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6部分

算上組織來說他過於瞭解秘密,對符號上組織而言他是敵陣中的一員。在那些回家夥眼裡,非友人即敵人。博士對此也瞭然於心,於是緊挨在夜回鬼巢穴旁建造了實驗室。實驗室可去了?”

我點下頭。

“這實在是條妙計。任何人都甭想靠近那個實驗室。夜鬼就在那一帶成群結隊,無論計算士組織還是符號上組織都不是夜鬼的對手。他本人往來時則發出一種夜鬼討厭的聲波,使得夜鬼倏忽間無影無蹤,就像摩西橫渡紅海時一樣。堪稱萬元一失的防禦系統。除去那個女郎,你是第一個得以進入實驗室的人,或許這就是說,你這一存在已重要到了如此地步。不管從哪方面看,博士的研究都到了最後關口,叫你去就是為了突破這道關口。”

我唔了一聲。有生以來自己本身還從未曾如此舉足輕重。

這一點總使我覺得有些不很自然,不大習慣。“那麼說,”我開口道,“博士讓我處理的實驗資料不外乎是叫我前去的誘餌,實質上沒有任何價值可言。博士的目的在於把我叫去?”

“那也不盡然。”小個子掃了一眼手錶,“那資料是嚴密設計出來的程式,好比定時炸彈,到時間就轟隆一聲爆炸。當然這給屬想象,究竟如何我們也不得而知,要直接向博士本人才行呢——時間越來越少了,談話就到此為止如何?往下還有個約會。”

“博士的孫女怎麼樣了?”

“那孩子怎麼樣?”小個子不可思議做的問,“我們也不曉得,又不可能…一監視不放。莫非對她有意思?”

“沒有。我想大約沒有。”

小個子離座站起時依然不把視線從我臉上移開。他抓起桌上的打火機揣進褲袋。“對立的立場我想大致你已瞭解了。再補充一點:我們現在有個計劃,就是說眼下我們掌握的情報要比符號上的詳細,已經搶先一步。問題是我們的組織較之‘工廠’弱小得多。假如他們真的加大馬力,我們恐怕難免被甩在後面,被打得潰不成軍。所以作為我們必須在此之前牽制住符號土。這層意思你可明白?”

“明白。”我說。“明明白白。”

“但是單靠我們是無能為力的。必須藉助別人的力量。你可以助一臂之力吧?”

“‘組織’。”我說。

“哼哼,”小個子對大塊頭說,“我說他頭腦清醒吧。隨即又注視我的臉,這是需要誘餌的。沒有誘餌誰都不肯上鉤。拿你做誘餌好了。”

“興致不大。”

“這不是興致大不大的問題。”小個子說,“我們也在殊死拼搏。這回我倒有一點要問——這房間中你最珍惜的是什麼?”

“什麼也沒有,”我說,“沒有一樣值得珍惜,清一色便宜貨。”

“這我知道。不過,不希望被人破壞的東西總有一兩件吧?哪怕再便宜,畢竟也靠它在此生活嘛。”

“破壞?”我吃了一驚,“破壞是怎麼回事?”

“破壞……就是破壞嘛,比如門的下場。”說著,小個子指了指門拉手門鎖已不翼而飛的扭曲變形的門。“為了破壞的破壞,全都弄它個稀巴爛!

“為什麼?”

“一兩句解釋不清,再說解釋與否反正都要破壞。所以,要是有不希望破壞的只管說。不亂來的。”

“錄影機,”我只好直言,“監控電視。這兩件貴,又剛買。還有壁櫥上貯存的威士忌。”

“此外?”

“皮夾克和新做的三件頭西裝。皮夾克是美國空軍轟炸機雖的,領上帶毛……”

“此外?”

我沉思片刻,看另外還有沒有值錢之物。再沒有了。我家不是保管資重物那類場所。

“僅此而已。”

小個子點點頭,大塊頭也點點頭。大塊頭首先逐個開啟壁櫃和抽屜,從抽屜中拉出鍛鍊肌肉的對拉彈簧鍵,繞到背後,貼著脊背拉直。我還從未見過把這彈簧鏈完全貼背拉直的人物,也算開了眼界。真個十分了得。

他像拿棒球很一樣雙手握著對拉彈簧鏈,到臥室去了。我探長身子,看他做何舉動。大塊頭在監控電視機前站定,掄起肩上的彈簧鏈對準電視熒屏狠命掄去。

隨著映象管粉身碎骨之聲,以及澤似一百個閃光燈同時燒燬的聲響,三個月前新買的27英寸電視機便如西瓜一般被砸得一塌糊塗。

“等等……”說著,我急欲起身。小個子啪地一拍桌面,把我止住。

繼而,大塊頭舉起錄影機,把平面部分對準電視機角咬牙切齒地摔打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