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摸的這口秦箏可不值幾個子兒。”
原來這東西叫秦箏!
這屋中竟然有人!
悚然一驚,摸在秦箏之上的爪子瑟縮了一下,也許在猶豫是該拿還是不該拿,那聲音又道:“出門記得把門帶上。”
我於是十分鬱悶地石化了。
人質
當清晨的第一縷晨光照進來的時候,破宅子的主人意外地發現我還站在屋裡,不由奇道:“還沒走?”
我摸著肚子垂頭道:“我餓。”
呃,不是我唐突,我一早就聽出這傢伙便是昨日為我解圍的人,由此可見他一向濫好心——如此好心,不加以利用,實在太可惜了。
床上那人長長嘆一口氣——也許是狠狠鬆了一口氣——一躍而起,揚聲道:“阿風!”
便有一個清朗的聲音在外面應道:“公子何事?”
我回頭去,門口一人,衣白勝雪,他逆光而立,那陽光彷彿他周身的光華,我看不清楚他的模樣,只覺神采飛揚,英氣逼人。只聽床上男子道:“給我準備行轅,我要去長安君府上。”
話到此處,他乜斜著眼睛看我一眼,又道:“多準備一套扈從服,帶這位姑娘下去換上。”
門口那人應一聲“是”,果然帶我下去換了一套和他一樣的衣裳,勁裝,革靴,腰中佩有長劍,難得還十分合身。我心生疑惑,那扈從解釋道:“是我舊時衣裳……姑娘莫要嫌棄。”
他半低了頭同我說話,大片的陰影覆在眼瞼上,令他看起來有一點溫柔。他說他叫嬴風,是秦國質子的扈從。
秦國質子——就是被我訛詐的那一位?我有點心虛地想,怎麼說我們也算是同病相憐不是?他是人質,我也是人質。
如此一想,頓生了同仇敵愾之心。
嬴風說質子是秦太子安國君的第十四子,庶出,安國君因生性懦弱故不討秦王歡心,質子就更別提了。
——自然,如果不是身份無關緊要,也不會被派出來做質子,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