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留在了自己手邊。正準備端起酒杯之際,想起身邊還有個礙事兒的,便偏過頭,冷著臉對溫遠說道,“你還站在這兒做什麼,又等著鬧笑話?”
溫遠被他這語氣嚇了一跳,早已經忘記了動彈,還是跟過來的服務生看不過眼,把她拉了出去。
包廂的門在她的眼前緩緩關閉,合上的那一剎那她聽見有人勸溫行之,何必跟一個學生妞動氣。
溫遠此時此刻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完蛋了。剛剛他握住她手腕的力度,還有看著她的眼神,此刻一一回想,溫遠有些不寒而慄。
一旁的服務生姐姐看她驚魂未定的樣子,以為她是在害怕,便安慰她道:“在這裡做事都這樣,你要麼得酒量好,要麼得機靈,否則只有吃虧的份兒。對了,你的同學,那叫徐小荷的,已經喝醉了,正在樓下呢,你趕緊換了衣服,跟她一起走吧。”說著又嘆了一口氣,“你一個學生,還是不要來這裡的好,看看這些都是什麼人,剛剛那位溫先生,那可是最得罪不起的。你看你——”
溫遠站定,直直地看著服務生姐姐,說道:“我完了。”
服務生姐姐糾結地看了她一眼:“也,也沒那麼嚴重——”
話未說完,就見溫遠沒魂兒一般的走遠了。
直到被一道清亮柔和的女音叫住:“遠遠。”
溫遠站定,轉身看向身後的女人——陳瑤。看到她,溫遠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而陳瑤卻彷彿經過了千錘百煉一般,溫遠表現的如此明顯的不待見她都能含笑面對。
陳瑤抻了抻手裡的袋子:“這是你的衣服,你叔叔吩咐我把你和你的同學送到車上。能不能走路?我扶著你吧?”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溫遠此刻有些反胃。尤其是在她聞到陳瑤身上那香水味兒時,於是她拂開了陳瑤伸過來的手,拿過她手中的袋子,“我沒事兒,我自己來。”
陳瑤精緻的面容一愣,很快又恢復微笑。她看著從樓上過來的人,笑得明豔動人:“溫先生。”
聽到這一聲,溫遠嚯的睜大眼睛,看向身後。只見溫行之快步從樓上走了下來,外套風衣搭在手肘上,一襲白襯衣在這夜風中略顯單薄。
他看了眼陳瑤,微微一頷首,便握過溫遠的手腕,“跟我上車。”
是之前被他緊握過的手腕,因此再握一次,便有些疼。
溫遠怯懦地喊他:“小,小叔。”
“上車——”溫行之冷叱她一聲,開啟車門,將她塞到了後排。又大步跨坐到副駕,語氣不善的吩咐司機開車。
司機也是個倒黴的,兩次遇到總監發脾氣,每次還都跟後排這小女孩兒有關,二話不敢有,加大油門,開車離去。
唯獨只剩陳瑤一人站在原地,面色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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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氣了,而且很嚴重。
這是溫遠坐上車後的第一個反應,她揉揉手腕,扶著昏睡不止的徐小荷,忐忑不安地看著溫行之。
他一言不發地坐在副駕上,鬢角齊整,如刀裁過一般,透著一股冷硬。若是之前她犯了錯誤,她還敢硬著膽子跟他搭話。現在,光是開個口,溫遠都沒有那個勇氣。
車子直接開到了之前溫行之帶她來過的那套二百平米的大房子所在的單元樓下,司機很有眼力介兒地抱起了徐小荷。
溫遠揹著書包,一股涼涼的夜風吹來,她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噴嚏,引來了溫行之的側目。
他皺著眉看了她一眼,似是要說什麼。溫遠忐忑不安地捂著嘴巴看著他,最終只看到他撇過臉,一言不發地進了電梯。
莫名的,就有些委屈。溫遠打了個冷顫,跟在了溫行之的後面。
按照溫行之的指示,司機將徐小荷放進客房的一張床上。她已經喝醉,家裡也沒有別人,不好為她清洗,只得等她醒來自己打理。
而溫遠——
溫行之轉身看著她:“你先洗個澡。“
溫遠有些畏懼地舔舔舌頭:“我,我可以解釋——”
“先去洗澡。”溫行之又重複了一遍,“一身酒氣又穿的不倫不類,洗乾淨再出來跟我說話。”
溫遠語塞。
合著,他是嫌她髒還是怎麼的?
“小叔,我——”
“我說,洗——澡——”
看得出他刻意強調這兩個字,溫遠臉哄得一熱,忽然變得惱羞成怒。她隨地扔下書包,把主臥的櫃子翻得咣咣響,找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