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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涼的唇毫不猶豫地壓在了我的唇上。霸道、急迫,讓我有瞬間的失神,連宋緊緊地抱住我,吻得我幾近不能呼吸,這時,電話鈴聲打破了此刻的狂熱。

我推連宋去接電話,隱約聽到對面女生的聲音,我略帶難堪地背過頭去。連宋看我的模樣便把電話開啟擴音。輕柔中略帶撒嬌的女聲,問連宋什麼時候回去,連宋應付兩聲匆匆掛了電話。

“回去吧。一整天我都沒有見到河曦了。”我理理自己被整亂的頭髮。

“才仁南賽是,他好像很關心你。”連宋並沒有發動車子,沉默了半天后才艱難地問我。

“是好朋友。林鯨是他們牧場那一區域的負責主治醫生,林鯨出事的那個晚上,是他陪我翻山越嶺帶著人把林鯨他們的車從溝裡抬了出來,也是他徹夜陪在我身邊,才讓我熬過了那最寒冷可怕的夜晚。他……”

“夠了!”連宋冷冷地說。“你總是能挑起讓我發狂的話,讓我心痛。三年前,我離開時便發誓,要把你從心裡連根拔除。那兩年,我幾乎把自己都要熬幹,瘋狂地做實驗,上市場上做調查,不留一點時間和空隙來想起你。剛開始的日子裡,幾乎夜夜難眠,我與你相隔著半個地球,沒有半點你的訊息,我分分秒秒都在折磨著自己。我不明白為何你已允諾我,高樓錦繡不若執手相隨,但為何轉眼就嫁給林鯨。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你的身體難道就沒有一點記憶?呵,想來應該是沒有的,否則怎麼會有林河曦?可是我卻記住了你。”

“在我得知你生下林河曦的那個晚上,我喝到吐得進了醫院,出院之後,一個月,瘦削到連課都不能上。導師勒令我休息,我就請假半個月去歐洲旅行。可是你知道不知道,當我坐在倫敦市中心的摩天輪上時,淚流滿面,離天空這麼近,它可以看得如此遙遠,但是我卻再也看不到你。三年裡,我一次也沒回來過,因為我害怕看你的幸福,但我更怕你不幸福。站在艾菲爾鐵塔的頂端,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跳下去。我想,如果我跳下去,李清酒會不會後悔,會不會為我痛哭?我也曾放縱自己,交女朋友,跟她們上床,但只能讓我更痛苦。更可笑的是,我跟女人上床結束後,自己冷靜地靠著床頭抽菸,心裡想的卻是,怎麼辦,我跟別人發生了關係,我不再是李清酒一個了,如果她知道了會不會不原諒我。”

“當時,我離開的時候說要等你因情而痛斷肝腸時才會回來,真沒想到,那一日竟然是如此匆忙地到來。馬默言告訴我林鯨出事時,我正駕車行駛在第六號高速公路上,馬默言的電話打來,我當時又哭又笑,嘴裡唸的卻是清酒、清酒怎麼辦。這個混蛋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把你從我的手裡搶走,自己卻連道別的話都不講,獨自離開。”

“葬禮上,你哭得天地都為之變色。那樣素衣白服的你,令我無法想像。日日想要見你一面;夜夜是我心碎的聲音,我回來看你,多想拂去你臉上的淚,將你抱在懷裡。告訴你林鯨那個混蛋離開了你,你還有我,我會像我以前所講的那樣,只要你回頭,就會發現,我仍然站在這裡。你瘦得只剩副骨頭,眼窩深陷,我心疼得流血,真想把林鯨揪起來問問,他是怎麼照顧你的。”

“李清酒。”連宋突然轉過頭來,“我受不了這種煎熬,我坦白,我沒骨氣,我被你吃得死死的。但是今天,我把話說出來,突然覺得所有為你做的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的產物,是我心底糾結了多時少年情懷,今日再看到你,也不過如此。以前的連宋,被豬油蒙了心,瞎了眼,吃了狗屎,當了白痴。人總是要成長,在遇到無可奈何的人收穫了傷害之後,不管是披上鎧甲還是戴上面具,都無所謂,反正祭奠過了青春,整裝再重新上路吧。李清酒,謝謝你,贈我空歡喜。”

連宋語氣平靜地說完這段話,我早已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連宋默默地拿出電話,“平安,現在訂機票過來西涼吧,我想你了。”

“現在,我要告訴我心愛的女孩子,我要離開她了,請她自此以後多多珍重。”連宋看著我,鄭重地說出了這句話,又像是說給他自己。漆黑的眼眸透出逼迫人心的力量,令人膽寒。

“是呵,一別如斯,落盡梨花月又西。三年時間,我們的身份都發生了轉變。我如今是寡婦孤兒,為三餐奔波;你,卻已褪盡年少懵懂,可以予一方百姓以希望。”我頓了頓,“但你會客觀地考慮合同問題是不是?畢竟它是有利於你們公司發展的。”

連宋猛地開啟車門,跳下車,開啟車門,“下車。”聲音迴盪在雪域覆蓋的原野,立刻被凍成冰刀,刺向毫無防備的人。我震驚地看著他,不知所措。現在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