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放棄搜尋。他本可以拿下手巾和床單,仔細地看一看那個架子,但亞歷山大隨時都會從遊戲室出來,或者格蘭德歐夫人也許在後面監視著他。這樣就太冒險了,還是先回去吧,這樣保險一點兒。
他沿著樓梯走下來,吃驚在看到格蘭德歐夫人坐在大廳的椅子上,喝著茶,旁邊的盤子上放著幾塊薄餅。壁爐裡的火很旺,由於天氣潮溼陰暗,從外面走到這裡感覺很舒服。
“噢,得汶,”格蘭德歐夫人叫他,“過來一起坐坐。”
他坐在火爐對面的沙發上,“這火讓人感覺好極了。”他說。
“是嗎?我總是對火有點偏愛。不過燒油取暖卻不太好。”她微笑著說,“晚上冷嗎?”
“不冷,”他告訴她,“我的房間很舒服。”
“那就好,”她說,“我想你會喜歡在這裡生活的。”
“這裡很好,很舒服。”他直視著她說。
“是嗎?”她同樣直視著他說,似乎她知道了什麼,或是猜到了什麼。
得汶微笑著告訴她:“我遇到了幾個幽靈,但它們沒嚇著我。”
她端起那很講究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杯子看起來易碎且很古老。得汶猜想艾米麗也許在五十年前也用同一個杯子坐在同一把椅子上喝茶。“唔,”她想了想說,“在這所房子裡,如果每個人都躲開幽靈的視野,那麼這裡將不會剩一個人。”
他看著她說:“您也一樣嗎?”
“我怎能不這樣呢?我這一輩子都這樣。”
“格蘭德歐夫人……?”得汶突然想冒一下險。
“什麼?”
“誰葬在墓地中一個刻著‘得汶’的墓碑下?”
她似乎有點猶豫,端著的杯子停在嘴邊沒有喝,並在手裡不停地轉它,眼睛從杯子的上方向他看過來,一會兒她把杯子放回碟子。
“我想我不知道,”她最後說,“中間的那塊石頭,是嗎?”
最後,她沒有否定自己知道。
“是的,”得汶說,“那個方尖石塔。”
“很奇怪,是吧?”她問,“只有穆爾家族的人葬在那兒……也許那是一個穆爾家值得依賴的朋友或者是一個很好的僕人……”
“在烏鴉角的戶口登記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