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觀眾!
“祖母,是心兒沒有牢記父王教導,心兒該打。”沈宛心楚楚可憐的道。
“祖母的乖孫女,瞧這漂亮的小臉紅成這樣,心疼死祖母了……”
“簡直要笑掉人的大牙!”君綺蘿再也看不下去這祖孫三代假仁假愛的虛偽裝/逼嘴臉,似笑非笑的打斷邵氏的話,滿眸鄙夷的望向沈錦城:“士農工商,自古商人最沒有地位可言!我娘才貌雙全,德藝雙馨,十九年前與文妃並稱溯京雙姝,又是鄱陽王府唯一繼承人,上門提親的人幾乎踏破鄱陽王府的門檻,哪個不是王孫貴胄身份高貴有權有勢?居然會看上一個商戶出身,剛剛考取功名的探花郎?而且還是一個有婦之夫?”
“是啊,稍稍有判斷力的人都會想到顛倒黑白的到底是誰!”人群中立馬出現了應和的聲音。
“我也覺得奇怪呢,當初君如初大小姐可是響噹噹的大美人,又怎會嫁給最沒有地位的商人?想來這裡面是大有文章!”
“也太不要臉了,反而還顛倒是非,汙衊死去的君如初大小姐,可惡至極!”
“難怪老鄱陽王去世沒多久,君綺蘿小姐就被送到千里之外的尼姑庵,我看那火災也來得太過巧合了。”
“不過六歲多的孩子,怎麼鬥得過那許多心機深重之人?”
“可憐她本是身嬌命貴之人,卻落得個浴火的下場。”
“……”
情感的天平再一次朝君綺蘿這邊傾斜,而且眾人腦補的能力也越來越強,各種不好聽的都說了出來。
聽著周圍的言論,沈宛心的臉羞得發燙。
邵氏臉色臭臭的,她實在是恨極了君綺蘿,狠狠瞪她一眼,對圍觀的人群高喝道:“爾等休要胡言亂語,否則別怪老身不客氣!” 沈宛心忍著圍觀人群傳出的汗臭味,上下打量著君綺蘿,懷疑的問:“你說你是二妹君綺蘿?”
不能怪她不相信。一來,君綺蘿早已死去九年,怎麼偏偏在她與安王的喜事將近時回來?二嘛,實在是眼前的女子容貌普通,怎麼可能是與文妃娘娘齊名的君如初的女兒?
“呵呵。”君綺蘿聞言,像是聽了一個極好笑的笑話,竟掩唇一笑。
人皮面具雖是遮住了她的絕世芳華,卻遮不住她一身渾然天成的高雅氣質,一時間竟是迷了許多人的眼。
只有樂笙樂簫知道,自家小姐笑得越是好看,便是有人要遭殃了。
“沈小姐或許弄錯了。”君綺蘿淡然開口:“綺蘿雖然六歲半就離開了鄱陽王府,但是前塵往事卻是記得一清二楚。綺蘿乃是鄱陽王的嫡孫大小姐,母親生產時血崩而亡,並沒有多餘的弟妹,又何來姐姐?”
她的聲音婉轉,不急不緩,如春風化雨,讓眾人聽之一陣舒爽。
沈宛心卻是面色一白,如聞魔音,竟是腳步虛浮的退了一步。
“呵呵呵呵。”
君綺蘿似是想到什麼,笑得更加明豔無雙:“綺蘿倒是記得,沈老夫人有個寡居的堂侄媳婦帶著一個兒子住進王府,後面不知道怎地又多出一雙女兒來,長女叫做沈宛心,次女叫做沈宛月……”
此話一出,人群譁然。
溯京城的人雖然都知道沈錦城靠女人上位,妻子死後又娶了個帶著孩子的繼室,卻是不知道他竟還在妻子懷孕前就與寡居的堂嫂勾搭成殲,並且有了孩子……
也太不是東西了!
沈宛心險些站立不穩,修剪得宜的指甲都掐進了肉裡,看著君綺蘿的眼中猶如淬了毒。她生平最恨人家拿她的出生來說事,更遑論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嚶嚶嚶。”
沈宛心忽地小聲啜泣著,瑩瑩含淚的樣子我見猶憐,讓人忍不住想上前安慰一番:“首先,你是不是妹妹君綺蘿咱們暫且不談,可是你怎能如此顛倒黑白?對於鄱陽老王爺,父王可說是做到了至仁至孝,妹妹怎能如此詆譭他呢?如今為了父王母妃的聲名,我這做女兒的,不得不為他們澄清一番了。”
說著掃視人群一眼,又望向君綺蘿,好似有難言之隱般,欲說還休,好一瞬才道:“我母妃與父王早便在老家祁州成親,兩人鶼鰈情深,舉案齊眉,沒多久就有了哥哥。後來父王進京考取功名,被鄱陽王府嫡小姐君如初看中,老王爺愛女心切迫使父王入贅,父王拗不過,才答應,我生母由妻變妾,險些自盡身亡。父王得知後,才將妻兒接到身邊,以堂嫂的身份住在了王府,後老鄱陽王去世才恢復了母妃正妻的身份。”
好個伶牙俐齒的沈宛心!你一口一個父王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