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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但你看,它上面寫的是得汶。並且得汶認為他就是出生在附近。他不知道誰是他的親生父母。”

西蒙扭頭看了一眼得汶。“葬在這兒的是穆爾家的一個親戚。”

“唔,真是太巧了。”得汶說。

“我們要去鎮政廳,”塞西莉告訴西蒙,“找一個十四年前出生的叫得汶的小孩兒的記錄。現在我們知道要找的是他的最後的一個名字!”

西蒙什麼也沒說。

“走吧,”得汶催塞西莉,“我們該走了,天已不早了。”

“好吧,”她說,“西蒙,告訴媽媽我們會及時回來吃晚飯的。”

他們穿過荒草快速地向崖邊走去。得汶回頭看了一下:西蒙還站在那沒及他腰的荒草中盯著他。雖然已走出幾碼遠了,得汶還能看出在他的眼裡有一種東西,是仇恨,還是憤怒?都不是——而是恐懼。但是,為什麼?

這時,塞西莉已踏上了崖邊的臺階,“快來呀!”她招呼道。西蒙的敵意和傑克森墳墓周圍的能量使得汶很不安,他再回頭看時,站在草裡的已不再是西蒙了,而是一個高個子的人,那幾乎能把那個僕人淹沒的荒草只到那人的膝蓋。

得汶感到燥熱像昨天晚上那個怪物穿窗而入時一樣突然加強了。

光天化日下,他昨天晚上在塔樓上看到的那個人竟然出現在這裡,黑眼睛,一身黑衣服,像參加葬禮的一樣。現在有一件事得汶可以確定了:

那個人是傑克森·穆爾。

第五章密室

“得汶!”塞西莉站在懸崖邊上,一陣風吹來,她的秀髮在風中飛舞。“得汶,你還好嗎?”

得汶的目光從幾碼外搖動著的荒草中移開,轉身看了她一眼,臉色蒼白。

“糟了,我不知道你被嚇成這個樣子。”塞西莉說。

他沒說什麼,只是指了指身後。

“什麼?”塞西莉問。“有什麼?得汶。”

“他。”他努力控制住自己說。

她轉身向他看到幽靈的地方看去——但那地方除了荒草什麼也沒有了,這時颳起了令他倆吃驚的大風。

“誰?得汶,你在說誰?”

得汶把整個墓地看了個遍,只見大風呼嘯著把樹木吹得東倒西歪,似乎預示著一場暴風雨即將到來。但,那兒沒有一個人。傑克森的墓碑莊嚴地挺立在搖動的荒草中,剛才在那兒的一切都消失了。

“沒什麼,”得汶控制住自己說,“什麼也沒有。”

“我想暴風雨要來了,”塞西莉看著天空說,“我們得快點了。”

深紫色的滿含雨意的烏雲像畫水彩畫一樣在淡藍的天空上擴充套件,風吹著他們的臉,海上吹來的潮氣像死人的手一樣鑽進得汶的襯衫裡。

他決定不把剛才見到幽靈的事告訴塞西莉。他看了看天空,覺得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到鎮上去。天空中海鷗在盤旋,彷彿在訴說它們對暴風雨的擔心。得汶和塞西莉一邊沿著臺階往下走,一邊看著小村的風景,這是得汶第一次在白天看烏鴉角。它是個謎人的地方,真的——一個個優雅、華美的商場排滿長街,各種流行服裝店更是比比皆是,小鎮的旁邊是潔白、狹長的沙灘。在平地的盡頭,地勢突然升高並和絕壁相接,塞西莉告訴他,在高地中間有穆爾家族的餐館中的一個。

在小鎮的另一頭,靠近海灘的地方坐落著一個白色的正方形建築物。“那就是穆爾罐頭工廠,”塞西莉告訴他。“那裡長年有工人幹活,到處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臭味,你能想像得到讓你整天的用沙丁魚和蟹肉裝罐頭的是什麼滋味嗎?”

天空中雨意更濃了,由於烏雲的遮蓋天變得有些暗,並且風更冷了。他們從一個賣T恤衫和紀念品商店後面進入村子,一個招牌掛在它的前門邊:

向又一個偉大的五月致意——一個年輕人的季節!

沿著大街,得汶認出了避風港。它的對面有很多商店,除了亞當斯藥店和真值五金商店外都裝飾的很漂亮,幾座具有維多利亞女王時代的特色的房子,都粉刷成白色,坐落在修剪的很好的草坪上;稍遠一點的海灘上,幾座夏季別墅建在支柱上,它們分佈均勻,並且為了冬天防寒都裝上了百葉窗。

接近碼頭時,塞西莉指著一個餐館告訴他:“那就是菲波—麥吉,羅夫的地方。”它依林傍海,正處在陸地的邊緣,透過銀色的玻璃可以眺望大海的風景,陽臺和走廊上點綴著粉紅色和綠色的陽傘。得汶認出羅夫的銀色的保時捷就停在它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