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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絕和他們談話。我們沒必要和他們談話,你知道嗎。我們是未成年人。”她從我的床上抓過她的玩具熊揹包,向窗戶走去。

“等等!”我噓聲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離開這兒。如果你聰明的話你也這樣做。”安珀開啟窗戶,一條腿跨在了窗臺上。

“你沒瘋吧?”我抓住她的胳膊。“你現在不能走。你應該和他們談昨天晚上的事。談笛瑞兒。還記得嗎?笛瑞兒!”

安珀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把她的胳膊抽開了。“我做不到。跟警察談話能把我嚇壞了,斯泰西。他們讓你感到負罪。”

“不會,如果你是無辜的。”

她扭過頭去。“她走了以後馬上給我掛電話。別擔心,斯泰西,這件事就會水落石出了。”

說著,她的另一條腿跨過窗臺,穿過草坪,向樹林裡跑去。

第二十九章

我甩開門,看到的只是一個矮小的、瘦弱的女人站在我面前。她從頭到腳都穿著黑色的DKNY式的衣服,裡面是緊身的乳白色的襯衫,腳下是一雙閃亮的、方頭的半高腰靴子。

“嗨,”她說,用和她本人一樣弱小的聲音,“你是斯泰西?布朗嗎?”

我點頭。

她自我介紹說,她是警官得特,我看還不如叫“得瑟”,因為她就是那個樣子——二十多歲,齊肩的、藝術造型的黃褐色的頭髮,其中染成淡金色的一縷耷拉在一隻眼睛前面。“關於昨天晚上的事兒,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她說,把她的警徽在我眼前一閃。“我可以進來嗎?”

我點點頭,往旁邊一靠,給得瑟女人留出了房間中間的位置。她從她的閃亮的方型手袋裡掏出個很薄的活頁本,翻到了嶄新的一頁。當然,我們在這兒決不是要談雞毛蒜皮的小事,在她還沒作出控制局面的嘗試之前,我已經牢牢地把握住方向了。“我也有幾個問題要問呢。”我回手關上了門。“我的同屋室友失蹤了,我想知道你們怎麼處理這件事。”

她透過兩片明亮的水色隱型眼鏡觀察著我的表情,等著我那緊盯著她的目光退卻,等著我看向別處。當我拒絕轉移目光時,她從紮了兩個洞的耳朵後面抽出了一支鉛筆,把它放在潔白的筆記紙上。

“她失蹤多長時間了?”

“從昨天晚上開始。她被人送到這兒,在寢室門口,但她卻從來沒有進來過。”

“有可能她在別人的房間裡過夜嗎?你們倆吵架了?”

“沒有。我是說,是。我們的確吵了一架。但是,也不是,她不可能在別人的房間裡過夜。”

“你怎麼知道呢?”

“聽我說,我們沒時間爭論這件事了。我就是知道。”

“你現在不是在幫我,斯泰西。”

“你沒聽見嗎?”我問。“笛瑞兒遇到麻煩了。”

“我需要你冷靜下來。”她示意我到床上坐下來。但我怎麼能呢?我怎麼能放鬆下來,笛瑞兒失蹤了,而我似乎是唯一一個關心這件事的人。我從床頭櫃裡抓起保護神瓶,緊緊地握在胸口。

“你看,斯泰西,我們兜著圈子談,什麼結果也談不出來,要麼你就讓我幫你。但是我能做的唯一的辦法,就是你得和我說真話。從頭開始,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好吧。”我說,儘管心裡想的是“不好”,和一個似乎對笛瑞兒一點幫助也不會有的女警官談這件事,又有什麼用呢。

“好的。”她從床邊遞給我一杯水。“你和你的父母談過這件事兒了嗎?”

我搖搖頭。

“那好吧,我們需要你先和你的父母談談,然後我們才能提問你。”

“為什麼?我媽才不關心呢。”

“這只是程式。你需要把情況告訴她,告訴她你要和我談話。除非你這麼做了,否則我無法向你提問。”她掏出一部手機。“你媽媽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我向上翻著眼睛,連珠炮似的說出一串號碼,心想這種程式簡直是不可理喻。同樣不可理喻的還有我那童心未泯的媽媽怎麼就得到了“成年人”的頭銜,而我卻只還是個孩子。

“喂,布朗夫人嗎?這裡是漢諾佛警署的簡??得特警官。你的女兒,斯泰西,要和你講話。”得特警官把電話遞給我。我接過來放在耳朵邊上。

“斯泰西,”媽媽說,“發生什麼事兒了?”

“媽,發生了點糟糕的事兒。昨天學校有個女孩被殺了,而我……,發現了她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