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憑沈錦城周玉蘭也配?簡直是侮辱鄱陽王府百年門楣!君綺蘿薄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
在本尊的腦中有一份記憶,那是她五歲時無意中在宗祠聽見老鄱陽王抱著女兒的牌位訴說出沈錦城設計母親君如初,以至懷孕的真相……
她永遠都忘不了那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因為痛失愛女而淚眼婆娑傷心欲絕的樣子。
分明是沈錦城為了權利設計一個未出閣的少女,才得以走到今天的地位,卻被她如此構陷,當真是沒有天理了不成?! “什麼?”
沈錦城嗖的從太師椅上站起來,手中飽蘸濃墨的筆尖滴答一聲,黑墨瞬間暈染了身前的紙張,一封就要書好的摺子就這樣報廢了。
重重的擱下玉筆,沈錦城繞到書桌前,不敢置信的問弓著身子大氣不敢出的守衛:“你說那人稱是君綺蘿?”
大火將那尼姑庵燒成了灰燼,雖是沒尋著她的屍體,可是這許多年來,他們乃至整個京城的人都相信她已經死了,她怎麼能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回來了?
“回、回王爺,是、是的。”守衛被沈錦城身上散發出的陰寒之氣壓抑得說話都不利索,“她們如今正在王府門口守候著。”
沈錦城心情不美了,有些焦躁的揮揮手:“知道了,本王稍後親自去迎她,你下去吧。”
守衛離去,沈錦城大聲喚道:“沈福。”
一位雙鬢花白雙眼透著精明的五十多歲男人大步進來。
沈錦城將剛剛的訊息大致說了一遍,問道:“你怎麼看?”
沈福微微眯著眼周佈滿皺紋的眼,臉色沉重的道:“王爺,如果真的是君綺蘿回來了,對你,對王府,特別是對大小姐來說可不是好事啊,你得好好想想對策。”
能走上如今的高度,沈錦城心裡可亮堂著,又怎麼會不知道她回來是絕對有害無利?特別是宛心與安王爺的婚事將近,千萬不能出什麼岔子!可是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打得他腦袋都懵了,一時之間竟是無法可循。
“你可有什麼好的辦法?”沈錦城問道。
沈福想了想道:“王爺,當務之急,不管她是否是君綺蘿,定要咬定她不是,必要時……”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就按你說的做!”沈錦城犀利的眸中毫不掩飾的蕩起一抹狠厲,幾乎是立馬就同意了沈福的建議。
安王深得皇上*愛,文妃娘娘二十年榮*不衰;他的外祖父文淵曾是帝師,道高望重,門生無數;再加上自己的支援……將來最有可能問鼎那個位置。
宛心嫁安王為正妃,一朝登基,以他對宛心的*愛,必封為後,到時自己可就是國丈了!沈氏一門將會攀上一個曾經不曾攀越過的高度,那將是何等風光?!
雖然君綺蘿也是他的女兒,身份比起宛心更是高貴許多,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丫頭從小就跟自己不親,甚至從來都沒叫過自己一聲父親,以至於聽到她被燒死也沒有半點難過。
“走,你且隨本王去看看。”
沈錦城說著打頭走出書房,轉了幾個迴廊,便遇到自己母親邵氏拄著虎頭柺杖急不可耐的朝自己走來,比平日穩健了不少的步伐,彷彿年輕了十來歲。
在她身後,跟著許嬤嬤,侍女春月、秋棠及幾個二等丫頭,倒是跑得汗流浹背。
“娘你怎麼來了?”沈錦城連忙迎上去輕輕拍著邵氏的後背,虎著臉對春月秋棠道:“你們怎麼讓老夫人走這麼急?磕著碰著你們當得起嗎?”
“不關她們的事。”邵氏撫了撫心口順了順氣,蒼老的臉上顯得有些不安:“城兒,你告訴為娘,那丫頭是不是回來了?”
“兒子就是為這事前去呢。至於是不是,還得等會才知道。”
“娘跟你一起去。” 馬車直接將君綺蘿二人載到了鄱陽王府巍峨高聳的大門前停下。
這時,一個容顏秀麗的十六七歲的綠衣女子向馬車走來。
“小姐,樂笙。”女子對駕車的老者微微頷首,在馬車外喚了一聲,語氣中透著欣喜。
“樂簫。”樂笙聽到聲音跳下馬,喜不自勝的抱著綠衣女子:“東西呢?”
“死丫子,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樂簫笑著點了點樂笙的額頭,見君綺蘿撩起簾子,忙走過去攙著她下了馬車,從懷中取出一枚黑色絡子串著的碧色玉佩遞給君綺蘿道:“小姐,果然如你所料,老王爺和夫人的靈牌被撂在一邊,上面積了厚厚的一層灰,想來是你被送走後就被撂開了。”
君綺蘿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