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切罪過歸咎在她身上,讓她揹負違背感情的罪名。
全部的人都把譴責放在她身上,在她身上冠上天大的罪名,然後一腳把她給踢開,拋棄她。
她好痛苦,她不想再繼續走完人生;這樣可怕的念頭,在斐若彤最脆弱的時候駕馭了她的理智。
茫茫然地回到下榻的飯店,無意識的卸除粉妝、沖洗身體,斐若彤換上一身清爽的白色綿質短衫褲,沒有擦乾髮絲,便躺下床休息。緊閉上了眼,紛亂的情緒讓她遲遲無法入眠。
她一直有靠安眠藥入睡的習慣,今晚也不例外。
習慣性的,她從放在床頭的皮包中摸索出一瓶藥罐,拿出幾顆安眠藥,吞了下去。
半晌,藥效發作了,她腦海中紛亂的情緒漸漸平復,她沉沉地入睡了。
好睏呵!斐若彤打個懶懶的哈欠,她翻過身,臉上緊繃的憂鬱線條逐漸放鬆。
如果能就此長眠不起,不知該有多好,她就不必再去承擔被愛人拋棄的痛苦,被家人譏誚的諷刺言詞……
如果,能這樣睡上一輩子,她不知會多快樂……
第十章
當川介浩司接到飯店的通知時,他幾乎快承受不住。
他心中不祥的預感果然應驗了,斐若彤竟然選擇輕生,欲從此了斷自己的生命!
以十萬火急的速度,他飛快趕往斐若彤下榻的飯店。
“告訴我,她住幾號房?”一進到大廳,揪住一名服務人員的衣領,他大聲地吼叫。
“先生,請你、你說清楚,你要找哪一位客人。”服務生被嚇著了,他害怕地問。
“我找斐若彤,此次來參加川介家婚宴的客人之一 ,飯店經理通知我,她出了狀況。”這次由外地前來參加婚宴的賓客,一律被安排在這家飯店,所以他才會知道斐若彤輕生的訊息。
“她住一O二七號房,不過現在已被緊急送到市立醫院去了。”
川介浩司甩開服務生,火速轉身衝出飯店,跳上車子,把油門踩到底,車子立即以風馳電掣的速度往市立醫院駛去。
*
&
*
&
*
&
*
&
白色的房間、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窗戶、白色的衣服、蒼白無血色的容顏……
她怎麼會輕生?她是他見過最堅強、最冷靜倨傲的女人,這樣無知的手段,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才對。
老天!他一定傷她傷得很重,要不然如她這般驕傲的女子,怎會用這種方式來了斷生命。
川介浩司僵直地站在病床前,他紅著一雙眼,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著斐若彤的臉。美麗的臉龐,如今脆弱得令人心疼。
在獲知她輕生訊息的剎那,他恍然領悟,他對她的愛根本從來沒有停止過。他是愛她太深,所以才會如此恨她、怨她。
在趕來的路上,他原以為已經遠離她的一顆心,竟然為她的安危惶恐、焦急。他怕失去她,怕這顆心從此再找不到歸屬了。
他愛她,一路上,他一直在心中吶喊著。他不再在意、怨懟她曾經對他的欺瞞矇騙,他已徹底原諒了她,只求能喚回她脆弱的生命。
“若彤,你醒醒啊!求你,快醒來……”
惶恐的等待煎熬著、凌遲著川介浩司的心。他跪在她的床邊,溫熱的大手握著她冰冷的小手,他在耳邊呼喊著她,用最深情的語氣。
但斐若彤完全沒有聽見他呼喚的聲音,她仍沉睡著,她雙眼緊閉,呼呼微弱。
“若彤,我不准你離開我,絕對不準。”斐若彤一直陷於昏迷狀態,他的呼喚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喚不醒她,他絕不死心!川介浩司緊緊握住她的手,跪在她的床前,不斷地低喊……
*
&
*
&
*
&
*
&
從來沒有這麼放鬆過、快樂過——
她好喜歡沉睡中的世界,她多想就此長眠,她不要張開眼去面對那無情而冷冽的現實生活。
“若彤,你醒醒——”
有人在喚她,是誰?
斐若彤快樂地站在夢的頂端,循著呼喚聲左右張望。她想看清楚是誰在呼喚她。
“斐若彤,不准你離開我!”
他一直喚她,不死心的。
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