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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你的口音不對。何況,有我在的場合,除非直接對你發話,否則,不管怎樣,你開口都是不禮貌的。記住!你是個普通計程車兵。”

地板上躺著的衛兵開始有點掙扎,並且還轉了轉眼珠。他的腕關節和踝關節被他們用襪子結結實實捆在腰背上。那雙賽萊特襪比等量的鋼絲的抗拉強度都高。他的舌頭想把塞到嘴裡的東西推出去,結果也是徒勞。

他已經被推到一邊。這樣,走到門那裡就不用再跨過他。

“這裡走。”阿蒂米西亞小聲說。

他們剛拐過第一個彎,背後就響起了腳步聲,接著,一隻手輕輕地搭到拜倫肩上。

拜倫閃到一邊,轉過身,一手抓住那人的胳膊,另一隻手一把握住鞭擊槍。然而,來人原來是吉爾佈雷特,他說:“別緊張,當兵的!”

拜倫鬆開抓緊的手。吉爾佈雷特揉揉胳膊。“我一直在等你,可你不能因此而把我的老骨頭折斷,讓我好好欣賞欣賞,法里爾。你的衣服就象裹在身上一樣,不過,還不錯——真不錯。你這身打扮不會有人朝你多看一眼。這就是軍裝的好處。人們總是習以為常地認為:穿著軍服的人無疑就是個當兵的,決不會是別的。”

“吉爾叔叔,”阿蒂米西亞著急地悄聲說:“少說兩句吧。其他的衛兵上哪兒去了?”

“所有的人都不愛說話。”他怏怏地說:“其餘的衛兵爬他們的塔樓去了。他們認定我們的朋友決不會呆在比塔樓更低的地方,因此,他們只留幾個人看守主要出口和坡道,並且實施了全球戒嚴體制。不過,我們仍然可以通行無阻。”

“先生,他們不會想起你吧?”

“我?哈。衛隊長看見我走開,真有求之不得的高興,他恨不得要給我磕頭呢。我擔保,他們不會來找我。”

他們一直在嘁嘁喳喳地悄聲說話,而現在,甚至連這種聲音也聽不見了。坡道盡頭站著一個衛兵,通向野外的兩扇碩大無比的雕花宮門兩側站著另外兩個衛兵。

吉爾佈雷特大聲招呼說:“當兵的。逃犯有什麼訊息嗎?”

“沒有,我的老爺。”離得最近的那個衛兵答應著。他把兩腳後跟一碰行了個禮。

“那你們得把眼睛睜大些啊。”說著,他們經過衛兵身邊,走出宮門。一個站在門口的衛兵,在他們離去時小心地關閉了宮門那一部分的警報裝置。

宮外正是夜晚時分,明淨的夜空繁星閃爍,一大塊邊緣參差不齊的暗星雲抹去了地平線附近的點點星光。中央王宮在他們身後變成黑糊糊一片,王宮起降場就在不到半英里外的地方。

但是,在寂靜的道路上走了五分鐘之後,吉爾佈雷特顯得不安起來。

“不對頭。”他說。

阿蒂米西亞說:“吉爾叔叔,你沒忘記把飛船準備了吧?”

“當然沒忘記。”他以幾乎最嚴厲的低聲悄語口吻搶白她道。“但是,起降場的塔樓為什麼燈火通明?它應該是暗的。”

他指著樹林那邊的座座塔樓,那些塔樓就象一個放射著白色光芒的蜂窩。一般情況下,這表明起降場有事;有飛船起飛昇空或從太空抵達。

吉爾佈雷特喃喃地說:“今天晚上計劃中沒有任何事。那是確鑿無疑的。”

他們看到答案就在遠處,或者更確切地說,吉爾佈雷特看到了。他突然止步不前,伸開雙臂擋住他們倆。

“這下完了。”他一邊說,一邊幾乎有點神經質地咯咯傻笑起來。“欣裡克這下可真把事情搞成一團糟了,這個白痴。他們來了!這幫泰倫人!你們不明白嗎?那是阿拉塔普的專用裝甲巡航飛艦。”

拜倫看到了,這艘裝甲飛艦在光照下微微閃光,在其餘那些普普通通的飛船中顯得鶴立雞群。它與羅地亞星的飛船相比表面更光滑,外形更瘦削,行動也更靈巧。

吉爾佈雷特說:“衛隊長說過今天要接待一個要人,我沒放在心上。現在好,一切都完了。我們沒法跟泰倫人鬥。”

拜倫想到了什麼,他突然截住吉爾佈雷特的話頭,說:“為什麼不能跟泰倫人鬥?”他狠狠地說:“我們為什麼不能揍他們?他們不可能懷疑會出事情,況且我們手裡有武器。我們去把專員本人的飛船奪過來,這無異於剝掉他的褲子,叫他動彈不得。”

他向前走去,走出較為隱蔽的樹林,跨進開闊的曠野。另外兩個跟在他後面。他們沒有必要躲起來。因為他們是兩個王族成員和一個護送衛兵。

不過,他們現在是在與泰倫人鬥爭。

泰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