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彥的身上套了。
從金州來計程車子,這幾天忽然間就發現原來羅彥在長安是這麼為人熟知——大街小巷是各種羅彥的故事。當然了,以前那些好的不好的事情都被扒了出來。聽到這些略帶誇張的故事,金州計程車子才知道,羅彥為什麼在他們臨來前會那樣底氣十足地當他們的靠山。
一時間對羅彥有些好感的,等聽完真正的詩文改革的事以後,還是有些擔心。羅彥如今的身份地位,大都是在官場上的。可是文壇和官場是兩碼事,要是羅彥這次不能度過難關,這輩子想要在文學一途上有所啊建樹,那簡直是痴人說夢啊。
隨著時間的發酵,整個事件傳播的越來越廣,終於有一天,平靜被打破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九章 自京城開始發難
坊間傳聞是越發厲害,只不過短短几天,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便都知道了羅彥的那番話。百姓們聽聞有好戲可看,眼睛巴巴等著有人跳出來和羅彥抬槓呢。而士人們聽了,則是陷入了短暫的思考。
一時間,長安最熱的話題便是羅彥的詩文改革。可是偏生這樣一件重要的事情,居然有快半個月了沒有人出來反對。難道,當初那些傳訊息的說的都錯了,此番羅彥還真的幹了一件沒人和他作對的事情?就在百姓們等的有些不耐煩,想要撤了精神換個話題聊的時候,突然間就有人跳出來與羅彥爭鋒相對。
和羅彥叫板的人叫做蕭昶,和蕭瑀也是同宗。蕭氏從皇族到皇親,多少年來好些支脈家庭都比較富庶。蕭昶年方三十,但是自小接受嚴格的家庭教育,到如今也沒有虛度年華。雖然沒有像年齡差不多大的蓋文達兄弟兩個那麼出名,可是在長安這點地方,憑藉家世和才學,多少還是有些名氣的。
也不知道這位是受了什麼刺激,在好多文人還在觀望的時候,某天有個宴會中突然間就來了這麼一句:“想那羅彥,想出名是想瘋了。這詩句本來就是我等文人自娛的玩意,偏生要加上諸多的寓意。說什麼詩句滿是靡靡之音,非要言之有物。這不就是想用他那一套,在士林中博一個清流的名聲麼。”
文人相輕本來就萬世不易,此時有蕭昶挑頭,一些早就不爽羅彥在文壇越來越大名聲的人,此刻也跟著加入了口誅筆伐的隊伍。以羅彥所說,以前好多人作詩都是這個風格,難道都流於下品了?無非越扯羅彥的話打擊面越廣。如同官場上拉攏盟友一樣,一時間有些原本想著事不關己的人也不拖下了水。
畢竟羅彥謀劃的詩歌改革也僅僅是他一個人的主意。此刻有無數人擠著來給他挑刺,怎麼可能會沒有漏洞。
蕭昶之後,便出來一尊大神,那就是上官儀。此時的上官儀剛剛還俗,但是家學淵源,加上避難為僧的時候多研究佛典和經籍,腹中才學也不容小覷。揚州都督楊仁恭賞識他,直接舉薦他入京參加科考。此時正愁著沒有什麼機會擴大自己的聲名,也好報答楊仁恭的知遇之恩,沒想到羅彥就送上門了。
在上官儀眼中,羅彥雖然深得李世民信任,而且勳爵不低。但是真要論起才學,依照上官儀已經蒐羅到手裡的詩作,也不過爾爾。來到長安以後,上官儀也沒少拜訪文壇前輩。在得了不少大儒“綺錯婉媚”的評價以後,上官儀也是相當自得。這種風格便是脫胎於齊梁遺風,但是對於聲辭越發注重。
輾轉長安這麼久,和他論詩計程車子是絡繹不絕。不過時常也有人懷念起當初的羅校書來,倒是讓上官儀異常不滿。或者說嫉妒,會更為合適一些。
聽到羅彥大搞詩歌改革,而且批駁的物件裡頭明顯有他這樣風格的詩。上官儀也是少年人,被一個同樣年齡的人如此議論,怎麼可能受得了。待將羅彥在金州講學的內容整理出來,經過再三確認以後,上官儀便開始炮製他炮轟羅彥的第一篇文章。
“詩也。上效《詩經》,下承漢樂。時移世易,代代彌新。五言精簡,能書世間萬事;七字連綿,可道人世繁華。黎庶無知,難會其間雅意;士子多識,可辯箇中曲折。魏晉之亂,方有平白之言;齊梁富庶,才生華麗章句。亂世初定,正欣欣向榮之季。明君已臨,恰綺麗秀美之時。……以流俗人言,談士子風流,豈不哂乎?況聲辭之美,蓋代不絕,非吾之所取,時與事所予之。而今君欲以一家之言,壞我被詩道,其心可誅也。”
文章將自己這些人寫詩華麗的原因歸於大勢所趨,認為羅彥想要搞的這個詩歌改革,就是在壞他們的前途。上官儀本來就工於字句,這篇文章一出,配上他暗諷羅彥的幾首小詩,竟然惹得長安又是一陣風雨。那越來越多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