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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歸字謠

?”

“好像一點都不疼了。”我答道:“那日他們同我說,如果捱了三百杖需要臥床休養三年,結果我受了三杖,沒想到……今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我把核桃殼堆成的山攏了攏,聽到夙恆又問道:“可有別的地方難受?”

我耳根微燙,最終還是誠實地答道:“胸有點漲……”

核桃山堆得不夠穩重,底盤圈的太小,上面又積壓的太多,我的話尚未說完,它便整個轟然倒塌。

就是在這個時候,夙恆的手從我的衣領口劃了進去,隔著肚兜握住一方豐滿的柔軟,緩慢而極有技巧地揉捏。

我伏在他寬闊的肩上,忍不住輕聲喘息,他的薄唇貼著我的耳朵,低低問道:“舒不舒服?”

我輕吟一聲,並未答話。

這種感覺我從未有過,只覺得渾身酥軟,口乾舌燥,還想……

還想要更多。

不等我回答,他忽然手勁加大握了兩下,低聲呢喃道:“果真是隻狐狸精,一手握不住。”

我仰起臉看他,那雙淺紫瞳色的鳳目美得驚心,對視時彷彿要被攝去魂魄。

我的心裡卻驀地有些酸,小聲問道:“你有沒有對別的姑娘……做過這樣的事?”

初生的朝陽璀璨,緋色明光透窗照進來,緩緩充盈了滿室。

“沒有。”他手中動作停了下來,緩聲答道:“只有挽挽。”

我雙頰一紅,卻對這個答案非常滿意,撲進他懷裡得寸進尺道:“過去、現在和以後,都只有挽挽。”

夙恆執起我的手,放到唇邊輕輕一吻,跟著道了句:“我只有挽挽。”

右司案抱著公文進來時,大概正是看到了這麼個局面。

厚厚一沓的公文重重跌落在地,發出沉悶的重響,比方才核桃山坍塌時的聲勢大得多。

我聽見響動轉過身,見到右司案怔怔地站在門邊,腳下散落了一沓公文。

我趿了鞋子,要從夙恆的腿上跳下來。

夙恆反而摟緊了我的腰。

我掙脫不掉他的手,乾脆坐在他的腿上,把案前那攤核桃殼重新堆起來,想用它們擋住我的臉。

冥洲王城設有左右司案兩個職位,專職於輔佐冥君的公務。

我剛來冥洲王城時,正是由右司案教導的規矩禮法,現下看到右司案一臉怔然的站在門邊,我十分想躲去牆角里蹲著。

“屬下參見君上。”門口的右司案終於回過神來,跪地行了個禮。

右司案大人原本是天界在位多年的某個星君,憑藉博古通今和清守律令而遠近聞名,眾所周知,他的文韜武略和墨守成規都是看家好本領。

在教我規矩的時候,右司案常常嚴肅地重複一句話:“行必端,冠必正,不知禮,無以立。”

而他本人也確實踐行了自己的這句話。

據說右司案在冥洲王城為官數百年,每日恪盡職守,從來不曾遲到早退過,無論路上遇到的風多狂雨多大,他的衣服總是端端正正,表情總是莊重又深沉。

有一次,風花雪月四令中排名第二的花令新納了一房俊秀男寵,然而當她在大門邊與男寵激吻時,卻正好被不小心路過的右司案大人看見。

右司案大人當即對著花令和她的男寵嚴厲萬分地教導一番,事後還以務工不正這一條,直接一本參到了主管務工的杜宋長老手裡。

花令因此事被扣去了一年的俸祿,又因為她家裡有不少男寵要養,於是不得已四處借債,一時讓此事廣為人知。

此時此刻的右司案已經撿起了落地的公文,他雙手捧著公文走過來,將它們整整齊齊疊放在檀木桌上,然後站直身體,後退三步,抱拳躬身不再發出一語。

我起初以為他被這入眼的晴天霹靂炸懵了,後來反應過來他是怕我聽到什麼要秘,在向君上密音傳信。

我等著夙恆和右司案悄無聲息的溝通結束後,右司案大人語重心長的以死直諫。

然而直到我等到右司案抬腳出門,他都沒有表現出,他是如何對清規律令愛得深沉。

我轉過臉望著夙恆,“他真的走了嗎?”

夙恆意有所指,卻是高深莫測:“最近右司案變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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