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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柔聲道:“祝公子,急不在一時,由這兒直至開封府,千萬不可亂闖,群魔畢集不可亂闖,都在找你,我爹知道其中詳情,會指引公子脫出他們耳目之下。”

華容漁隱也說:“哥兒,別急,老朽會替你安排,請記著欲速則不達五個字,怪!聽安天龍的口氣,似乎沒發現你的身份,為何又窮追不捨?”

中原苦笑道:“晚輩被他們嚇破了膽,見了他就跑,他也不問情由便追,雙方未正式朝過相哩。”

“哦!難怪,如果你不出聲招呼,我也不知是你哩!其實你用不著怕他的,外表真瞧不出是你在這裡。”

船上溯兩裡餘,泊在河北一處河灘上,水龍神一躍上岸,緊上船,舉手虛禮道:“祝公子,請移玉窩居稍行逗留老朽與易老弟山野之人,如不見棄,願與公子多親近。”

中原臉上一紅,訕訕的說:“晚輩有幸,自當向諸位老前輩多請教益。”他知道被老傢伙用活套住了一時走不掉!

一旁的魚鷹子介面道:“請吧!公子請放心,我們會指引你的路徑,稍事逗留,是值得的。”按中原的行程,是由開封渡過黃河,走京師出井陘關先到太原府,再北下大同。

次日一早,華容漁隱便送中原起程,抄小道回走穎河,再由穎河北上,直送出十里開外。

中原仍是一身打扮,用掩耳蔽著口鼻,兩人冒著寒風走,華容漁隱語音低沉,唉:“哥兒,我無法勉強你,你的孝心與毅力,足以感動上蒼,小女無福,我不怪你,她傷透了心,我做父親的心情也夠沉重,唉!如果日後有緣,希望你到洞庭湖邊看看我們。”

“晚輩如果生還,定然前往拜望前輩。”

“小女今年十六歲,再不替她找婆家,親友們要說閒話了,所以,我等你兩年,希望君丫頭有幸能等到你回來,哦!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咱們該分手了517Ζ,由這兒到均州,沿穎河上溯約有百里左右,不在均州逗留,出登封至孟津渡河,由天井關進入山西澤洲,這條路遠了百餘里,但安全得多,哥兒,凡事小心在意,多加保重,我祝禱你一路平安,早日重聚天倫……”

老人家的語音有點哽咽,中原也熱淚盈眶,他曲膝拜倒,含淚道:“老前輩……伯父,小侄定然多加小心,尋得爹爹即返故鄉,再叩謝伯父的恩情,請代小侄向香君姐致意……”

老人家扶起他,愴然的說:“賢侄,走吧!天色不早,祝你平安。”

“伯父珍重……”中原也愴然道別,扭轉頭急急走了。

華容漁陷目送中原去遠,方搖頭嘆息一聲,徐徐轉身往回走,經過一座枯林,幽幽地說:“丫頭走吧,我們回家去,你媽定在倚閭而望哩!想開些吧,他有他的天地和前程,誰也挽不迴天命的,你要明白才好。”

林中走出易姑娘,她仍痴痴的遙望著中原逐漸變小的背影,粉頰上掛滿了淚珠,映著朝霞閃亮發光。

這是初冬罕有的好天氣,天宇中陰霾散盡西南飛飄,但寒風仍然凜烈。

日上三竿,中原一陣急趕,竟趕到了巢父臺,距均州只有十六里了。

均州,也就是日後的禹州,本朝初,將州治陽翟縣縣省人,後來的神宗皇帝叫“翎鈞”:“鈞”與“均”字雖不同,但音同,不行,非改不可,便在萬曆三年四月改為禹州,因為這兒據說是大禹的都城,來頭不小,也因為來頭不小,城名改來改去改得後人迷昏了頭。

這兒只是又區,北岸是叢山,穎河在山下靜靜地奔流南岸遠處。也是叢山,形成一條闊有十餘里的河谷,逐漸向西北上行。

這兒沒官道,一條羊腸小道依山傍河向上婉蜒,人行走其間,空山寂寂,河水嗚咽,好半天不見一個行旅,只可看到河谷原中的一些村寨土圍。

巢父臺在河邊,也成了一個荒土堆。這位傳說中的高士,在樹上築巢而居,堯帝讓位給他,請他住皇宮,他傻,認為皇宮沒有他的樹巢舒服,一口回絕,所以舜帝才能接收皇位,據說,江邊這個土堆,就是當年巢父飲牛處云云,為了保全古蹟,該在河邊找一株千年大樹,在樹上建一個破巢屋,這是巢父的居所,均州定可闢為觀光區,富國利民。

俗話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華容漁隱指引中原抄小道是避禍,但卻仍未躲過,真是倒黴。

過了巢父臺五六里,距均許不過十里地,麻煩來了。

前面半里地,路側有兩間小木屋,背倚山,前面水,木屋繫了五匹馬,木屋前有一個人,倚在路旁大樹杆上打磕睡。

有人,中原不願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