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是這樣的。我要和警官談談這件事,只是我得先和你說一聲。”
“斯泰西,等等,他們為什麼要訊問你呢?你昨天晚上怎麼不給我掛電話?你自己沒陷入什麼麻煩吧,不是嗎?”
“我不知道。”我說。
“笛瑞兒也被訊問了嗎?”
“沒有,笛瑞兒失蹤了。”
“失蹤?你什麼意思呀,失蹤?”她問。
“我是說我找不到她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兒。”
“哦,天啊。斯泰西,你需要我過去嗎?”
我又花了幾秒鐘的時間說服媽媽,讓她相信我自己能處理好這件事兒。她最後讓我答應她,在和得特警官談話以後,馬上就給她掛電話。
我掛機,看著得特警官,她正全神貫注地檢視著床頭櫃裡那個大塊的水晶石和各種不同的蠟燭。“OK,”我說,打斷了她的目光,“我準備好了。”
……
昨天晚上穿過足球場時,我的鞋已經都被泥濘的場地浸溼,我無法忍受再把腳伸進裡面去;而我在房間裡又無論如何也再找不出可以配上對的鞋子了,我只好從壁櫃裡拽出了那雙黃色的旅遊鞋,在鞋帶上配有大木珠的那雙鞋,出現在我的噩夢裡的那雙鞋。
我把保護神瓶揣在上衣口袋裡,和她保持著三步遠的距離,跟著她走出大堂的門。幸運的是,她把警車停在了側面的停車場,那兒沒那麼多的人流和車流。雖然她給了我坐在前排的特權,我還是坐到了後排坐上,低著頭,惟恐被別人看到。
我們到了以後,得特警官把我領進了警察局——與我在電影裡看到的不大一樣。桌子並沒有象在學校裡一樣被整齊地排成排,相反,事故登記簿、油亮的多福餅和泡沫塑膠杯子散落得到處都是,電話聽筒從電話上掉了下來,靜得甚至連一根針掉地上都聽得到。一塊深色的玻璃將接待處與辦公室分隔開來。得特警官和玻璃後面的一個男的點了點頭,在我們走過去的時候,他一直咕咕噥噥地不知說著什麼。
我跟著她走了一小段走廊,我趁機往兩側的辦公室裡面看了看,警官們有的在電腦前忙著,有的在翻卷宗。她指了指右面的一個房間。“坐那兒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這兒看上去象電視裡的樣子了。光禿禿的白色牆壁,滿是灰塵的漆布地毯,層壓板的桌子,金屬摺疊椅。我從口袋裡掏出保護神瓶,在手裡攥著,希望它給我力量。
得特警官一會就進來了。她在她身後關上了門,在我們中間的桌子上放了一個錄音機。我們坐了下來;她對我笑笑,按下錄音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