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夜行衣的人,從身形看是名男子,比起扛著納蘭明暉的那名黑衣人的身形要健碩了許多。
“嫂子,動作挺快嘛。”男子痞笑著道。
被稱著嫂子的人不是君綺蘿又是誰呢?她沒好氣的道:“少廢話,快把這豬接過去,沉死了。”
君綺蘿將納蘭明暉交到男子的手上,叮囑道:“伍沐恩,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千萬別出了什麼岔子,壞了我的計劃,我可是不會跟你講情面的!”
“放心吧,壞不了事,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聽到好訊息了。”伍沐恩說著將納蘭明暉扛在了肩上。
“那樣最好。”君綺蘿從腰帶裡取出一隻紙包和一粒藥丸遞給伍沐恩道:“這個給你,藥丸你吃下去,紙包裡的藥粉一會兒適當的撒些在屋子裡,會起到很好的效果。”
伍沐恩自然知道那效果指的是什麼,將藥丸吞下後,滿眸鄙夷的道:“你說你姑娘家家的,研製這些東西幹嘛啊?”
“害人啊。”君綺蘿毫無愧色,反而還打趣道:“你要不要試試?保管讓你樂不思蜀。”
伍沐恩也不是吃素的,立即應和道:“好啊,我明兒就拿去找樂簫試試。”
“你找死啊。”君綺蘿踢了他一腳,而後正色道:“伍沐恩,我明兒就要離開京城了,阿胤三日後離開,到時候樂簫她們,你得看護著點。”
“放心去吧,一切有我!”伍沐恩難得正兒八經,整個人身上的氣勢都變了,“除非我死,否則定會護她們周全!”
君綺蘿翻了個白眼道:“傻缺啊,誰要你去死了?我要我們大家都好好的!好了,你快些去,納蘭明暉快醒了。”
伍沐恩鄭重的點了點頭,扛著納蘭明暉到了一處牌匾上寫著朝霞殿的雄偉宮殿。
躍到屋頂,找到目標位置,伍沐恩掀開瓦片,可見下方微弱的燭光下,龍蕭蕭閉目躺在睡榻上,似乎已經沉沉睡去。他抱著納蘭明暉輕輕跳了下去,將他放在了龍蕭蕭的身邊,然後將君綺蘿剛剛給他的藥粉灑了一下在睡榻裡,才施輕功回到屋頂。
沒一會兒,納蘭明暉醒過來,看見身邊躺著這些日子來令他朝思暮想的龍蕭蕭,頓時喜不自勝,連周圍陌生的環境都忽略了。
掀開被子,見到龍蕭蕭身上只著了一層薄薄的紗質睡服,裡頭的肚兜若隱若現,不由得心猿意馬,熱血沸騰。
“唔,好熱。”
龍蕭蕭嚶嚀一聲,半睜開眼來,朦朦朧朧間,彷彿看到了納蘭溪滿眸情深的看著自己,纖臂一伸,勾住納蘭明暉的脖子就奉上了自己花瓣一般的唇……
君綺蘿離開皇宮後沒有回晉王府,她一路向西,在城西守衛最薄弱的地方輕輕鬆鬆的出了城,與等在城外五里處的青衣和小七匯合後,三人才往二十里外的難民收容所而去。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他們便來到一個龐大的建築群前。
說是建築群,不過就是以毛氈和茅草架起來的簡易棚子,黑夜賦予了它神秘的色彩,看起來倒也不失壯觀。
放眼望去,這種大棚子一個連著一個,黑壓壓的一大片。每個棚子裡都住著二十到三十名難民,雖然環境艱苦,但是對於剛剛遭受重創又經歷死裡逃生的無家可歸的他們來說,晉王府能將五十多畝良田用來給他們建家園,並讓官府開具了檔案,讓他們成為京城的一份子,已經是一種天大的恩賜了。
對此,他們對晉王府的人都懷著一顆感恩的心。
他們更相信不久後的將來,他們會在腳下的這片土地上,建造出一幢有一幢的房子,真正擁有屬於自己的家。不再受洪水的侵襲,不再受疫病的困擾……
小七四下看了看黑茫茫的毛氈房,辯別了方位,壓低聲音對君綺蘿道:“主母,老大,跟我來。”
話落他便掠身向前,在最西面的一處氈房外停了下來,“那人就在這個氈房裡。”
就在君綺蘿思考著怎麼把那人叫出來時,一道磁性的陌生男中音在她耳邊恭敬的響起:“晉王妃,在下等你好久了,請跟在下來。”
聲音雖是陌生,但是他的態度以及他客氣的語調,卻讓君綺蘿絲毫不覺得陌生。左右看了看,見青衣和小七都似乎沒聽見那道聲音似的,便知道他是在對自己傳音。果然沒一會,只見一道黑影縱身朝著一處山坡而去,她便招呼著青衣和小七跟了上去。
黑影的輕功極好,沒一會就到了坡頂。他單手揹負在身後,面向君綺蘿幾人到來的方向站著。
他身姿筆挺,袍擺在夜風下獵獵擺動著。雖然身上是一套最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