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流氓。”我想要站起來去打他,沒料到踩到被子,自己又跌了下去。
連宋則大笑著逃了出去。
在連宋家裡吃完早餐,連宋拿來我的包,“馬默言昨天晚上打了幾百個電話給你,手機都打爆了,已經幫你充過電了。”
趕緊接過電話開機,未接來電和簡訊轟炸了我。“完蛋了。”我哀嚎,“可是,你為什麼不接電話,讓他來接我回家?”
連宋聽到這句話,臉色立刻煞白起來,額頭青筋爆露,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死死地盯著我,像潭黑水一般,“回家?”看到他的拳頭緊握,不可置信地發問,“你是說,讓他帶你回家?你以為我會扒光了你的衣服非禮你,卻願意讓他在半夜三更地時候帶你回家?”他扭過頭去,冷笑了一下,“是你和他的家麼?”這聲音顫抖得令人心驚。
玩心頓起,漫不經心地說:“是啊,我和他的家,我們住一起。”
咣得一聲,連宋一拳砸在桌子上,漂亮的果盤立刻碎了一地。血順著指縫往下淌,阿姨聽到聽聲音,趕緊從廚房裡衝了起來,嚇得驚叫起來,嘴裡喊著“祖宗”之類的話,趕緊拿毛巾來捂在他的手上,我則嚇得嘴唇哆嗦個不停,不知所措地坐在那裡,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連宋。
阿姨拿了藥箱過來給他包紮,我傻乎乎地站在旁邊,不斷地講對不起,卻什麼都做不了。連宋平靜下來,找藉口把阿姨支出家去。臨出門時,阿姨擔憂地看了我們一眼,我趕忙也要趁此機會離開,連宋卻拉住我。阿姨走了之後,這個偌大地房子立刻冷清下來,氣氛也凝結成了冰了。
好久,空蕩的屋子裡只聽得到兩個人的呼吸聲。我是緊張,他是壓抑。
“我,我去收拾我的東西,還有你的衣服,我拿回去洗了再還你。”忍受不了這種令人恐懼地安靜,此刻,簡直想迫不及待地逃離開他,我快速地轉身上樓去他的房間整理東西。
正心慌意亂地整理,電話突然響了,抬頭看到連宋斜倚著門站著,目光傳來了疼痛地資訊。
“李清酒!”電話裡馬默言的聲音簡直想把我地耳朵震聾。
“好啦,對不起,我在連宋家,你來接我,他家地址是……”話還沒說完便被連宋搶了電話。
我怒氣衝衝地瞪著連宋,想要搶回他手裡的電話,可他卻緊緊地逼近我,眼睛像是想要殺人般地通紅,他握住我想要擊上去的手,緊緊地攥住,勒得我手都快要斷掉了。他猛地一把將我拉近,“你,真的和他住在一起?”他緊緊地盯著我,那像黑絲絨般地眼睛此刻卻像深不可測地深淵一樣,想要把人吞噬掉。我看著他握著我手腕地手,紗布裡又開始滲出血來,甚至開始往下滴,我只覺得害怕,點點頭,“但是……”話都沒說完,他卻一把將我推倒,同時自己也隨著我翻滾到床上,接著像失去理智一般地靠近我,並將唇靠了過來。我嚇得連驚叫都忘掉,拼命掙扎,他將我壓在身下,然後一隻手控制住我的頭,吻了過來。那平日裡溫和秀氣得如曠遠的天空中飄動的白雲般的男子,今天突然像一隻發了狂的野獸一樣,再也沒有平日的模樣。他伸出舌頭,開始肆意地探尋,那靈巧有力的舌在我的牙關那裡尋找突破地縫隙,我緊緊地咬著牙齒,眼睛裡開始默默地流淚。偌大的屋子裡,只有連宋憤怒地呼吸聲和旁邊無人理會地電話鈴聲。
忘記過了多久,只覺得耳邊憤怒地呼吸開始變得沉重,心跳加強,我感覺有一隻手撫上了我的臉頰,擦去我的眼淚,委屈立刻破眶而出,剛想張嘴讓他停下,卻立刻讓他得到了機會,將舌頭伸了進來,從最初地襲擊到碰觸到我的口腔時的溫柔,甚至有電流一般地傳遞。耳邊的呼吸變得急促,空氣裡充滿了憤怒與慾望,我只覺得自己的的整個靈魂,處在懸崖的邊緣,並且急遽的下跌,整個他試圖想引起我的回應,我逮到機會,立刻咬住了他的舌頭,他爬在我身上,悶吭一聲,卻並不放棄,但我卻感覺到嘴裡開始有血腥的味道。他將頭移到一邊,放在我的頸窩裡,仍然扒在我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我將頭歪向另一邊,眼淚洶湧,鼻涕將我的鼻孔塞住,我哭得連氣都喘不過來。連宋默默地伸出手,將我的頭拔向了他的方向,我要掙扎,他則將我按在他的臉上。我只感覺到自己的眼淚和鼻涕都淌到了他的臉上,面板粘在了一起。時間像是靜止了一樣,我停止了掙扎,心如死灰,任電話鈴聲在屋子裡迴盪。
連宋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他在我的頸窩裡長長地嘆了口氣,接著狠狠地咬了我一口,冷不防疼得我大叫了起來。這一咬倒像是把我咬醒了一般,我開始嗚嗚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