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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的西莫克·阿拉塔普若干年前第一次見到羅地亞星時,王宮庭園曾經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而現在,剩下的只是曾留給他深刻印象的軀殼。其內部只不過是些陳腐的遺蹟。兩代人以前,羅地亞星的立法會議在這個地方開會,大多數行政機關也座落在那裡,中央王宮曾經是十來個星球的施政中心。

如今,立法會議(因為可汗從不干涉地方立法,所以它仍然存在著)每年開一次會,以便批准過去十二個月裡的行政命令。最高行政會議名義上還是連續開會,但參加行政會議的十個人,十個星期中有九個星期都待在他們自己的莊園裡。各種各樣的行政機構還在發揮作用,因為不論是羅地亞星總督還是可汗執掌大權,都還是少不了它們。不過,現在這些機關散佈在整個行星上;它們對於總督的依賴已經很少,而更多地聽命於新來的主子——泰倫人。

這一切,給王宮留下一種與它在昔日石器時代、青銅器、鐵器時代一直具有的那種威嚴肅穆完全一模一樣的氣氛。王宮裡住著總督一家,不多的幾個侍從,以及寥寥無幾的本星球衛兵。

阿拉塔普在這種軀殼之中感到不自在,也不愉快。天色已晚,他很累。他的眼睛灼痛,痛得他極想把無形眼鏡摘下。而所有不快中,最主要的是他感到失望。

他們居然沒有行動方案!他間或瞥一眼他的副官,少校此時正面無表情、不動聲色地聽著總督講話。至於阿拉塔普,他對總督的話並無多大興趣。

“懷德莫斯牧場主的兒子!真的嗎?”他會心不在焉地說上這麼一句。然後再說:“你就這樣逮捕了他?好極了!”

但由於講話雜亂無章,這對他說來就沒有多大意思。阿拉塔普有條不紊的腦子無法接受這種未經整理而把各種孤立的事實牽強附會地扯在一起的想法。

懷德莫斯牧場主是個叛國分子,懷德莫斯牧場主的兒子企圖與羅地亞星的總督接頭。他起初企圖秘密前往,這一著失敗後,他變得如此迫不及待,於是編造一個所謂暗殺陰謀的荒誕故事,企圖公開達到這一目的。可以肯定,這一定是某個行動方案的開始。

現在這一方案又一次落空,欣裡克卑鄙地把這個小傢伙匆匆地丟擲來,看上他好象連晚上也熬不過去。可是,那樣做只能是弄巧成拙,適得其反。否則,阿拉塔普也許至今還不知道全部事實真相。

他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欣裡克身上,欣裡克正在反覆述說著事情的經過。阿拉塔普突然感到一陣由憐憫而引起的刺痛,這個人竟然變得如此怯懦,連泰倫人自己都逐漸對他感到不耐煩了。不過,也只能這樣,唯有誠惶誠恐才能確保絕對忠誠。

懷德莫斯並沒有怯懦,他不顧自身利益同維護泰倫人統治具有休慼與共的關係這一事實,起來造了反。而欣裡克卻是怯懦的,他坐在那裡,拼命想博得某種讚許,說話都語無倫次了。阿拉塔普知道,少校會無所表示的,這個人毫無想象力。他嘆了口氣,但願他自己也沒有這種想象力就好了。因此,他用帶點鼓勵的口吻說:“對極了。我很欣賞你的當機立斷,和你為可汗效勞的熱忱。可以肯定,可汗陛下一定會知道這一切。”

欣裡克豁然開朗,顯然是安心了。

阿拉塔普說:“那好吧,把他帶上來,讓我們來聽聽我們好鬥的小公雞能說些什麼。”他好不容易才沒打哈欠。其實,他對“小公雞”將說些什麼,一絲一毫都不感興趣。

但是,正當欣裡克要按鈴傳衛隊長前來時,這樣做已沒有任何必要。因為,衛隊長未經通報已經站在門口。

“閣下。”他喊了一聲,不等得到允諾就徑直跨進門來。

欣裡克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手看,他的手離電鈴尚有數英寸。他似乎在尋思著,是不是他的意志不知怎麼一來,產生了足夠的力量,代替了他的行動。

他不解地問道:“怎麼回事,衛隊長?”

衛隊長說:“閣下,罪犯潛逃了。”

阿拉塔普頓覺倦意消退,這是怎麼回事?“說具體些,衛隊長!”他命令道,一邊在椅子裡直起身子。

衛隊長直截了當地把事簡單報告了一遍,最後他說:“閣下,請頒佈全球戒嚴令,他們逃走還只不過幾分鐘。”

“對,要千方百計,”欣裡克結結巴巴地說:“要千方百計,全球戒嚴,對了。應該實行全球戒嚴。快!趕快!專員,我真不明白怎麼會有這樣的事。衛隊長,動員所有的人參加追捕工作。專員,這事要進行調查,如果有必要的話,所有衛隊人員都可以開除!開除!開除!”

他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