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對值得追求的“正確”目標的深層感受。潛意識似乎尤其能接受符合我們深層志願和價值的目標。一些精神傳統認為,這是由於深層志願可以直接接觸潛意識,或者成為其組成部分。
吉爾伯特·卡普蘭(Gilbert Kaplan)在一家一流投資雜誌任出版人兼編輯,非常成功,他的故事是一個絕好的例子,說明了真正重要的追求會給一個人帶來什麼樣的成就。1965年,卡普蘭在一次彩排中第一次聽到馬勒的《第二交響曲》,結果他“無法入睡”。“我又回去聽了正式演出,而從音樂廳出來後,我就變了一個人。那是一個漫長的戀愛經歷的開始。”儘管沒有受過任何正規音樂訓練,他卻投入了大量時間、精力和個人收入(他僱了一個交響樂團),去學習如何指揮那段交響曲。今天,他指揮的交響樂演出,得到了世界各地評論家的最高讚譽。《紐約時報》把他1988年與倫敦交響樂團合作的交響樂錄音,評為當年五佳經典錄音之一,而紐約馬勒協會(New York Mahler Society)會長,則把它稱為“傑出的演出錄音”。如果僅僅依靠有意識的學習,哪怕是擁有全世界的意志力,也絕不可能達到如此高的藝術水平。它必須要依賴高水平的潛意識協調力,而卡普蘭能把這種協調力全部傾注到他的新“戀愛經歷”當中。
第9章 心智模式(5)
從許多方面來看,開發高水平潛意識協調力的關鍵,又回到個人願景的開發和修煉上。這就是為什麼在創造性藝術領域,願景的概念一直非常重要。畢加索曾說:
如果能把作品的各種異化形態,而不是同一幅作品的不同繪畫階段,用照相的方式記錄下來,會非常有意思。我們可能會看到意識發現它夢想的結晶過程。但是,真正重要的是要看到,儘管有表現形式的變化,作品圖景基本沒有變化,原始的願景幾乎保持原樣不變。18
自我超越與第五項修煉
隨著自我超越修煉的深入,我們自身內部會逐漸發生一些變化。而其中有些變化會很微妙,往往不會引起注意。系統的觀點,不但有助於澄清自我超越作為一項修煉有其特定結構和組成部分(比如創造性張力、情感張力和結構性衝突),還能揭示出這項修煉有更微妙的一些方面—特別是理性與直覺的結合、不斷深入地看清我們與世界的聯絡、慈悲心,以及對整體的承諾。
理性與直覺的融合
古代*教蘇菲派有這麼一則故事。在森林裡有位迷路的瞎子被絆倒了,他在地上摸來摸去,發現自己壓在一個瘸子身上。於是,瞎子和瘸子交談起來,對各自的命運表達了自憐之情。瞎子說:“我在這個林子裡迷路不知道有多久了,還是找不到出去的路。”瘸子說:“我在這地上躺了不知道多久了,還是不能起來走出去。”他們坐在地上交談著,突然間,瘸子叫起來,“有了!你把我背到肩上,我告訴你往哪裡走。我們一起就能找到出路。”這個古代故事裡的瞎子,原本象徵著理性(rationality),而瘸子則象徵著直覺(intuition)。無法學會把兩者結合起來,我們就無法找到走出森林的路。
直覺被正統管理學界忽視了幾十年之後,近來又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和承認。現在,有大量研究表明,經驗豐富的經理人和領導者,都非常依賴直覺,而不是完全依賴理性的辦法分析複雜問題。他們依靠預感,靠識別模式,並且靠直覺的類推和比較,來處理看上去毫不相關的情況。19有些管理學院甚至還開設有關直覺和創造性解決問題的課程。但是,要在我們的組織和我們的社會里重新融合直覺和理性,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自我超越水平高的人,不去刻意地融合理性和直覺。相反,他們達到的是一種自然的融合。這種融合是他們承諾一切力所能及的資源投入所帶來的副產品。他們不可能在理性和直覺,或者大腦和心臟之間作選擇,就像他們不能選擇只用一條腿走路,或者只用一隻眼觀察世界一樣。
雙邊互補(bilaterali*)是高階生物進化背後的設計原則。大自然好像學會了成雙成對的設計方法,它不但把重複和多餘容納在內,而且憑藉這種重複,實現了其他方法不能達到的能力。兩條腿對快速靈活的行動是關鍵;兩隻手臂對攀爬、抓舉和操控物體是關鍵;兩隻眼對立體視覺是關鍵;而兩隻耳朵對有距離層次感的聽覺是關鍵。那麼,理性和直覺會不會也是從這一設計原則而來?是不是隻要它們協調工作,就可以開發出我們的潛在智慧呢?
系統思考可能是融合理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