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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糊塗:“不明?”

寶襲苦笑點頭:“確係不明。荷囊中只那一條,程郎君也是看過的。餘下公主也不曾多言一句,那府中規矩如何,相信程郎君比二孃更加知曉。”

程處弼的臉色當時變了古怪,低頭想了半刻才道:“是某魯莽了。只是上次央求溫娘子之事……”

寶襲甚嘆:“奴已與郎君說過了。奴實無能,而且……並不情願。”

程處弼的臉騰的一下便是紅了,看那兩個侍兒已經立到了院中,身邊又是洪道,便也不藏著了。

“那事阿爺已問過阿孃,那婦人原是大婚前為二哥備下的,只在屋中呆了整月便送走。”尉遲洪道剛才已經聽了個大概,這會子見處弼居然和一小娘子說這事,趕緊拉他。可處弼卻象是下了狠心了,盯著案几依舊說個痛快:“為那事,公主甚不悅,二哥小心陪顏也不見如何。後來那家兄長找上門來,說是有妊。阿孃不忍,這才予了金銀養在外頭,從始至終,二哥並不知曉。還望溫娘子可代為轉告一二。”

屋裡好半天沒有話語,客方二男因內容之故,皆不好抬起頭來。寶襲也直在肚子裡打架,忍了好半天才算是平下心氣,也盯著案几回話:“程郎君可信令堂所言?”這話過後,程處弼更是無語。阿孃的性子著實小氣了些,公主尊貴,對阿孃不假辭色,阿孃做那事時到底如何想的,實是……

“二哥無辜!侄兒無辜!”

天下人哪個不無辜?寶襲大大的飲了一口几上冷酪,壓下火氣才道:“駙馬是何人所生?”子承母過,哪算無辜?更何況……“關汝家侄兒何事?”程處弼訝然抬頭,卻見溫家娘子一臉的莫名。心頭一顫,臉上紅紅白白後,收起了言語。“今日是吾魯莽了。還請溫娘子轉告一二。”

又是這句?

寶襲簡直想抓瞎,才瞪眼就覺得有人在看。轉眼就見那姓尉遲的正有些訝然笑意的瞅著溫二孃‘抽抽’表情,趕緊低頭,去聽得那人居然笑將了出來。程處弼聽尉遲在笑,更加不自在,趕緊告辭便是走了。

午間溫娘子二人歸來,臉色似乎沒有不妥之色。食畢,寶襲出門就拽了阿兄的袖邊。溫大郎聽寶襲說完上午之事後,甚笑。嘉許的摸摸二孃髮鬢:“吾妹甚聰慧。”程家長子的那兩個孩子到底如何,別說寶襲不知底細,就算是知曉也只能當作不知。一來撇乾淨自己,二來公主那邊也會喜悅。

“那接下來如何?”

寶襲可不信這事管到這裡就算是完了。溫大郎當然也知這事不做個了結,寶襲這個傳話筒是沒個清靜的。可是要如何了結,卻著實是個難題!

次日,果然清河公主府來接人了。

溫大郎親自送妹妹出門,寶襲深吸了一口氣後,終是踏上了馬凳。

一路行得公主府,走的側門。進得府中,往向竟然不是二廳,依然是後宅?寶襲心裡捏了捏,果然到後宅,相見之處既不是寢殿,也不是花廳,而是在府中花園。一片盛放的秋菊前,一榻一幾,清河公主半臥榻上,榻後兩個侍兒手中所捧的卻是兩個盂筒?一個電閃火花,寶襲突然明白了。施禮後眼光直直的盯著清河公主那尚十分平坦的小腹。有點敬畏的小心翼翼模樣,看得清河幾乎笑出聲來,側身歪了歪,在榻角讓出一地。寶襲嚥了一口,緩緩的坐了上去。然後忍不住的又看那肚皮,面容十分古怪。

“看甚?”

“看不見甚。”添了兩個字,卻把清河公主逗得笑出了聲來。半歪起來些,阿月趕緊在後面墊上了軟枕。寶襲臉色變了變,又看看那肚子,然後壯著膽子卻又壓低著聲量,悄悄問:“一個兩個?”

清河眼前一亮,笑眯了眼:“寶襲見過雙生兒?”

“見過,十分有趣。公主喜歡小郎君還是小娘子?”這個溫二孃的回答總是讓清河感到愉悅,閉上眼睛軟軟躺回去,寶襲趕緊和阿月一道給公主蓋上了一襲薄被。那被面甚有趣味,百子鬧千孫的嬰戲圖,花團錦簇不說,繡工才叫了一個精緻,許多孩兒真是越看越有趣味。寶襲伸指點了點那繡兒,又掰指算了半天,而後嘆息:“吾要做姑母,看來還得些許年頭。”

本在淺睡,卻讓溫二孃這話逗得清河再度睜眼笑了出來。看看寶襲手上還自撐的四指,撇嘴:“有那時候,寶襲自己也生將一個出來了。”

啊?

寶襲一下子抽住了,清河看了卻是更笑:“不是麼?寶襲尚有一年許便可出嫁,令兄卻還得三年才能娶婦。求人不如求已,寶襲可有意中人?”

這個這個?

左右看看,沒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