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鐘已經養成,到了這個點兒就忍不住要打盹。領班已經看了她好幾眼了,溫遠不得不打起精神來。
剛站直了身子,就聽見手機嗡嗡一響,於是,在領班的瞪視之下,溫遠躲進大廳衛生間,壓低聲音接電話:“喂,小荷呀,是不是可以撤了?”
“不行,溫遠。”徐小荷的聲音有些痛苦,“你上來幫幫我吧。”
“怎麼回事?”溫遠睜大眼睛。
“我被灌了好幾杯酒,已經頭暈的不行,這會兒出來拿酒,進去恐怕還得喝。我已經撐不住了,你能不能上來幫幫我?”
溫遠咬咬牙:“這幫不要臉的,你等著我。”
掛掉電話,溫遠蹭蹭蹭地上了五樓,連電梯也想不起坐,上了五樓喘了好一會兒氣,才敲開了徐小荷所在包間的大門
門一開,溫遠就被一股子煙味兒嗆得忍不住咳嗽,她揮手散了散菸灰,而後就看見一桌子喝得面色通紅的男人們,睜著惺忪的眼睛看著她。
男人們都愣了一下,繼而聽見一個人大笑出聲:“喲,這是找了個幫手?”
徐小荷紅著臉看著這一桌子男人:“我喝的有點兒多了,找了個姐妹來照應著,我下去醒醒酒。”
“想走可以。”男人說著,“不過你得喝了這一杯。你旁邊這個妞嘛——”
話頭一頓,男人倒了三杯白酒,笑嘻嘻地看著溫遠:“把這三杯喝了,你就可以下去了,換她來跟我們喝。”
聽完這話,溫遠就覺得有一股熱血湧到了頭頂。她是真想端起這些酒潑到面前這群恬不知恥的男人臉上,可想歸想,還不能這麼幹,惹怒了他們,她和徐小荷肯定都走不了。
“我還是學生,不大能喝酒,我們一人喝一杯,怎麼樣?”
男人們一聽,頓覺得有趣,也來了勁。“學生妞怎麼了,跑這兒裝純啊?開玩笑。”
溫遠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人,簡直要氣暈過去。她忽然想起那時候跟趙唯一去酒吧了,這時候真要給她一個啤酒瓶子,說不準她真要砸上去了。
倒是可以叫人,可酒店能拿這幫有錢人怎麼辦?只能拿她們兩人開刀。她倒是不在乎,可徐小荷呢?
看了眼暈乎乎的徐小荷,溫遠咬咬牙,意氣一上來,端起面前的一杯酒,喝的一乾二淨。
許是沒想到她會這裡利索,主位上的那個男人叫了聲好。溫遠被嗆得咳嗽個不停,連眼淚都快咳出來了,忍不住在心裡把這群人罵了個遍。
門開著,走廊裡間或有人經過,看這情景都不敢進來。這些都是大佬,酒店都得罪不起,更何況他們。
溫遠委屈地簡直想哭,可還得拖著徐小荷。她看了眼在座的人,都玩味的瞧著她,便心一橫,端起來第二杯酒。
正要下肚之際,只感覺身後嚯地來了一陣風。門被開得老大,她轉過身,錯愕地睜大了眼睛,看著進來的人。
溫,溫行之???
33、
溫行之眯眼打量著這件包間裡的人,除卻溫遠,其他的幾個人也都是熟人,在生意上都有往來。
搭在門把上的手收了回來,溫行之忽而笑了笑,瞧也不瞧溫遠,直接走到了坐在主位上的那個男人,伸出手來。
“喬總,好久不見了。”
被稱呼喬總的人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老相識成光的趙晉習跟著進來才恍然大悟,藉著酒勁兒,握住了溫行之的手:“原來是溫總監,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前兒我還聽老趙提起你,沒想到今兒就在這見著了,來來來,喝一杯喝一杯。老趙也來!”
趙晉習其實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剛剛,溫行之喝下陳瑤敬的那杯酒就直接離了席。原以為是說的話或者開的玩笑得罪了他,卻不想他直接敲開了對面包間的門。然後就看到了老喬這個熟人。
難不成,是來打個招呼?趙晉習一邊揣測著溫行之的心意,一邊笑著打了個哈哈,“自然是要喝一杯。”說著招呼溫遠,“服務員,倒酒倒酒。”
溫遠剛從火辣辣的酒味和看到溫行之的震驚中反應過來,有些遲鈍地端起那瓶白酒。她能感覺到溫行之看了她一眼,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酒灑出來了不少。溫遠咬咬唇,正要重新再倒的時候,手腕被一隻手緊緊地握住了。她抬頭看著這隻手的主人,他不緊不慢,慢條斯理地把酒瓶子從她手中取出來,重新放到了桌子上。
“這酒店可越來越不會招人了,這麼笨手笨腳地都敢放到這裡來伺候。”說話間,倒滿了三杯酒,一杯遞給喬總,一杯遞給趙晉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