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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男不大在意的笑了笑:“莊全比較是個大孩子,和你說的那些滑頭小流氓不是一個性質,那些小流氓的滑頭是‘久經沙場,練出來的,莊全這種小孩的軟硬不吃是慣出來的。你想想他的家庭情況吧,父母不在身邊,又是家裡唯一的孫子,祖父母生怕孩子受委屈拼命袒護,學校這邊因為得不到家長的配合,對莊全的邊緣行為態度也很曖昧,這無形中等於對莊全的變相縱容,所以他習慣了周邊的這種態度,表現的像塊滾刀肉,不是因為怕承擔責任,而是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嚴重後果,以為自己無論怎麼樣,都不會面臨多嚴重的懲罰。哄他勸他的話他聽了太多早就不稀罕了最需要的反而是有人把問題的嚴重性給他說個明白!讓他知道知道,事情鬧大了,誰也保不住他。”
“行啊!有兩下子!對這種孩子的心態掌握的這麼透徹!你特別研究過?”
“沒有,你忘了我有個不成器的弟弟,今年剛十八歲麼?他和莊全的表現差不多,只不過沒敢去搶劫過低年級學生罷了。”提到自己的弟弟,秦若男有些無奈,“家裡父母寵著慣著,學校裡面,校方為了怕影響學校的聲譽也經常對一些沒有造成嚴重後果的打架事件、向低年級學生索要錢物等等這些行為加以隱瞞,對內簡單的處理,對外掩飾。久而久之那些調皮搗蛋的學生就會發現他們的出格行為不會受到懲罰,或者受到的懲罰好像撓癢癢一樣,所以才會滿不在乎。”
“你在家裡一直都是對你弟弟唱黑臉的角色吧?”安長埔聽她說了這麼多,也聽出了端倪,“攤上這麼個弟弟也真是夠操心的了!不過也虧得他有你這麼個姐姐,不然現在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希望他也能像你這麼想!”秦若男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搖搖頭,表示不想再談論自己家的私事和不成器的弟弟。
安長埔也配合的不再追問。
兩個人很快就從莊全去過的那家檯球廳得到了證實方萬失蹤的那天晚上莊全的確在八點剛過就跑來打檯球,一直泡到很晚才回家而自來水廠旁的那條街上的攤主商戶也指認出當晚的確見過方萬一個人揹著書包在附近轉悠,時間也是七點至八點之間。
拋開任何動機、目的不談單說莊全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想要在七點多綁架一個十歲的男孩兒,並且迅速將他制服和藏匿起來,又在不到半個小時之後優哉遊哉的跑去檯球廳打檯球到深夜,這也是很不現實
於是這麼一來,莊全除了“打了個劫”之外,基本上已經可以和方萬的失蹤排除關聯了。
方達依照囑咐,一絲不苟的透過各個渠道釋出了尋人啟事,原本大夥兒的期盼都只是希望能擴大影響面,能夠有利於線索的收集,並沒指望有多少人真的會熱心相應,結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方達畫蛇添足的在報紙上的刊登尋人啟事里加了一條“提供線索者必有酬謝金”,尋人啟事發布之後,得到的反饋資訊從一開始的星星點點,逐漸變得鋪天蓋地,應接不暇,遠遠超出了之前所有人的預期。
只可惜,這些讓警察和方萬家人都手忙腳亂的各路資訊,多半是大驚小怪的假警報,或者乾脆是為了酬謝金無中生有出來的“純屬虛構”,這讓安長埔和秦若男都有些鬱悶,原本尋求幫助的途徑不但沒有提供到足夠的幫助,反倒成了添亂,浪費了許多精力和時間。
關於最初那一通清晨打來的電話,說是提供方萬資訊結果卻把安長埔和秦若男引到郊區荒地上的始作俑者,經過摸排,也終於被找了出來。此人對方萬失蹤的事情一無所知,也壓根兒不知道一絲一毫與孩子有關的情況,他打那通電話其實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戲耍警察。
據瞭解,這個人曾經因為與人打架鬥毆,情節不嚴重,也沒有造成什麼損傷後果,所以被處以過5天的治安拘留,但是他個人卻覺得當初打架是因為對方理虧,自己明明是受了委屈,理直氣壯的反擊,結果卻一樣被拘留起來,於是懷恨在心,出去之後一直想要找機會“報復”,可是真的要他籌劃和實施什麼正兒八經的報復行為,他又沒有膽量,正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看到方達在電視上發的尋人啟事,裡面提到警方懇請廣大市民協助調查,於是此人覺得機會來了,就特意等了到凌晨天快亮的時候,跑出去打電話報警提供線索。
在查出事情真相的同時,警方還發現此人除了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