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美蘇打仗所以都存在那裡，等我們打敗他們我們就有的吃了，我們要為國家著想．多少年後，我驚奇我母親在沒有上過一天學的情況下總是能回答我提出的問題，即使有些問題是那麼的難以回答，母親還是能清楚的告訴我為什麼，幾乎沒有拒絕過我的任何問題，我為我有這樣的母親驕傲．

28：　媽媽餓了

1966…1976從我出生到文革結束；我用我幼稚和懵懂的眼睛看這這一切；我不知道什麼叫狂熱；更不知道什麼是顛倒黑白；只是發生的那一切我至盡沒有多少記憶；就是有那麼一點清晰的記憶裡也是媽媽早上上工時喊著我不懂的口號和晚上看樣板戲；對於看戲印象比較深刻；每次演出前；臺前就是被捆綁著跪在臺前的地富反壞修。然後就是地動山搖的〃毛主席萬歲；萬萬歲！打倒地富反壞修〃的口號；再後來就是群眾演員在經過化妝後在舞臺上誇張的動作和我不懂的激｜情演出；另外就是比我大一點的孩子手上帶的紅袖套上面有〃紅衛兵〃三個字；在我上一年級時就戴著的紅領巾在竊賊事情發生後給我剝奪了；紅小兵這個光榮的稱號在我這裡只堅持了二年半的時間就徹底結束了；也就是這個偷竊事情一直影響我到了初中畢業；因為在學生的檔案裡有著這恥辱的一筆；到了高中才沒有見到這個黑色的痕跡。也就再也沒有戴上個紅領巾。

媽媽告訴我的美；蘇帝國主義一直沒有和我們可愛的祖國打起來；我還是沒有糖和肉吃；我在期待著能趕緊把他們打敗；我那樣就可以吃到國家存著的糖和肉；最重要的是可以吃飽肚子。可是這樣的期待一直等到母親去世也沒有期待到；媽媽更是沒有。

在我們英明偉大的領袖華主席的號召下；人民重複著前面的狂熱；〃四人幫〃的批鬥讓人民在興奮和揭批中讓我們這些孩子知道是他們的壞；這也許算是第一次真切體會到了那個年代好和壞的關係吧。生活仍然需要繼續；鬥爭的結果並不能填飽飢餓的肚子；也許是在長身體；我的飯量越來越大；十歲我就能喝進三；四大碗的稀飯；當然是稀的照見人；在快見底的時候；才能看見碗裡那可憐的幾十顆大米；當然捨不得一下吃掉；要慢慢的咀嚼；去體會真正實際存在的厚實。每天中午回家在半路上就拔著路邊的馬尾草測算著今天中午是吃飯還是吃稀飯；在把草的根慢慢向上擠壓的時候看在冒泡少的是吃飯；冒泡多的是稀飯；擠的泡少的時候；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但是回到家裡還是稀飯；雖然這樣的希望和在路上揀到鑽石那樣的難；但是每天放學回來的路上還是重複著昨天的動作；畢竟有願望總比沒有願望好；就和魯迅筆下的阿q一樣自我戰勝吧。雖然等待的仍然是稀的不能再稀的稀飯。

隨著我們一天天的長大；飯吃的越來越多；媽媽卻吃的越來越少；不知道多少次；媽媽總是在我們吃飯的時候拿著鐵叉去外面曬草或者翻曬糧食；她說中午太陽好；等她幹完活回來的時候；鍋早已經見底；後來是大哥喊我們幾個過去跟我們說；媽媽是為了讓我們吃飽才那樣的；說母親等我們走了以後用水刷刷鍋然後就那樣吃了；在聽到大哥這樣跟我們說了以後；我再也不敢那樣拼命的吃了；雖然很多時候渴望能再給我一點；以後不論怎樣總有一碗稀飯放在桌上；那是母親的；可是母親有時總是喝上半碗；因為弟弟總是在放學回來喊餓；那是給弟弟的。

大姐出門以後經常給父親和母親送點西瓜什麼的過來；一般是在晚上吃；在父親吃完以後拿出來的是西瓜殼子；就是這個也會成為兄弟間爭奪的食品；弟弟總是能第一個得到；因為母親在；我和二哥不敢搶；在弟弟吃完裡面稍微有紅的地方以後；會把絕對只剩下青皮的殼子遞給我們；我和二哥這樣也能把殼子全部吃下去；不知多少次我看到的是母親辛酸的眼神。

媽媽越來越瘦；現在想想母親那時的清瘦；心就隱隱作痛；就是母親最後得的噴門癌；醫生也說是被餓出來和長期辛勞才能得的。

29：媽媽的銀手鐲

當手指不停敲出的文字出現在螢幕上的時候；我並沒有指望有多少人來關心它；或者來給它評論；我只想讓自己在工作之餘去體會曾經的感動和傷悲；去發掘人性裡的閃光或醜陋；在愛和恨之間去尋找一個可以停留的界點；那樣也許會讓失去的和得到的尋覓到某種平衡；這樣的平衡很可能帶著曖昧的無奈；抽象的帶著歧視的角度看待生命裡的每一種現象；當理論無法去詮釋殘缺記憶影象的時候；我不苛求不切實際的完美。因為我本來就是那樣的平常和普通——作者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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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