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兵器卻顯然不是用來唱戲的,是真要殺人的。
“居然碰上打劫的了。”於異一路上正覺氣悶,一時可就喜笑顏開了。
“花臉苗,花臉苗。”他笑,包刮李子樹在內的商家貨東可就要哭了,一時間亂叫亂喊,亂做一團。
還好鬱家商隊的護衛頗有膽氣,護送的衛隊共有三千人,說是商家請的保鏢,其實是鬱重秋手下精銳親衛,配備的武器也極為精良,一聲呼哨,迎著那些花臉苗就衝了上去,雙方乒乒乓乓一陣打,一時間到也難分高下,而商隊在餘下的護衛的指揮下也終於做出了反應,把剛剛散開的貨車重又聚集一團,還好剛開始要動,中間和後面的車隊基本還是兩個大圈子呢,人只要往裡面一躲就行,然後各自的夥計也把備的刀棒拿出來,躲在車圈後戒備,花臉苗真要衝過來,靠這些夥計當然靠不住,但也聊勝於無吧!
李子樹先前幾乎哭了起來,不過看前面情勢還算穩定,臉色稍微好看一點點,也不知是安慰於異任青青呢還是自我安慰,對他兩個道:“於兄任小姐,沒事的,花臉苗人雖多,衝不進來的,不怕的,不怕的。”
於異奇道:“不是說這一帶是黑羽苗的地盤嗎?這花臉苗是怎麼回事?”
“黑羽苗是熟苗,這些花臉苗是生苗。”李子樹解釋。
“苗蠻還分生熟?又不是個花生。”於異更加好奇了。
“熟苗好打交道,生苗不好打交道。”李子樹穩了穩心神,給於異解說了生熟苗之間的區別。
原來所謂熟苗,就是靠平原一帶,田土較多,生活較為安穩,也較為開化的苗蠻,這樣的苗蠻,往往是一個個的大部族,有族長頭人,一級一級的管理著,雖然較鬆散,但還是有人管,也就沒那麼野蠻,願意以物換物,商隊主要也就是跟他們做生意。熟苗共有九個大姓,稱為九姓苗,是苗蠻的主體。
而生苗則是住在山裡的小部族,都是些小寨子,深山老林之中,人跡罕至,田土也少,形成不了大的部族,也沒有大的頭人或族長之類的管教,最重要的是,他們也拿不出很多的東西來跟商隊交易,於是就搶,一般打聽到有商隊經過,便幾個十幾個甚至幾十個寨子湊到一起,把臉一塗,嗚哩哇啦就下來搶,反正臉塗花了,便是熟苗也認他們不出。
щ李子樹等小行商為什麼寧可給抽水χɡ·с百分之三十也一定要跟著鬱家商隊,就是怕了這些路上打搶的花臉苗,一般來說,有鬱家商隊護衛的,花臉苗極少打主意,但這一次這些花臉苗可能是窮瘋了,竟然也打上了鬱家商隊的主意。℃!
“他們衝不進來的,於公子任小姐不必擔心。”說到後來,李子樹底氣越足:“以前就從沒聽說鬱家商隊給打劫過。”
話沒落音,忽聽得隊中驚呼聲起,卻是後面又衝出無數花臉苗,烏壓壓狂奔過來,至少有兩三千人。
“死了,這次死了。”李子樹一個踉蹌,一張臉剎時慘白如紙。
“於兄。”任青青看著於異,她也有些驚慌,是她帶於異來蒐集罪證的,萬一把於異陷在這裡,那就一切都完蛋了,但於異卻是漫不在乎,他臉上的神情,甚至可以說是興致勃勃,抓著他那大酒葫蘆,大大地灌了一口酒,爽爽地吸了一口氣,道:“這個前後加起來怕不有七八千花臉苗了,嘿嘿!兇啊!這些傢伙,臉塗得跟鬼一樣,舞起傢伙來更比鬼還兇,鬱家商隊這下要慘了。”
說到鬱家商隊要倒黴,他竟是一幅興災樂禍的語氣,任青青愣了一下,懸著的心無由地就鬆了下來,暗想:“這人神通廣大,不但有法天象地之寶,更能三四日飛出萬餘里,他自然是不怕的,我到是白擔心了。”
宿營也好趕路也好,鬱家護衛都是分為前中後三股,一般前後各五百人,以為哨探及殿後,中間兩千人,隨時防禦,這時已分出兩千餘人迎擊前面的花臉苗,後面的花臉苗突然衝出來,後面只有五百護衛,中間還有預留的兩百人左右,不到一千人,而花臉苗卻至少有三千以上,頓時就有些抵擋不住,這也是李子樹大叫完蛋了的原因。
眼見殿後的護衛給殺得節節後退,也影響了前面的軍心,前面的護衛也在往後撤,逐漸撤進了車圈裡,藉著車圈防禦,這時前後的花臉苗會合一起,四面八方進攻,這些傢伙不但臉塗得象鬼,口中的叫聲,更跟鬼哭差不多,四面八方,到處是鬼一樣的嚎叫,膽氣小些的,莫說動手抵抗,就是聽著這叫聲也要腳筋發軟。
李子樹已是完全嚇軟了,縮在車輪子後面發抖,其他貨東夥主也大抵差不多,於異這會兒到打主意了,對任青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