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寂靜,什麼聲音也沒有的寂靜,就如一座死城一般任何生息也無,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曾經金碧輝煌萬分招搖的街道兩邊的店鋪,房屋,被一把火燒成了斷壁殘桓,在垮落的殘骸裡面,時不時的還冒出一絲黑煙,空氣中籠罩著一股煙火的味道,迎面飛來的菸灰讓人無法正常的呼吸。
答答答,馬匹和人的腳步聲在空寂的城市中響起,在這寂靜的沒有一點人氣的地方,顯得那麼的響亮又那麼的陰森。
古皓然和蝶衣等一行緩緩走在街道上,四周的荒蕪讓眾人都沒有了好臉色,沒有廝殺,沒有對峙,沒有聲音,甚至連鳥鳴聲也沒有聽見,萬物好像在這一刻遺棄了這座城市。
走過一條大街,沒有了燒燬的斷壁殘桓,但是曾經無比繁榮無比熱鬧的街市,現在只剩下破破爛爛房門大開的店鋪,不曾燒燬,但是卻被搶劫一空,能拿的走就拿走,拿不走就被毀的乾乾淨淨,一地破爛的東西,仍然可以從那些破的不能看的殘片中,看出原來是多麼的名貴。
蝶衣冷眼看著面前的一切,這座城市她曾經來過,憑著記憶裡的一切對照著這裡的一切,卻已經和原來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蝶衣站定在一座招牌破碎,蜘蛛網結滿殘破的店鋪間,這裡她曾經和古皓然和古浩影在一起來吃過飯,小二勤快的緊,老扳也是一個和藹的無法說的人,據說這店是黎洲的百年名店,生意好的不能再好,但是現在一切都已成虛話,所有的輝煌,所有的繁榮,在一瞬間灰飛煙滅,剩下的只有這無人的殘破的空樓。
前行,轉角,那長長的一條鋪滿青磚的街道,那被鮮血和汙垢薰染的不復原來面貌的街道正中,蝶衣記得在那裡自己帶走了一個孩子,一個被無德的母親護在生命之下,卻被暴怒的父親欲置於死地的孩子,那曾經鮮活的一切還印在腦海裡,但是現在卻已經面目全非。
嘎嘎,突然幾聲沉悶的鳴叫,讓古皓然等人都齊齊朝發聲的地方望去,只見街道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處,幾隻黑色的烏鴉正在啄食著,一大堆堆砌在一起看不出本來面目的東西,那爭相愉悅的叫聲聽在耳裡卻讓人發麻。
古皓然皺眉注視著此種場景什麼話也沒說,邊上的柳走上前一看,不由整張臉都青了起來。
“柳,是什麼東西?”茗清見柳變了臉色,不由咬牙問道。
柳看了眼緊緊皺著眉頭的古皓然等人,緩緩搖了搖頭,紅淨見柳不願意說,不由就想前去看,一旁的蝶衣冷眼看著冷冷的道:“是屍體。”
紅淨頓時駐足驚訝的回過頭來看著蝶衣,而古皓然等本來已經有所猜測的聽蝶衣這麼一說,不由沉著的臉更加的陰沉,柳見蝶衣明白不由咬了咬牙道:“全部是屍體,已經被烏鴉啄食的不像樣子。”
紅淨和茗清一聽不由都齊齊變了臉色,旁邊的林野嘆了口氣道:“走吧,這也許只是個開始。”邊上一直沒有說話的莊稼漢和讀書人,都面色悲泣的點了點頭,這只不過是個開始。
“走。”自從進城就沒有開口的古皓然,雙於緊緊握成了拳頭,當先朝著前方而去。
屍體,越來越多的屍體,從幾具到幾十具再到成百上千具,起先還有人把他們堆積到街道兩邊,漸漸的街邊上,街道正中,店鋪裡,斷壁殘桓上,所有能用雙眼看見的地方,都會有他們的出現。
街道上時不時奔跑著大大小小的狗,它們往來奔跑在屍體之間,不斷的翻騰著這些已經離開的人的軀體,一個個撲在屍體上吃的鮮血淋漓,滴答,滴答,鮮血混合著口水從嘴角一直流淌了下來,那發綠的眼睛讓人只看見了裡面獸性的血腥。
轉角處蝶衣冷眼看著幾隻土狗正和烏鴉在爭食,兩方在幾具屍體間展開了爭奪,烏鴉不停的俯衝下來,撕去一片就快速的飛到高處,而土狗在埋頭苦吃的時候,看見有烏鴉飛下來就是一爪子,或者張口就朝著搶食的烏鴉撲上去,兩方在激烈的爭奪著,而它們旁邊幾具已經開始腐爛的屍體,這些畜生卻碰也不去碰,甚至連看也不看一眼,顯然太多的食物已經讓它們挑花了眼,開始挑食起來。
鮮血已經乾枯,地面已經變色,越來越深入就會看見越來越讓人無法保持鎮定的情景,成堆的屍體在陽光的照射下,已經開始腐爛發臭,那被野狗和烏鴉啃食過的軀體,再在細茵滋生的環境下,變成支離破碎沒有人形,已經不知道用什麼來稱呼的東西。
那隨處可見的內臟,器官,軀體,已經分辯不出人形的東西,讓紅淨和茗清都忍不住的蒼白了臉色,拼命忍住胸膛間的不適,而有些軀體則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