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歇斯底里地重複著這個詞。而衛隊長還是站在那裡沒動。顯然,他還有話要說。
阿拉塔普說:“你還等著幹嗎?”
“我可以和閣下單獨談幾句嗎?”衛隊長出其不意地說。
欣裡克膽怯地向無動於衷、泰然自若的專員飛快看了一眼。接著,他臉上露出幾分慍怒說:“沒有不可知道的秘密,他們是我們的朋友,他們是我們的……”
“你要說什麼就說吧,衛隊長。”阿拉塔普輕輕打斷他的話頭。
衛隊長把鞋跟使勁碰了一下,說:“既然我奉命說出來,那麼,我遺憾地稟告閣下,阿蒂米西亞小姐和吉爾佈雷特老爺也隨罪犯一起外逃。”
“他膽敢綁架他們?”欣裡克起身。“難道我的衛兵竟能容許他綁架?”
“他們不是被綁,閣下。他們是自願隨他一起逃跑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阿拉塔普興奮起來。他已經全然沒有睡意。現在看來,這畢竟是一個行動方案,而且是一個比他料想中更加巧妙的方案。
衛隊長說:“我們有被他們打倒和無意中放他們逃走的衛兵作證。”他猶豫了一下,惡狠狠地接著說:“我在阿蒂米西亞小姐的閨房前拜見她時,她對我說她已經要睡了。後來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她在對我說這些話時,面部表情完全是裝出來的。等我返回去,已經太晚了。這件事沒辦好,我應該受到責罰。過了今天晚上,我將請求閣下接受我的辭呈。但是,我是否仍能得到閣下允許去拉響全球戒嚴警報?沒有您的允許,我不敢驚動王族成員。”
然而,這時,欣裡克站在那裡搖搖晃晃,只是茫然若失地凝視著他。
阿拉塔普說:“衛隊長,你最好還是去照看一下總督的身體。我倒是建議你去把他的醫生叫來。”
“全球戒嚴警報呢?”衛隊長重複說。
“用不著全球戒嚴,”阿拉塔普說:“你懂我的意思嗎?不用全球戒嚴!也不會再抓到逃犯!這事就此結束了!叫你計程車兵回到他們自己的營房裡照常執行任務,注意照看好你們的總督。走吧,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