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些成為一種習慣的時候;人性開始變的兇殘;變的不近人情;變的冷酷和殘忍;善良的本性不見了;熱心的人少了;見死不救的多了;真誠的人少了;責任和原則缺失了;虛情假意的人多了;兩面三刀狡詐的人多了;置人死地而後快這樣人也多了。其實我替這樣的人悲哀;我不竟要問;這樣的人有快樂嗎?我突然羨慕起那些自得其樂;與世無爭的人;他們總能在自己的世界裡找到快樂;他們不需要動那麼多的腦子想著害人;他們總是想著別人的好;他們一直認為不害別人;那麼別人不會來害他們;就象裡的傻根一樣;他就很快樂;因為他們善良所以他們快樂;因為他們心靈純淨而快樂;更因為他們無大欲無大求而快樂;我的三姐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我的三姐從我記事起就很少看到她哭過;我看到的是她更多的笑;她只知道幹活;她從來不跟任何人去爭一樣東西;就是她被二哥和弟弟搶走她剛剛分到的食品時;我看到的三姐還是那麼的鎮定;她不會去大哭或者去叫屈;最多就是一句話不說;也不笑的站在那裡;充滿著對被搶走食品的渴望;雖然她有足夠的能力去把它搶回來。
三姐的個子很小;因為家裡兄弟姐妹多;再加上農村的重男輕女的思想女孩要上學比登天還難;三姐沒有上過一天的學;即使是幼兒園;三姐會寫自己的名字還是我在工作以後一次很長時間的休假我教會她的;那天她高興的象個孩子;三姐比我大六歲;比二哥大三歲;三姐很小的時候就到生產隊去勞動了;看我們去上學;三姐總會痴痴的看著我們背起書包目送我們出門;然後扛起來鋤頭和母親一起去上工。
家裡的孩子多;母親一個人來不及扎鞋底;三姐就會幫著母親扎;她的手很小;扎的很慢;有時我也會聽到母親的責怪;三姐總是永遠回答的是:知道了。也許是很小就參加勞動的緣故;三姐就是結婚以後身高也沒有超過一米五五;還是那麼的瘦小;三姐經常被二姐欺負;有一次我看到二姐把扎鞋底的針往三姐手上扎去;三姐捂著手;疼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掉;也沒有看到三姐哭出聲音來;我跑去告訴母親;母親過來問三姐;三姐還含著眼淚說沒有;母親拿開三姐的手的時候上面有好幾個針孔和劃了長長的一道血口子;母親去打二姐;三姐竟然拉著母親說沒事;不痛了。三姐的堅強和忍耐一直讓我記在心裡;並且我身上隱隱有著三姐的影子。
一到下雨;我們去上學;母親怕我們把衣服弄髒;總是叫三姐把我們背到學校去;先送二哥然後再回來揹我;二姐從來沒有背過我們;但是三姐沒有怨言;雖然我爬在她的背上;但是我仍然感覺她很吃力;並且是赤著腳;雨大的時候;三姐全身都會溼透;因為她把塑膠紙全部裹在我們身上;說不能淋溼;要上課會感冒的;有時我想不要她背;自己走;她總是笑著說;你那麼瘦;不重;姐姐背的動;衣服弄髒了;同學要笑的。有一天;外面的大雨停了;但是路很泥濘;三姐來接我放學;對我說:弟弟;姐姐揹你上學;將來有出息了;還記得姐姐嗎?姐姐只要你們有出息了能記得來看看姐姐就好了;我在姐姐背上發誓說;一定不會忘記姐姐;三姐聽了我的話笑了;我的眼睛卻溼潤了;雖然三姐不是很美;但我卻能感覺到那才是最美的笑容;我喜歡看著三姐的笑。三姐一直背到我小學畢業。
現在我回老家都要去三姐家;二哥和弟弟也特別喜歡去三姐家裡;每次見到我回去一定是三姐最開心的時刻;我見到我三姐我總是要抱著她親她幾口;她會說;這麼大了就不怕人笑;然後她會忙個不停;看到鄰居來她家裡;她一直說;這是我弟弟;現在怎樣怎樣;我是她的驕傲;我也喜歡她這樣;雖然我並不是她說的那樣;因為我的心裡永遠只是她的弟弟而已;三姐就一個兒子我把他安排在蘇州然後去了上海工作;三姐一直感激著;我一回去她就說;我弟弟就是好;全靠我弟弟;其實她不知道;這些還是靠她兒子努力才行的。我每次走都要給三姐幾千元錢;她總是對我說她有;不缺錢;家裡有豬和雞還養蠶;她在家不要用錢;說我在外面用錢的地方多;但是我知道三姐一年和姐夫也就賺上個一萬左右;我把錢給她買衣服;她從來不買;每次回去;還是那些舊衣服;她說在農村不需要穿那麼好;髒;人家也要說。後來我不知道給她買了多少衣服我沒看見她穿過;只有一次大姐的兒子結婚;看到她穿過一次。每次我要走;她就不停的把家裡的雞蛋;把箱字裡挖幾個洞放上好幾只雞的箱子;把什麼花生;芋頭;只要是農村有的就往我後備箱裡塞直到裝不下為止;否則不會停手;如果你不要;她馬上就會不開心;說著讓你心疼的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