到此,三娘問道:“你表侄兒叫什麼名兒,可知道?”

劉方點點頭:“表兄說過,大名起了全字。”三娘樂了,這可真是撞來撞去都是熟人,遂道:“我認識你表侄兒呢。”劉方一愣……

待劉方下去,文帝才道:“原來與你跟皇叔一起出京的還有他。”三娘如何不知道文帝,便道:“這回放心了吧!不只我跟朱晏,還有一個呢。”

文帝目光略閃了閃,瞧著她道:“三娘如今事兒都過去了,你跟朕說句實話,你對皇叔真個無心嗎?”

三娘又恨不得翻白眼了,這男人真有越來越幼稚的趨勢,這會兒矯情這個有意思嗎,自己有心無心,不都給他逮回來攥在手心了,縱有心,他還能成全自己不成,莫說他,三娘自己都不信。

而應付這樣的問題,古今皆同,就是一概否定,有也得說沒有,別聽他現在好聲好氣的,一旦自己說了實話,保管立馬翻臉,三娘才不傻,毫不猶豫的搖頭。

不想文帝還不依不饒,接茬兒又問了一句:“皇叔自小生得好,才又高,雖有些懶散不羈,說是滿京城閨中少女的夢裡人也不誇張,你二人常在一處,朕記著,你那春,宮裡的題詞還是出自皇叔之手呢,怎麼,三娘不覺著他好嗎 ?”

武三娘眨了眨眼:“他再好與我什麼干係,過往不過生意,至於後來出京,也不過搭個伴兒罷了。”

其實文帝心裡知道三娘說的並非實言,至少有一半都是為了哄自己,可文帝心裡還是舒坦了不少,皇叔就是他心裡系的一個結,他倒大在乎皇叔對三娘如何,不管怎樣,他應了日後不得宣召不進京來,也算去了自己一塊心病,文帝在乎的是三娘對皇叔是否有意,如今聽來,雖不是句句屬實,倒也真是沒心沒肺。

想起那些春,宮,還是有些惱火,好在安記如今在自己手裡,文帝心裡稍稍平衡了一些,撤下早膳,文帝便在炕上批閱奏章,三娘在他對面歪著,手裡拿了一本書瞧,沒跟他話,也沒看他,就那麼坐在他對面。

殿內靜寂無聲,只有案頭的香嫋嫋散出一殿清香,這一刻,文帝竟覺比那**纏綿還要舒服,有種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意境,總之,有三娘伴著的文帝通體舒暢,這一天的心情都好的不能再好了。

到了晚間,早早便讓收拾,今兒與昨兒又不同,昨兒是文帝憋了這些日子剛開葷,難免急躁,雖折騰了幾回,到底沒細砸吧滋味兒 。

把殿裡的人剛遣出去,文帝一把抱起三娘道:“小娘子今兒落在大爺手裡,可得好好伺候大爺,不然有你的苦頭吃。”

三娘一愣,抬頭見文帝一臉興奮,眼裡的光芒直閃,三娘還不明白嗎,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