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再陪你們說話!”
“劉姑娘,他是甚麼人?你們怎會跟他打起來的?”
莊靖冷然說:“這不關你們的事,給我滾!”
“你是甚麼東西,敢這樣對我說話!”俞劍平忿然說,囑咐妻子照顧兒子,使要出手了。
俞大娘問:“劉姑娘,凌起石呢?他怎麼不在?他去了哪裡?”
“我也不知道,我正要找他!”劉玉鳳說。
“好呀,你們也是凌起石的朋友,那就一起上吧!”莊靖又向俞劍平夫婦挑戰。
“劉姑娘,你們歇歇,讓我對付他,我倒要試試他有什麼斤兩,敢這樣說話!”俞劍平長劍隨手一抖,劍花錯落,已經指向莊靖七處大穴。莊靖是個識貨的人,當然知道對方是個高手,再也不敢輕敵了。因為谷劉兩個都退了,他無後顧之猶,可以悉心應付俞劍平,便封出一招“綿帳千層”,以守為主,先擋來招,再圖後進。雙方只用了一招,大家都心頭一凜,知道碰上勁敵,一點也不敢大意了。
俞劍平綽號長白山狼,他精通的長白山劍法獨創一格,與中原各家各派劍法都不相同,他的年紀與莊靖相若,功力也相若,所以打起來大家都非常小心,陰招也不敢輕易用,所以打來很是緩慢,旁觀的都有點不耐煩了,也有點莫名其妙,覺得這樣打法就是打三日三夜也未必能分出勝敗。所以各人都希望他們改變一下,狠狠的惡戰一場,勝也好,敗也好,都有個結果,可惜這只是他們旁觀者的看法,俞、莊兩個都不作這樣想。他們繼續以緩慢的手法交手,一招一式都看得十分清楚,化解得十分精彩。
俞劍平與莊靖兩個都打得暗暗心驚,生怕一個失神會傷在對方手中,特別是莊靖,他孤軍作戰,處境十分不妙,假如對方不顧江湖道義,一齊動手,他就決活不成了,而他知道,在黑道邪派人士來說,圍攻實在是太普遍了,只要略一思索,馬上就可以舉出許多例子,過去如此,目前更多這類例子了。他既認定凌起石是個壞人,他的朋友當然也不是好人,那麼,他們不顧江湖道義,聯手圍攻敵人是十分自然的事,莊靖有此想法,自然是感到不安了。因此,他老是想辦法逃遁,連再鬥下去的心情也沒有了。
高手較技必須沉著應戰,冷靜判斷,莊靖情緒不安,已犯了大忌,打下去當然比較吃虧!在心神恍惚中,陡覺寒光一閃,俞劍平的劍尖已指向心窩,他這才大吃一驚,慌忙撤刀拂袖,還了一記“披荊斬棘”,既擋開來招,又迫使對方退避,確是好招!
“師叔!師叔!你在哪裡!”侯定安的叫聲傳來了。
“我在這裡,定安,我在這裡!”莊靖給對方回答,很快就有人來到了。
“師叔,他們是……”
“他們都是凌起石的朋友,你看著他們,別給他們都跑了!”
“師叔,你放心,他們都跑不了!”侯定安大言炎炎地說,似乎真有把握,怎知谷正鋒忍了一肚子氣無處發洩,又見他口花花調戲劉玉鳳,更是片刻難忍,連劉玉鳳勸阻也勸不住,一柄長劍已經遞了出去,攻擊侯定安腋下“期門穴”。侯定安凜然一驚,疾退兩步,道:“好小子,你也會刺穴!”
“有膽你就不要回避!”谷正鋒一步也不放鬆,銜尾追蹤,再進一招“金針飛渡”,劍尖直指侯定安的後心。
侯定安本來瞧不起劉玉鳳與谷正鋒兩個的,沒料到谷正鋒竟是如此厲害,一出手就佔盡了優勢,他又退又避,不但未能扭轉局勢,連險境也未擺脫,實在是萬分意外。他想向師叔求救,及至偷望師叔,才知道師叔僅勝對方罷了。但對方還有一個女的在旁監戰,虎視耽耽隨時都可以出手相助的。也就是說,莊靖已沒有獨勝的機會了,除非他有能力可以同時擊敗對方一男一女兩個人,但照情形看,莊靖顯然是無此能力了。
侯定安一見師叔處境比自己好不了許多,便心淡了。他向師叔求援的話也出到喉頭就忍住了,沒有說出口。
候定安把希望再寄到自己身上,沒有指望了,反而安下了心,沒有先前那麼恍惚,打得比先前靈活多了。
谷正鋒的一柄劍練得十分到家,又狠又辣又縝密,攻守兼備,不容易被敵人所傷害。他是先處不敗之地,然後再與對方力拼,先就佔了很大便宜。侯定安交手之後才覺得對方厲害,但已經說得太滿,難以轉圓。他一面應戰,一面尋思脫險對策,分了精神,馬上就遇上險招,左臂輕中一劍,給削破了外衣,傷了面板,血也流了,痛得他皺了眉頭。
谷正鋒並不滿足於僅勝一劍,他不讓對方有喘息機會,招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