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提醒大家,或讓大家躲開?”
“第一,”小個子說,“如讓國民知道,勢必引起一大場混亂。”
“不是麼?要是大家曉得自己腳下有一群莫名其妙的活物動未動去,哪個心裡都不是滋味。第二,欲除無法。自衛隊也不大可能鑽到整個東京城的地下去把夜鬼全部斬盡殺絕。黑暗是它們最得意的場所。如果真的動手,必是一場惡戰。
第三,還會有這種情況:它們在皇宮下面築有極大的巢穴。一旦事情不妙,就會捐開地面爬出,甚至能把地上的人拖入地下。那樣一來,日本勢必亂成一團,對吧?所以政府才不同夜鬼對陣,而聽之任之。再說,若和它們攜手合作,反倒可以控制一股巨大的勢力。政變也好,戰爭也好,只要同夜鬼協同作戰,就絕對不會失利。因為縱使發生核戰爭,它們也會死裡逃生。不過目前階段,誰也沒同夜鬼結為同黨。因為它們疑心太重,決不輕易同地上的人交流。”
“聽說符號士同夜鬼打得火熱?”我說。
“倒是有此風聲。即使實有其事,也不過是極少一部分夜鬼由於某種緣故暫時被符號士籠絡住了,不會有更深的發展。不勻設想符號上同夜鬼會結成永久性同盟。不必當一回事。”“可是博士被夜鬼劫走了呀!”
“這也的確聽說了。詳情我們也不曉得。也可能是博士為休人耳目而自導自演的一場戲——這種可能性也並非就不存在畢竟情況過於錯綜複雜,發生什麼都無足為奇。”
“博士在從事一項特殊研究。”說著,小個子從各個角度端濤打火機。“為了同計算土和符號土這兩大組織分庭抗禮而在推過自己獨特的研究。符號士想起過計算士,計算上想排擠符號上。”
“博士則在二者的夾縫中開展足以使整個世界結構徹底顛倒的研究。為此才需要你的幫助,而且需要的不是你作為計算士的能力,而是你本身。”“我?”我愕然道,“為什麼需要我?我又沒什麼特殊能力,平庸無奇。無論如何我都不認為自己會在顛覆世界上面推波助瀾。”
“我們也在尋求這個答案。小個子手裡團團玩弄著打火機,有所覺察,但不明確。總之他把研究焦點對準了你。這已做了長時間準備,現已到了最後攻堅階段,在你本身不知不覺之間。”
“等這攻堅戰一完,你們就把我和研究成果搞過去,對吧?”
“可以這樣說吧。”小個子道,“問題是形勢漸漸溪蹺起來,‘工廠’嗅到了什麼並開始活動。因此作為我們也不得不採取行動。傷腦筋啊!”
“‘組織’可曉得此事?”
“估計還沒有察覺到。當然,已經在一定程度上對博士周圍加以監視也是事實。”
“博士是何許人物呢?”
“博士在‘組織’中幹了好幾年。他乾的當然不是你那種事務性工作,是在中央研究室。專業是……。”
“‘組織’?”情況愈發微妙愈發複雜。儘管置身於話題的中心,卻惟獨我茫無所知。
“是的。也就是說博士曾是你的同事。”小個子說,“見面機會想必沒有,僅僅隸屬同一組織罷了。誠然,這組織——計算上組織也的確過於龐大過於複雜,加之奉行近乎恐怖的秘密主義,因此只有一小撮頭頭才瞭解什麼地方在進行什麼。總之,右手幹什麼左手不知道,右眼看的與左眼看的不是同一物體。一句話,情報量太大,任何人自己都無法處理。符號上企圖竊為己有,計算上則全力守住不放。
“然而即使再擴大組織,哪一方都不可能把握洪水般洶湧的情報資訊。
“這樣,博士有了自己的想法,而退出計算上組織,埋頭搞自己的研究。他的專業面很廣。大腦生理學、生物學、骨相學、心理學——大凡關於控制人類意識的研究,他都堪稱出類拔蘋的角色。在當今時代,不妨說是文藝復興式的世界罕見的天才學者。
“想到自己曾對如此人物解釋過何為分類運算模糊運算,不由自覺汗顏。
“現在計算上設計出的計算系統,即使說幾乎全是他一人之功我想也不為過。
“你們不過是把他開發的秘密技術付諸實施的工蜂而已。”小個子說,“這樣說不大客氣吧?”
“沒關係,不用客氣。”
“話說回來,博士退出了組織。退出以後,不用說,符號上組織馬上前來拉攏。”
“畢竟退出組織的計算土大部分當了符號上。但博士拒絕了,說自己有必須獨自開展研究的專案。這樣一來,博士就成了計算士和符號士共同的敵手。因為,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