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造成了從三姐家裡回來;我很少出去吃飯;直到把三姐給我的;需要短期吃完的吃的差不多了才告結束;我捨不得送人;因為是三姐親手給的。
三姐有一次跟我說;弟弟我還沒坐過小汽車;你能不能帶我到街上轉一圈;於是我帶著三姐上街;剛剛坐到車的時候;三姐還在說車很香很舒服;可是沒過多久;她就喊著停車;但是還是晚了;吐了一車;我去幫她擦臉的時候她連說髒不要我擦;但是我還是扶她下了車;擦乾淨了她身上吐的東西;我那天特別奇怪;我看到別人吐我馬上就會走開;並且特別的噁心;可是那天;我竟然感覺是那麼自然沒有感到有一點的不舒服。最後三姐死活也不上車;然後就是她在前面走;我在後面開。好多路人看著我們;三姐還難為情呢;看到熟人就說沒福氣。
我回老家除了在大姐和三姐家過夜;其他我都住賓館;三姐家沒有起樓房的時候就兩間房;每次去我不走;她總是要去幫我借宿;我是又好氣又好笑;從她家去縣城要不了一個小時;我留下就是想和三姐多呆一會;後來三姐才明白;住在三姐家裡雖然是剛剛換的床單;但是三姐總是在鋪好後撣了又撣;怕那裡不乾淨或者有灰塵;半夜還會跑過來問我餓了沒有;要不要給我煮幾個雞蛋;或者問熱不熱;冷不冷;第二天一早我還在夢鄉里的時候她已經起來了;把放了白糖和豬油煮的雞蛋放在了我的床前。後來我去三姐家很少再住她家了;因為我知道;我住在那裡;三姐是一夜不會睡好的;三姐感覺我已經是享福的人了;吃不了她做的飯;睡不好她鋪的床了。
其實她那裡知道做弟弟的心呢;我還是那個弟弟;弟弟一點沒變啊。
我善良而可愛的三姐。弟弟永遠是你的弟弟;永遠!
27:媽媽的教育
27:媽媽的教育
1976年是中國最複雜,災難最多的一年,那年我十歲.
到處是大字報,牆上不停的刷著各種各樣的標語,沒地方刷了,甚至把豬圈的牆上也刷上,但一定不是"偉大的舵手,毛主席萬歲"這樣的標語,如果是誰這樣刷上去,人民群眾的眼睛會立即雪亮起來,在不會超過幾個小時的時間裡把你送上人民的審判臺,再給你一頂讓你幾輩子人也抬不起來的罪名"現行反革命"批鬥和遊街,如果沒有極強的政治敏感性最好是不要去做這個光榮但是風險極大的工作,那時是沒有人情可講的,就算你是官員,除了毛主席以下的任何級別官員一樣把你批臭,鬥爛.甚至從肉體上把你消滅.刷的最多的是"千萬不要忘記階級鬥爭,工業學大慶,農業學大寨,誰反對毛主席就砸爛誰的狗頭"也就在這一年,唐山大地震,死了很多人,警報聲會不時的響起,媽媽在聽到警報總是第一個把我和弟弟抱拉到屋外,睡覺根本不可能踏實,早上起來上學坐在防震棚裡很多同學都在睡覺,老師講課也沒有力氣,然後就是書一扔嘟喃著:睡吧,睡完再上,也就在那年,朱德總司令走了,然後周總理也走了,當砸爛了所有對手狗頭之後,我們偉大的領袖走到了人生的盡頭,他實在太累了,因為他已經沒有了對手,他太孤獨了,就象他的詩詞裡那句"高處不勝寒"一樣,追隨曾經跟他一起戰鬥的戰友而去了.那天是9月9號,當全國人民從廣播裡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全國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到處都是靈堂和組織收聽,百姓開始弔唁,媽媽帶著我去參加弔唁的時候好多人在哭,他們是真的在哭,因為我看到他們的淚水,媽媽也哭了,並且也哭的很傷心,我好奇的看著母親,父親又沒打你,我又很聽話,怎麼那個陌生人,我連見也沒見過的人死了你也哭呢,我母親看我頭抬那麼高,一邊哭著一邊在我的屁股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好痛,母親為什麼掐我,但是我不敢爭辯,母親叫我哭不出來把頭低下來,於是在一片哭聲中,我跟隨著痛不欲生的人群完成了對領袖的弔唁.除了母親在我屁股上那一掐還在疼外,我沒有任何的感覺.
在回家的路上,我母親告訴我,很多人在看,有沒有人對毛主席不忠心,不悲痛,如果有不尊重或者不哭者當反革命處理,因為上面通知了.我問過母親,媽媽你真的傷心嗎?母親告訴我,真的傷心,因為毛主席領導我們翻了身,他是我們的恩人.媽媽當然傷心了,你還小不懂,但是要記住給你恩情的人.但是在我心裡除了我的母親是我的恩人外,我沒感覺有多少人給過我恩情,當然還有我的兄弟和姐妹.我也曾經好奇的問過母親,毛主席是我們的恩人,為什麼不讓我們吃飽呢?我為什麼吃不到肉,為什麼吃不到糖呢?母親告訴我現在美,蘇帝國主義正羨慕我們的幸福生活,國家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