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火燒的半焦半黑,那人體被燒焦的時候發出的吐道,就算是冷酷如斯的蝶衣也禁不住咬了咬牙。
惡臭和煙火味道在空氣中瀰漫,兩者混合在一起,給人一種強烈的嗅覺衝擊,走到後面古皓然等都被蝶衣喝令矇住了口鼻,那樣的空氣就算蝶衣都無法承受,更何況體力透支嚴重的古皓然,和沒有這種經歷的風等人,這面前的一切現在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地獄,真正的地獄。
“這就是我們為什麼不願意再在這裡待的原因。”莊稼漢也就是大名三虎的漢子,深深的嘆了口氣後朝古皓然等說道。
邊上與他站的最近的茗清,不聽著他說話還好,三虎這麼一說茗清突然轉手抓住三虎的領口,一拳頭狠狠的擊打在他的腹部,三虎被茗清滿含怒氣的一拳,打的瞬間彎下腰去。
茗清惱怒之極,把剛才一直壓抑的情緒和憤怒都朝三虎發洩了出來,大吼道:“他們與你們何冤何仇,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就是你們造成的結果,殺人,殺人,我殺了你。”
三虎被茗清抓在手中,雖然有兩把力氣,但是那是會武功的茗清的對手,被茗清抓住根本就擺脫不了,不由一邊強烈的掙扎,一邊朝茗清吼道:“又不是我願意的,我也是逼不得以,我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殺我,你憑什麼殺我,你憑什麼殺我?”
“一旁被三虎叫做清書的讀書人,見三虎被茗清擒住根本動彈不得,那茗清的面容此時又兇惡的緊,不由神色鎮定的看著古皓然一字一句的道:“我們不過是為了生存,不過是想要活下去,我們有什麼錯?”
古皓然面色陰沉的注視著清書沒有說話,旁邊的行微微皺眉道:“為了自己活下去而殘害別人,用別人的命換自己的命,難道這也算對?”
清書冷哼一聲轉眼看著行道:“看你們的穿著和模樣,就知道你們根本沒有經歷過這些,你們沒有經歷過在死亡邊緣掙扎,不知道為了活命我們付出了什麼代價,你有什麼資格來評判對與錯?
是,別人的命是命,可我自己也是命,我讀過書知道有所為有所不為,但是在生死關頭,我們唯一能選擇的會選擇的還是自己的命。你們說我淺薄也好,說我自私自利也好,我只知道我想活著,我不想就這麼死了,我不甘心也不願意。”
字字血淚的一席話讓風等都啞口無言,這已經不能用對和錯來分辨,生命對每個人來說都只有一次,這個時候這個場景,字語已經無力,責備任何人都已經無用。
蝶衣冷冷的聽著清書和三虎的話,緩緩抬頭注視著遠方的天邊,她也是從這樣的環境中存活過來的,沒有對錯,只有生死,用別人的死亡來換取自己的生存,為了存活不惜一切代價,這也是曾經的她的真實的寫照。
古皓然陰沉著臉咬牙轉頭看向茗清淡淡的道:“放開他。”
茗清緊緊握了握拳頭後,鬆開了三虎的衣領,是的,他沒有資格來說這些,就是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說這樣不對,他們都沒有資格說這個,畢竟是他們古家起的頭,若不是因為如此,怎麼會成今日這副模樣,雖然這並不是古家的初衷,但是心卻過不去。
所有人等在這一瞬間都沉默了下來,臉上的憤怒和不忍漸漸轉變成一種內疚,眼前的一切用事實在告訴大家,這是女皇的罪過,但是也無法泯滅他們曾經就是這種想法,知道會產生難民這種情況,但是卻沒有算準女皇的態度,沒有想到她就這麼看的下去,任由事態發生的這麼嚴重,讓他們生生被內疚湮滅,生生被眼前的情景震撼的無以附加。
古皓然正欲與清書說話,眼角見蝶衣一臉冷漠的看著天際,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蝶衣曾經給他說過,她就是從這樣的環境中拼過來的,這眼前發生的一切無疑讓她想起了曾經的一切,古皓然不由一步邁到蝶衣的身邊,緊緊握住蝶衣的手道:“不要去想其他。”
蝶衣收眉看向古皓然,見古皓然眼中焦急的同時又明顯的有點擔心她,不由冷冷的道:“對我而言,沒有對錯,只有生存,只有在生存的基礎上,才能說對錯。”
古皓然展開雙臂把蝶衣納入懷中,低聲道:“是,你沒有錯,他們也沒有錯,我們也沒有錯,我們需要的不是責備,現在我們需要的只是幫助,幫助他們,為大家創造一個美好的明天。”
古皓然明白蝶衣那短短几個字的回答,生存,古家何其也是為了生存才會那樣做,她在堅定自己的信念的同時,也在告訴自已,不要自責,為了生存一切的合法的不合法的,邪惡的不邪惡的,都沒有獵,對與錯是別人的評判,沒有了生命那麼一切都沒有,對錯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