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睡衣,趿拉著拖鞋,踩著重重的腳步進了主臥的浴室。
寬敞明亮的浴室,溫遠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越想越氣。憑什麼他說什麼她都得照做?脾氣上來了,把睡衣撩在一旁,重新回到了客廳,對著剛剛坐下的溫行之說道:“我不洗。”
溫行之抬頭看著梗著脖子的她,冷著聲音說道:“不許胡鬧,趁我還有耐心,照我說的做。”
“我不!”溫遠跟他叫板,“你憑什麼連句解釋的話都不讓我說?”
“沒這個心情。”
溫遠氣極,“不讓我說我就不洗,嫌我髒,我——我走還不行?!”說完,撿起地上的書包就要往外走,連外套都不要。
“溫遠。”他壓低聲音又喊了她一句。
溫遠乾脆當沒聽見,啪嗒一聲開啟門,就要出去。
溫行之平時是沒被人這麼氣過,一時間怒火激得額頭青筋亂跳。他快步走到門邊,使狠勁把走到電梯口的溫遠給扯了回來,溫遠當然要掙扎,溫行之索性直接將她攔腰抱起,反鎖了大門,抱著她直接進了主臥。
“放開我!”溫遠懸空掙扎著,兩隻手隔著他的襯衣撓著他的背,腳也隨意往他身上踢。
“很好,溫遠。”他一手控住她的兩條小細腿,任她抓疼他的背,也不鬆手,“撒謊,陪酒,任性,鬧脾氣,你年齡長了本事也長了不少。再不管管,你豈不是要給我鬧上天?”
“你憑什麼管我?你放下我!”
毫無意識地喊完這句話,溫遠忽然被放下了來。可還沒待她反應過來,掙扎著要跑,就被溫行之反剪著手壓在了他的腿上。
“憑什麼?”溫行之的聲音有些啞,“就憑你在酒店門口喊我那一聲,我是不是也得管管你?”
她喊他什麼?
溫遠此刻有點兒想不起來,不過也不用想了。下一秒,屁股上就狠狠地捱了兩下。溫遠條件反射般地拽住他的襯衣,猛吸一口氣,哇地哭出了第一聲,下一秒,她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
許是察覺到下手有些重,溫行之稍稍放鬆了對她的鉗制。溫遠逮住機會手腳並用,從他的腿上爬了下來,立馬跑到了角落裡。
“你,你——打我?!”溫遠捂著屁股,可憐兮兮地瞪著他,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溫行之原本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