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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鎮政廳在路的盡頭,是一座帶鐘樓的舊的褐色的岩石建築物。走進鎮政廳,他們的腳步聲迴響在大廳中,得汶感到他的願望不斷地增強。在秘書辦公室,當一個戴眼鏡的婦女把一大堆落滿塵土的檔案扔在他面前的辦公桌上時,他幾乎不敢翻開它們,在這裡嗎?他想,這是通往真相的第一步嗎?但當他在目錄中看到僅有的一個得汶是米蘭達·得汶,生於1947年,卒於1966年時,他的心涼了半截,她比他出生早,並且沒有結婚,也沒有埋在哪裡的記錄。

“我們再按時間找一找。”塞西莉提議,同時把發黃的檔案翻到十四年前的三月,這是得汶出生的時間。但是在這一年一月到五月之間在烏鴉角只有一個男性出生,名叫愛德華·斯坦尼,並且是個黑人。

“我認為可以完全排除他了。”得汶嘆息著說。到此為止,他們一無所獲。得汶沮喪的心情直到他們走到懸崖邊的臺階時,隨著大雨的最終來臨才有所改變。他們回到烏鴉絕壁時已經全身溼透了,但傾盆大雨使得汶的心情很愉快,全身溼透已不算回事了,溼透的衣服緊貼著身體,似乎在他們的生活中沒有了幽靈,頭腦中也沒有了什麼秘密,在雨中他們互相追逐,嬉戲了三刻鐘的時間,大雨使得汶很興奮,他扭住塞西莉摔倒在地上,他們又有了一次短暫的接吻,這時他感到自己和其他的男孩兒沒什麼兩樣,同時得汶告訴自己在這個捉摸不定的房子裡,他至少有了一件讓他高興的事情。

那個晚上暴風雨又來了,不時有強烈的閃電和可怕的雷聲。儘管這樣,得汶還是睡得很好:白天的小村之行和冒險以及發生的一切使他疲憊不堪。沒有任何聲音打擾他,在夢中他看到爸爸迎著風坐在懸崖邊的一個墓碑上,告訴他他的命運就在這裡。

早晨,塞西莉在早餐桌邊向他表示問候,今天是星期六,西蒙要帶她到鎮上購物,她問得汶想不想去,他沒有答應,說要在這裡探險。格蘭德歐夫人沒有出現,事實上,從昨天早晨開始他就沒見過她。她已經退休了。昨天晚上他們從鎮上回來時,塞西莉解釋說她經常如此:她不是在她母親房裡就是在自己的私人房間,在那裡有時她會呆上一整天,吃的東西都是由西蒙給她送過去。

“很難想像像西蒙這樣的人能做出這麼好吃的東西。”得汶叉起一塊加拿大燻肉放在嘴裡,說。

“噢,他真的很棒,”塞西莉說,“他是個高明的廚師。”

西蒙生硬的態度,經他可怕的小手摸過的食物,想到這些,得汶覺得有點噁心。

他看著塞西莉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去,西蒙像無處不在似的跟著就出現了,掛在他的腰帶上的汽車鑰匙發出刺耳的聲音。得汶悠閒地回到大廳,躲在天鵝絨窗簾背後,偷偷看著汽車沿著車道消失在山下。

他知道他要想辦法進到東跨院去,他雖不知道這所房子裡有什麼秘密,但如果有的話,一定在東跨院裡。在他到這兒的第一天晚上,就在那兒的塔樓上看見一個人。現在他已肯定,這個人是傑克森·穆爾。昨天,他又一次在墓地見到這個幽靈,這使他確信,這個邪惡的男巫一定掌握著有關他過去的一些線索。格蘭德歐夫人肯定不會因為人少就簡單地封閉東跨院。她之所以封閉它,是因為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那裡有什麼”。

當然,門還鎖著,他試圖用意念把它開啟——就像有的時候,爸爸沒下班時,他回到家發現門鎖著一樣——不過這次卻沒成功。門把手還是擰不動,得汶只能望門興嘆。他轉念一想,是不是在這房子的二樓有另外一條路能進入跨院?想到這些,他又轉悠到他臥室外的走廊上,路過遊戲室時,他又聽到了電視的聲音,除此之外這裡安靜得像墳墓一樣。

他考慮是不是再和那個男孩兒談談,也許能找到些線索。格蘭德歐夫人說鎖著的門對亞歷山大來說是沒有用,他知道一條通向東跨院的路。但自從第一次見到他後,就沒再見過他,得汶有點兒不相信他。他決定還是自己先找一找。

他仔細研究了一下房子的結構,發現走廊有一處似乎能直接進入東跨院的樓下,但在那裡他只看到一個儲藏室,並且它的門把手滾燙。

“噢!”他剛張開嘴喊,又馬上咬住嘴唇,以免再發出其他聲響。

“這裡就是了!”他想。

他用腳輕輕推開門,看到裡邊一個架子上放著許多毛巾、枕套、床單和桌布等東西,中間掛著一個驅蟲的香囊。他又往裡邊較黑的地方瞧去,他覺得這裡一定有一個門通往東跨院,這個儲藏室好像是在東院封閉時為了擋住那門重建的。

這時,他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