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至少有上百公里,凌辰時分,如果我下了車,該怎麼辦,會被凍死在這荒郊野外吧。
“我讓你下車,李清酒,我讓你下車。”連宋發瘋了般地伸手把我從車裡拽了出來。我瑟縮著站在路邊,看著連宋開車絕塵而去,他連多一秒都沒有停留。腿一軟,我撲倒在地上,地面早已結冰,但我卻絲毫感覺不到冷,淚已經流乾。現在只能睜大了眼睛,等待天亮吧,我苦笑。
事實上,沒幾分鐘,就從天而降地來了臺髒得人神共憤地越野車。它發出的噪音像掉了鏈條地坦克,在這樣荒蕪的野外,顯得無助而迷茫。當它以時速二十公里的速度喘息著路過我身旁的時候,車上的人發出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他們四個是參與自駕遊車隊的年輕人,整支隊伍分別從五個地方出發,穿越了大半個國家,在拉薩匯合,再一直往西去往尼泊爾。但是,很顯然,夜中行駛在茫茫的雪海不是一件值得紀念的事情,尤其是在這條連省道都算不上的路上開著一臺快沒油的二手車。
待我們進入西涼市已是凌晨4點多,我幫他們找到住的地方,安置下來,才回去。一個叫安逸的小夥子送我,他們計劃在西涼停三天,補充給養,然後再出發。安逸車開的很穩,但是比較沉默,問起路途上的艱險與參與這個活動的初衷時,他都沉默地笑笑帶過。記者的職業敏感讓我有種想要追根究底的慾望,最後,還是忍下了。
回到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