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不認識那個鬱管家,鬱什麼來著?”
“認識。”任青青點頭,看著他,不明白他的意思,道:“叫鬱材兒。”
於異道:“這商隊看來跟不下去了,呆會兒趁亂,你給我指一下,我把那鬱管家抓起來,便是個活人證。”
任青青大喜點頭:“好。”卻又有些擔心:“可這些花臉苗——?”
“幾隻山蚱蜢。”於異不屑地撇了撇嘴。
“他果然是藝高人膽大。”任青青暗暗點頭,看一眼邊上的李子樹,道:“那這人。”
“不必管他。”於異又一撇嘴。
任青青並不知道於異曾偷聽了李子樹夫婦倆的私房話,對李子樹沒好感,聽得於異輕描淡寫的四個字,她心下可就暗顫了一下,想:“這人根本不把人命當一回事。”
這一點好理解,除了她爹,她還從來沒見過把普通百姓死活放在心上的官員呢,也有作秀的,但無非是為了自己頭上的帽子,真正打心底裡為百姓考慮的,沒有。
於異不知道她心裡的想法,他這會兒跳到了一輛大車上,叉手八腳坐著,大冬天裡,他只一件單衣,還把胸前敝開了,一口一口灌著酒,又拿了一盤熟牛肉出來,時不時塞一塊進嘴巴里,真如戲臺子下面看戲一般。
任青青偷瞟了一眼於異敝開的胸膛,從胸到臂,一塊一塊鼓起,恍若鋼澆鐵鑄,不免暗暗咋舌:“想不到他外表單瘦,身上竟是如此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