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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土墳上有座紀念碑,碑上有尊列賓的胸像,那是安德列耶夫的傑作。附近還有一個大卵石。1999年,我第二次來此憑弔時,樸實無華的土墳上開滿雪白的野花。右邊仍然是那個大卵石。墓碑不見了,改成木質十字架。十字架上有塊銅牌,刻著列賓的生卒年月。十字架下有一捧盛開的金黃的大花。工作人員告訴我:“1994年,列賓誕辰150週年時,重新修葺了他的故居紀念館。恢復了墳墓最初的樣子。雕像搬到室內去了。”這種變化也折射出俄羅斯社會性質的變化。

變化也反映在參觀券的票價上。蘇聯時代,作為美協會員,包括外國美協會員,都可以憑會員證免費參觀。蘇聯解體後,取消了對外國美協會員的優待,要用盧布購票,票價與俄羅斯公民一樣。這次去參觀時,外賓的票價要比本國參觀者的票價高很多倍。如果想在室內攝影,另外還要補付攝影費。

世上一切都在變化,只有真正的藝術如同日月星辰,存在於宇宙之間,保持永恆的魅力。

1999

根雕大師(1)

——謝·科年科夫(1874—1971)

站在老鵰塑家謝爾蓋·科年科夫的《自雕像》的墓碑前,我的思緒怎麼如此紛亂?

我想到初次在莫斯科特列季亞科夫畫廊見到科年科夫的木雕作品時的震撼與激動心情;我想到1963年蘇聯召開第二屆美術家代表大會時,科年科夫邀請中國代表們到他家中去做客的熱情;我想到l999年到科年科夫的故鄉斯摩稜斯克市,準備去參觀他的紀念館時偏偏趕上閉館。等了一天,也沒有開放。後來得知,他的作品大部分被借到莫斯科去展出了。我只在街頭上欣賞了他的幾座作品。

科年科夫活了九十七歲,他的一生充滿傳奇色彩。l905年俄國第一次資產階級*革命時,革命風暴席捲了莫斯科,出身於農民家庭的年輕的雕塑家科年科夫,懷著對勞動大眾的同情,投入了這場鬥爭,成為一支革命青年糾查隊的小隊長。

十月革命後,1918年,他為紅場創作了一塊《為和平與民族間的兄弟友誼而捐軀的烈士們》浮雕紀念牌。紀念牌曾安裝在克里姆林宮的一面塔樓牆壁上。列寧親自參加了紀念牌的揭幕儀式並發表了熱情的講話。

革命勝利初期,科年科夫激情奔放,他要在各方面施展自己的才能,排演了一齣戲《勝利者參孫》。參孫是神話中的人物,成了現實的蘇維埃勇士,掙脫了身上的枷鎖。他既是這出戏的編劇又是導演又是舞美,他把雕塑與表演糅和在—起。這個主題在他以後的創作中,有了新的發展。

1923年科年科夫帶著《1917—l922年蘇維埃藝術展》的作品前往尚未建交的美國展出。展覽轟動了美利堅合眾國,很多人向科年科夫訂製雕像,特別是他的木雕像。他在國外拖延下來,一拖就是二十二年。衛國戰爭勝利結束後,1945年他才從美國回國。在莫斯科定居。

他的遭遇與歌唱家夏里亞賓截然不同。夏里亞賓滯留國外時遭到國內極左分子的謾罵與攻擊,甚至被剝奪了“俄羅斯人民演員”的稱號。拒絕讓他回國,直到他死後多年,他的部分骨灰才被移葬到莫斯科新聖母公墓。而科年科夫則不同,他回國後受到蘇聯政府與美術界的熱烈歡迎,並在莫斯科市中心撥給他一套住宅與工作室,如今已改成科年科夫工作室紀念館。

2001年10月13日上午,我來到了科年科夫工作室紀念館。它位於繁華的高爾基大街(現已改名特維爾大街)十七號。紀念館離普希金廣場只有百步之遙。

我剛一推門,迎面走出一位中年婦女。她自我介紹是這裡的負責人,說:“歡迎您,歡迎您!我們已經等了您兩天了……”我有些納悶,誰會預先通知紀念館呢?想了一番,一定是俄中友好協會辦事認真的伊萬諾夫副主席。幾天前,我曾向他提過很想去參觀科年科夫紀念館。在莫斯科的幾天活動太緊張,所以拖到了今天。

我要購買門票。她說不用。我當時帶了照相機,問她:“這裡可以拍照嗎?”她看了我一眼,猶豫了片刻,說:“可以。”後來,我在門框上發現一個標記:黑色照相機上打著紅色叉子,即告示參觀者,此處禁止拍照。我有些為難了。

負責人一邊講解一邊提到她父親在二戰時曾隨蘇軍打過日本軍國主義者,參加過解放中國東北的戰役。我是哈爾濱人,更感到她的熱情與可敬。

紀念館的一層分為兩個部分:展廳和原來的客廳。展廳門口擺放著科年科夫和他夫人的雕像。

根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