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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的制裝費,我沒有買箱子,而是從我太太的同事家裡借了一口箱子,準備一年後回國時還給她。

到英國後,我更覺得在英國找到資助延長的可能性很小。當時國內高校有不少到英國做訪問學者的,年齡有比我大的,更多的比我年輕。很多人都希望找到資助延長一段時間,但是成功的很少。

我到英國時,在南安普頓大學土木工程系做訪問學者。我的導師查理是一位典型的學者型英國紳士。他年輕時在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獲碩士學位,數理基礎特別好,但不是特別善談。我在土木系辦公室與他第一次見面時,我不知他聽懂了我多少,我對他講的幾乎聽不懂。大概他怕我初到異國覺得孤獨,也許他感到我的英語有問題,所以領我到了我的辦公室後,他告訴我,他知道船舶工程系有一位中國留學生,他願意帶我去見她。剛到異國他鄉,能見到一位同胞自然是一件好事,我需要儘快瞭解周圍的環境,需要住下來,需要準確可靠的資訊。特別是與查理的簡短交談後,我更懷疑我的英語交流能力,也更懷念我的中文交流能力了。到英國幾天了,還沒有與中國人交談的機會,能與一位中國留學生見面,真有點迫不及待。查理帶我見到那位中國留學生後,給我說了句什麼就走了。果然,用中文交流就是不一樣,很短的時間,我不但知到了南安普頓大學的情況,也知到了南安普頓市的概況,不但知道了商店在什麼地方,也知道了在哪兒買中國食品。與這位中國留學生告辭後,我正要走,她告訴我不要走,因為查理說過還要來找我。原來查理剛才給我講的話我完全沒聽懂。

我剛到英國時,與幾個從法國和西班牙來的學生合租了一套房子,住在大學附近,我們彼此可以用英語簡單交談,但是不能深入。幾星期後,能夠交談的已經談完了,更深入的話題也無法交流,好像是一個人住在一棟房子裡。走到街上和在土木系,我幾乎一點聽不懂英國人講話,英國人更難聽懂我說的什麼。雖然周圍都是英國人,但是不能與他們交流,如同隻身在荒島一般。有些事情必須和英國人打交道時,我都事先準備一下,考慮好怎麼講。結果準備好的話沒有用上,需要談的都是沒有準備的,效果總是不好。當時感到很壓抑,自信心大減,有點無可奈何的感覺。

我到南安普頓大學是一九九零年十二月初。過了幾天,查理來找我,要我帶上我的四篇論文到地質系見史玎森教授。那四篇論文是我在國內時,在國際刊物上發表的英文論文,專門研究巖體中的裂縫。史玎森是構造地質學家,也研究巖體中的裂縫。他是學理科的,研究巖體中裂縫是怎樣形成的;而我是學工程的,研究巖體中裂縫對工程建築有什麼影響。不管怎樣,我們研究的是共同感興趣的東西,有共同的話題,所以那次見面我們談了很長的時間。遺憾的是當時我的英語實在是太差,史玎森和我,一人拿一個筆記本,一邊說,一邊寫,一邊畫,我們才大概知道了彼此幹什麼。那次與史玎森見面後,我到英國後的情緒好了一些。雖然英文不好,我感到我乾的工作還是有意義的,同行還有點興趣。那時已臨近聖誕節,過了聖誕節後,此事就淡忘了。

作為訪問學者,沒有硬性規定的工作量一定要完成,所以工作相對比較輕鬆。次年三月,我到英國已經四個月,想到離回國還有八個月,我在考慮回國時該買點什麼東西。一天,史玎森教授一個人來到我在土木工程系的辦公室,這次他沒有再談巖體中的裂縫,而是問我是否願意到地質系做博士後,與他一起工作。他說,他可以給我提供一年的經費,然後我們再共同申請以後的經費。他來時仍然沒有忘記帶一個筆記本,我們交談時,特別是談到經費時,他都在筆記本上寫下來讓我看。我講的一些重要的話,他也讓我寫下來,這樣確保我們彼此在經費的問題上,沒有任何誤會。那以後,我的工作就很忙了。要申請新專案,又要寫論文,感到自己的知識還是太少,能力還是不強,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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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初到英國(3)

(三)一個六——七歲的孩子,用那麼多時間把考試成績提高了一點是得不償失,不如到球場去踢球。

我繼續留在英國後,一時半會回不了國,自然對張艮在國內的學習更重視了。每次給我太太打電話,幾乎都是談張艮的學習。過了一學期,我太太在電話中很高興地告訴我,張艮的成績有了進步。原來整整一學期,張艮放學後,她每天督促張艮完成了所有老師佈置的作業,果然考試成績由原來的九十五——九十八分提高到了九十八——一百分。為這二——三分的成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