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佔了尚間崖,北路明軍大部被殲。
而南路的劉綎軍因山路崎嶇難行,未能如約會師赫圖阿拉。西路、北路軍失利的訊息也未得知,仍按原定計劃北進。努爾哈赤立即移兵南下,在阿布達裡崗(赫圖阿拉南)佈置埋伏,另以少數士兵冒充明軍,詐稱杜松軍已迫近赫圖阿拉,要劉綎速進。劉綎信以為真,拋棄輜重,輕裝急進。毫無防備地鑽入了努爾哈赤張開的布袋,劉綎兵敗身死。而坐鎮瀋陽的楊鎬,在得知杜松、馬林兩軍戰敗後,急忙令東路軍李如柏撤軍。李如柏畏敵如虎,撤退時被後金哨兵吹響的螺號嚇壞了,風聲鶴唳,以為遭遇到了後金的主力,驚恐潰逃,人馬踐踏而死者,不計其數。
薩爾滸之戰,歷時5天,以明軍的徹底失敗、後金軍的完勝而告終。薩爾滸之戰,成為中國戰爭史上集中兵力、以少勝多的典型戰役。
從此,後金軍奪取了遼東戰場的主動權,由防禦轉入全面進攻;而明軍則完全陷入被動,直至最後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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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大戰
努爾哈赤取得薩爾滸大捷後,氣勢如虹,橫掃東北。連克開原、鐵嶺、瀋陽、遼陽等70餘城,明軍潰不成軍。頻繁換將,也不能扭轉頹勢。由於朝臣與邊帥矛盾尖銳,互相掣肘,反而使努爾哈赤有了更多的可乘之機,而努爾哈赤是一個善於待機而用的人,幾乎戰無不勝。1625年3月,他將後金都城遷到瀋陽,改稱盛京,對明的京師地區構成嚴重威脅。
就在努爾哈赤40年戎馬生涯達於頂峰之際,青年袁崇煥戛然終止了他上升的步伐,並且把他推下了深淵。
袁崇煥是廣東東莞人,萬曆四十七年考中進士。那年,時值明朝薩爾滸新敗,京師震恐。儒生多感,袁崇煥自然有一番慷慨陳詞,御史侯恂聽後,認為他人才難得,就向朝廷保薦,而朝廷正缺乏經略遼東人才,袁崇煥遂獲升為兵部職方司主事。
那時,廣寧(今遼寧北鎮)巡撫王化弼不聽遼東經略使熊廷弼指揮,並在努爾哈赤向廣寧進攻時,帶頭逃跑。致使廣寧失守,明軍覆沒,後金軍直逼遼東的最後一道屏障山海關。而山海關一旦失守,北京就十分危險了,一時之間,朝廷上下,人心惶惶。
朝廷急忙換上兵部尚書孫承宗為遼東經略使,在此國難當頭,袁崇煥單騎出山海關考察形勢,返京後自告奮勇,請戍守邊防。
明熹宗遂批准撥給他20萬兩銀餉,負責督率關外明軍。
孫承宗懂兵略,知道不能被動地僅守山海關,而應把遠離山海關的寧遠(今遼寧興城),作為關外抗禦清兵的第一道防線。袁崇煥遂被派往寧遠駐守。
寧遠位於山海關以東200餘里,袁崇煥到任後,立即徵集士兵和百姓修築城牆。又從後方運來11門產自荷蘭的紅夷大炮,架設在城樓上,使寧遠成為一座固若金湯的軍事堡壘。
與此同時,孫承宗也在防線外圍的錦州、松山等地,派駐人馬屯田築壘,聲援寧遠。逐漸把防線從山海關向東推進了400多里,許多失地被收復,整個遼東局勢開始向有利於明朝的方向發展。
可是,掌握朝政的宦官魏忠賢,卻很猜忌孫承宗,向他索賄不成,就藉機撤了他的職務,換上自己的親信高第,來當遼東經略使。高第畏敵如虎,庸碌不堪,他一到山海關,就要求各路明軍收縮戰線,棄守關外疆土,退保山海關。袁崇煥堅決反對這種消極防禦策略,拒不撤兵,關外只剩下寧遠一座孤城了。
努爾哈赤善於待機而動,遂於天啟六年(1626年)正月,率兵13萬,號稱20萬,對寧遠孤城發起進攻。
當時袁崇煥手裡只有1萬多兵,眾寡懸殊,情形十分危急。
袁崇煥鎮定自若,與部下刺血明誓,激以忠義。制定憑城固守的兵略,不出城外野戰,孤守、死守、固守。並且堅壁清野,將城外糧食全部運入渤海覺華島中,將城外的民房和草料燒掉,不給後金軍留下任何東西。命參將祖大壽領一支兵馬出寧遠西北,作為外援,牽制後金軍。
正月23日,努爾哈赤率軍殺到寧遠,見寧遠防守滴水不露,就誘降袁崇煥,許以高官。袁崇煥不為所動。努爾哈赤連連獲勝,至此受挫,不由大怒。
24日,努爾哈赤親自督軍大舉攻城,但後金軍衝到城下後,城中卻無動靜。正自詫異,突然間城頭火光沖天,弓箭和滾石如雨而下。後金軍死傷無數。後金軍頭頂盾牌,再次猛烈攻城,寧遠守軍又從城頭的垛口間,推出許多木櫃,一半隱在城內,一半懸出城外。原來木櫃中藏有身著盔甲的明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