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惡作劇”之外,也曾經多次撥打110和119報假警,於是乎,這個想要“報復”警察的人,最終卻不得不去喝自己釀下的苦酒。
又過了兩天,C市氣溫驟降,下起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和這場雪一樣讓事情發展變得雪上加霜的還有方達的態度。
從最初報案,到中間的熱切配合,他的態度由熱轉冷,漸漸少了些期盼,多了許多的怨懟,在打電話到公安局或者親自登門的時候,言辭間夾雜著諸多不滿,對於許多日子都始終沒有兒子的訊息這件事,他開始把責任推到了警察的頭上。
“都是你們!辦事不利!我們老百姓每年交著稅,養著你們,就是養一群廢物的麼?!那麼大個孩子說丟就丟了!這麼多天找不到影子!人家國外就算是丟只狗,這麼些日子都找到了吧!你們倒好!”
這一天,方達終於忍不住,在重案組辦公室裡對著在場的人吹鬍子瞪眼起來,邊說還邊助聲勢一樣的用拳頭砸著自己身旁的一張辦公桌。
“國外警察辦事能力怎麼樣,我不瞭解不敢亂評價,但是我猜國外的家長在丟了孩子之後,應該不會四五天了還沒有察覺吧?”安長埔似笑非笑的看著方達,見他聽了自己的話整個人瞬間僵住了,又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懊惱也好,著急也罷,都是正常的,我們能夠理解,不過眼下這種時候盲目遷怒可就沒有意義了。該我們盡的指責我們責無旁貸,但是不該我們背的黑鍋,我們也絕對不會接受。”
方達瞪了安長埔一眼,甩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悻悻的離開了。
“你剛才前頭說的還挺有衝勁兒的,怎麼後面又繞回來了?”方達走了之後,秦若男才開口和安長埔說話,在這之前她一直都默默的握著拳頭,剋制著自己怒火,對於方達這種不負責任又喜歡對他人橫加指責的行為,她打心眼兒裡感到憤怒和鄙夷。
“凡是給別人留兩分餘地總是沒有錯的,”安長埔倒沒把事情往心裡去,方達走後,他並沒有因為這件事繼續氣悶,“人嘛,著急又無能為力的時候總是想透過遷怒來發洩的,就像咱們現在找不到人,難道你敢說你沒在心裡咒罵過‘要不是你們這種不負責任的家長我們也不用這麼久都找不到孩子的蹤影,?”
秦若男被他說中,一時倒也無言以對,只好嘆了口氣,岔開話題喃喃道:“說起來也奇怪了,這當爸的已經跑來發過飆了,怎麼錢玉玲這個當媽的這段時間好像消失了一樣,一點聲音都沒有呢!”
“倒也是,按照常理來講,母親應該比父親更焦急沉不住氣才對啊。”安長埔也覺得有些納悶。
似乎是為了回應他們的疑問,在結束工作準備離開的時候,秦若男辦公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喂,是秦警官吧!我是錢玉玲!”之前剛剛被提到的方萬生母在失去音訊很多天之後,忽然主動打來了電話,“我要舉報!舉報夏穎暗害我兒子方萬!”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生母的推理
“你慢慢說,別激動,”秦若男聽著錢玉玲在電話裡的聲調丨越來越高,連忙示意她冷靜下來,“你現在在哪裡?如果方便,我們現在可以見一面。”
“我不想去公安局,你來我家吧!自己來可以麼?”錢玉玲在電話那頭提出要求。
秦若男皺了皺眉:“這恐怕不行,如果你有足夠的證據想要指控夏穎,按照程式來說,我們去你家裡就已經算是破格了,實在是沒有辦法滿足你的其他要求。”
錢玉玲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做出了讓步,並且把自己家的住址告訴了秦若男。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兩個人沒有多耽擱,立刻出發去錢玉玲家,錢玉玲住的地方和方達相比,可就真的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與方達和夏穎的新居不同,錢玉玲住在一個很有年頭的開放式小區裡,六層樓的高度在周圍新建樓房的映襯下,顯得又矮又小,孤孤單單的三棟小樓加上一個大腳踏車棚,好像夾心餅乾中間的那一層薄薄的糖一樣,被前前後後大規模的新小區夾在中間,看上去孤孤單單一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可憐樣兒。
初冬時分,白晝已經被夜晚壓縮的很短,來到錢玉玲家,正好是華燈初上,天色還沒有完全黑透的時候,樓梯間裡沒有燈,安長埔和秦若男磕磕絆絆的憑藉著手機螢幕的光亮摸上樓去,摸到錢玉玲家門上的門鈴按鈕,按了幾下發現沒有聲音·只好改成用手去敲。
敲了好一會兒,門裡才傳來踢踢踏踏的拖鞋聲,隨後門板突然被從裡面猛的一撞,發出巨大的聲響,把安長埔和秦若男嚇了一跳,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