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凡人都找不到。
那時,我青春年少,雖一貧如洗,卻已墜入愛河。當時,我在科尼利厄斯那裡幾乎學習了一年,但這件事發生時我並不在場。我回來時,朋友們都勸我不要再接近那位鍊金術士。聽他們說完這個恐怖事件,我全身發抖,自然用不著他們再次提醒。科尼利厄斯回來後,遞給我一袋金幣,作為我繼續留在他門下的代價。我感覺,這就象撒旦在誘惑我。我嚇得上牙直打下牙,連頭髮都豎了起來。結果,我拼命地逃了出去,儘管雙膝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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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節:永生者 (原著/瑪麗…雪萊)(2)
兩年過去了。這段時間裡,我再也沒有走進他的家門。每天晚上,我都會去某個噴水池邊,跟一個叫貝莎的黑髮女郎幽會。我和貝莎從小就心心相印。貝莎的父母不幸被致命的發燒雙雙奪走生命之後,她便搬到我家居住。很遺憾,沒過多久,一位有錢的老太太收養了貝莎,因為老太太無兒無女,獨自住在附近的一座城堡裡,非常寂寞。
從此,貝莎變成命運的寵兒,身穿綾羅綢緞,住在大理石宮殿裡。儘管身份已經改變,她還是真誠對待我這個貧窮的老朋友,經常去我們家做客。當那位老太太禁止她這樣做,她就悄悄地躲進附近的樹林,每天在那個蔭涼的噴水池旁跟我幽會。
貝莎常說,我們倆的事跟那個老太太無關。可我那時仍然非常窮困,不能跟她結婚,這讓她非常苦惱。有一次,在我們幽會時,她說每到獨處時都特別心煩。她恨恨地抱怨我太窮,這簡直跟指責差不多少。於是,我急忙回答說:
〃我雖然窮,但我很正直!要想迅速暴富,除非讓我去搞歪門邪道!〃
這番激憤的表白引發出連珠炮般的詢問。我怕那件事會嚇著她,她卻步步緊逼,迫使我說出不能暴富的真相。聽我講完,她向我投去輕蔑的一瞥,說:
〃你根本不愛我。要是你真想跟我結婚,又怎麼會害怕面對魔鬼呢?〃
我解釋說,我只是怕這個工作會讓她反感,她卻在一旁細數這會讓我賺到多少鉅款。結果,在她的慫恿下,我邁著輕快的步伐,回到那個鍊金術士身邊,他立刻讓我替他工作。
一年過去了。我變得不再貧困。習慣已經消除我的恐懼。儘管有討厭的失眠症,可我從未發現魔鬼的蹤跡。我繼續跟貝莎偷偷幽會,渴望她能漸漸理解我,她卻把安穩的生活看作愛情的大敵,以傷害我為樂。她用數不清的方式冷落我,有時能把我氣得發狂。有時,她覺得我沒有對她百依百順,就去找我的情敵,他是那個老太太特別欣賞的人物。
有一段時間,科尼利厄斯幾乎時刻需要我,我無法每天按時跟貝莎幽會。他在從事某項非常重要的研究,我被迫日夜替他工作。貝莎來到噴水池邊,卻看不到我的身影,感到非常惱火。科尼利厄斯每天只許我睡一會兒,當我利用這個短暫的睡眠時間,偷偷跑過去,她卻輕蔑地叫我離開,發誓說她可以去愛別人。她打算報復我!她真的做了。一天傍晚,從我那髒亂的屋子外面傳來貝莎的笑聲,那個老太太和她的寵兒阿爾伯特·霍弗正在陪伴貝莎,三個人排成一行,從煙霧繚繞的窗前走過。我估計,他們提到了我的名字,因為隨後傳來一陣嘲笑聲,她的黑眼睛鄙夷地朝我的屋子掃了一眼。
我滿腔妒火,怨恨和痛苦都已達到極點,對她的移情別戀發出一連串詛咒。儘管如此,我還得繼續替那個鍊金術士工作。
科尼利厄斯已經在屋裡苦熬三天三夜,始終不曾閤眼。蒸餾器裡的液體變化速度比他預期的更慢,儘管他渴望看到最終結果,卻很難抗拒睡眠的誘惑。他以超人的毅力,一再地驅走睡意,睡眠卻不斷地讓他喪失感覺。他悶悶不樂地望著他的熔爐。〃還沒準備好,〃他咕噥著,〃難道還需要一個晚上,才能完成這個工作?溫茲,你不要睡,我就指望你了。你睡過了,我的孩子,你昨晚已經睡過。盯住那個玻璃容器。現在,那裡裝的藥水是淡淡的玫瑰紅色,當藥水開始變色,千萬要叫醒我,直到那時我才能好好地睡一覺。它首先會變成白色,然後射出金光,可你別等到那時候,當容器裡的藥水剛一變色,你就要喊我。〃我幾乎沒聽清他的最後幾句話,因為那是他在快要入睡時嘀咕出來的。即便在那時,他也沒有完全屈服睡眠的力量。〃溫茲,我的孩子,〃他又說,〃別碰那個容器,不要品嚐裡面的藥水,它是一種春藥,治療愛情的媚藥,一旦喝下去,你就會不停地想念你的貝莎。小心,千萬別喝!〃
他睡了。他那可敬的頭顱低垂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