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兒休得胡說,本王不同意!”
一道冷傲的聲音略顯焦躁的傳來的同時,一襲銀白的身影也飛掠到沈宛心兩步外停下,不是那龍肅雲又是誰?
沈宛心聞言,帶著挑釁的目光偷偷睃了一眼君綺蘿,好似在說:“瞧瞧,就算你真的是君綺蘿又怎麼樣?就算你是鄱陽王府最尊貴的嫡小姐又怎麼樣?殿下也不會因為你而終止我和他的婚事!誰要殿下看中我的美貌與才華,以及鄱陽王府如今的勢力呢?”
看著這樣的沈宛心,君綺蘿不由覺得好笑。
呵呵,離八月十六還有二十來天呢,不是麼?再說了,那個男人,姐根本就不不稀罕好不好?!
“這輩子,本王只認準你是我的妻子!”龍肅雲深情凝望著沈宛心,旁若無人的補充道。
在旁人看來,這話無疑是狠狠的給了君綺蘿一巴掌!樂笙樂簫簡直氣炸了肺;沈錦城與邵氏自然是吃了顆定心丸,一臉竊喜的表情。
圍觀的眾人無不是同情的望向君綺蘿。而君綺蘿本人卻無事人似的,除了淡淡的微笑,半點多餘的反應也無。
“殿下。”
沈宛心心中亦是止不住的狂喜,一臉嬌羞的望向龍肅雲,想要迎上去埋進他的懷中溫存一番,又似乎礙於大庭廣眾之下不敢造次,這樣欲迎還休的樣子,讓龍肅雲心中一陣柔軟。
“心兒,你的臉怎麼了?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龍肅雲這才看清沈宛心臉頰上的五指紅印,聲音霎時冷如寒冰,原本孤傲漠然的臉色有了一絲皸裂。
“殿下……”
“安王殿下與沈大小姐當真是郎情妾意,羨煞旁人!”君綺蘿打斷沈宛心的話,語帶輕嘲:“安王殿下,那可是她的父親、你未來的岳父的傑作,莫非殿下還要教訓未來岳父不成?”
龍肅雲突聞這在腦中揮之不去的聲音,心中竟是猛地顫了顫,轉身望去,便對上一雙如水洗過的眼眸。
因為君綺蘿取了帷帽後露出一張只能算是清秀的臉,他不是很肯定她是不是茶寮遇到的女子,待看見她身側的樂笙才蹙眉道:“是你!你是君綺蘿?”
不知怎地,他眼中竟隱隱有著一絲失望,彷彿覺得眼前的這張臉白瞎了她那有如天籟的聲音以及一雙可算是他這輩子見過最漂亮的眼睛。
君綺蘿洞若觀火,以戲謔的口吻道:“我正是君綺蘿,讓殿下失望了。”
她這話說得一語雙關。
一層意思是說自己的容貌入不了他的眼,讓他失望了;二是他龍肅雲不想娶她,可是她卻回來了。
龍肅雲眼睛危險的眯起:“眾所周知,君綺蘿已經死去九年,難道你說你是君綺蘿我們就相信嗎?你有何憑證?” “宛心!”
就在這時,沈錦城與邵氏被一群下人簇擁著走到沈宛心跟前。沈錦城一巴掌呼到她的臉上,一臉正然的道:“雖然你說的是事實,但是父王是怎麼教導你們兄妹幾人的?死者為大,這些事不要在外面提及!”
因為這句話,沈錦城的形象似乎一下子在人們心目中高大了起來,原來那些因為他攀龍附鳳的傳言,在這一刻彷彿有崩塌的跡象。
沈錦城,邵氏!
時隔九年,沈錦城依舊俊逸,只是年近四十微微發福,縱橫官場多年,身上也多了幾分上位者的威嚴與凌厲。而邵氏已是滿頭華髮,皮散肉鬆,依舊一副尖酸刻薄相,多年養尊處優的王府生活,並未能徹底洗去她身上的市儈與俗氣。在君綺蘿看來,縱使她裝扮得再貴氣,依然掩不去骨子裡的土氣。
“父王,女兒知錯了。”與自己的爹爹幾個眼神相對,沈宛心便收起被打的震驚,捂著有些紅腫的臉嚶嚶抽泣著,眼淚盈盈於睫泫然欲滴的柔弱樣子,幾乎讓圍觀的人覺得心都化了。
“城兒!”
邵氏怨懟的喝著,同時帶著怨毒的目光偷偷瞄了君綺蘿一眼,重重拄了下柺杖以發洩沈錦城打了自己孫女的不滿,幾步走到沈宛心跟前,拿下她捂住臉的手,看見一片紅印,滿心心疼的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瞪視著沈錦城痛心疾首的樣子:“你說你,孩子不過是為了維護你才將這些事情說出來,你打孩子作甚?你瞧瞧你下手是有多重,好好一張臉都被你打腫了,眼下安王就要回來了,讓心兒怎麼見他?”
君綺蘿眼眸微微眯了眯。
以前她只知道這一家子不要臉,今兒這不過才熱身,就又讓她見識了一番他們做戲的本事,當真是高絕!要是在二十一世紀,不給他們頒個奧斯卡小金人都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