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採攻勢。他已經瞭解到對方的武功不及自己,最少是膽量不及自己。打架,膽量十分重要,拼命,膽量更加重要。對方既然膽怯怕死,自己就可以利用對方這個弱點了。谷正鋒瞭解了雙方實力情況之後,就更加大膽,更加狂攻不休了。
侯定安越打越後悔,後悔他不該在這時候摸進來,應該躲在暗處偷看,等到有好處的時候再現身,那才是最合算的了,可惜他了解得太遲了。他這時急於的是逃走,不是後悔。
莊靖與長白山狼俞劍平兩個打得更為激烈,論經驗,長白山狼多,論內力,卻是莊靖勝,打到百招之後,逐漸分出了強弱。但雙方的距離不太大,弱的一方又勝有豐富的經驗,所以仍可扳平。但莊靖目睹俞大娘一步一步迫近,似有參戰之意,而且,也料定對方是夫妻身份,假如她丈夫真個處在危險境地,做妻子的就沒有見死不救,而遵守江湖道義的理由。同時,兄弟、父子、母女、夫妻等親屬聯手,雖然有以多欺少的情形,別人也不會過份苛責,不會加以訕笑的,因為這是人之常情。因此,莊靖見俞大娘步步逼近,心理就受到莫大威脅,打不出水準。他自己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也不想戀戰,要逃走了。
莊靖的處境比侯定安好,他想勝不易,想走則不難。在久戰之下,他也積累了經驗,摸通了俞劍平劍勢的門路了,在蓄意離去之後,他找了一個機會運足了內力連擋俞劍平三招,然後反攻,喝道:“姓俞的,你也接我的看看!”鋼刀砍出去,如挾泰山重,大開大合,大門大路,一點也不藏假,氣勢卻豪邁無比,饒是俞劍平有長白山狼之稱,也為之心頭凜懼,不敢硬擋,在他連續進攻之下,連續迴避後退,莊靖似乎發了狠,一連進攻了六七招還不停歇,叱吒聲中,攻勢更厲,猛烈地奮衝疾撲,嚇退了俞劍平,頭也不回,一聲叫“定安,我們走!”搶撲谷正鋒,谷正鋒曾經與他交過手,知道他厲害,怎敢硬拼?但他來不及迴避,迫得雙手握劍,斜擋一招,但儘管如此,也支援不住,劍鋒所彈,雙手虎口都疼,倒退了兩步,幾乎連劍也丟了。
侯定安給師叔一手抓住,扯著走了,長白山狼卻還要追趕,給妻子勸住了。
一場打鬥如此結束,俞劍平等大家都感到不快,興致索然。
俞劍平是一個好強的人,長久以來生活在長白山,練了一身過人武功,多年來就不曾碰上真正的對手,每次打起來都獲勝,久而久之,使勝得敗不得了,這一仗,雖然並未落敗,但他比別人更加清楚,他功力實在遜於對方,所以對方逃了他也悶悶不樂。
谷正鋒是佔盡上風,在重要關頭上給莊靖把侯定安救走了,谷正鋒還幾乎受了傷,當然更不高興了。不過,在這樣場合,女性總是比較冷靜的,劉玉鳳與俞大娘也一樣是不例外。劉玉鳳便提醒丈夫向俞劍平夫婦致謝,說要是不是俞劍平夫婦幫助,他們的後果,將不堪設想。劉玉鳳承認莊靖武功了得,她合夫妻二人之力也難應付,只要再打下去,三五十招內他們便支援不來,非糟不可。
“這姓莊的實在十分厲害,我記憶中的勁敵,他在五名內,再打下去,我也會敗給他。”俞劍平坦率地說。
俞大娘岔開話題,不談這些,轉問劉玉鳳要去哪裡。劉玉鳳說沒有一定目的地,因為丈夫不慣困守家中,悶的慌,她便陪他出來走走,一方面是散悶,另方而也拜見前一輩的朋友和希望見到凌起石。
俞劍平說:“我也是來拜訪幾個朋友和探聽一下凌老弟的,他自從前一次替小華動過針術之後,果然十分有效,至今病未復發過,實在了不起,他希望學,所以要找凌起石。”大家談得投機,又都沒有急事要辦,便就結伴同行,以增興致,小華便成了他們之間的開心果,被寶貝得了不得。
“劉姑娘,你真沒聽說過關於凌兄弟的事?”俞大娘有一次單獨和劉玉鳳在一起時,悄悄地問劉玉鳳,劉玉鳳聽出話中有話,心頭猛烈地跳,反問道:“俞大娘,我實在沒聽說過什麼,你聽到什麼了?”
“我是聽到一些風言風語,但願不是事實。”
“他們怎麼說?”
“他們說,凌兄弟給仇家暗害了,我雖然不相信,但還是不放心,所以要來查個明白,假如真有此事,我們夫婦無論如何要找到兇手,替凌兄弟報仇。”
“啊!有這個傳說?怪不得那一天我在說話間提到凌兄弟,正鋒他就變了臉色,翌日就說在家中太悶,要出來走走了,可能他也早聽到訊息,卻不讓我知道。”
“或許是吧?願老天爺保佑!”
“俞大娘,你放心,不會是事實的,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