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覺得耳根清淨了不少。
這一閒下來,猴子便又想起天蓬與鎮元子說的悄悄話了,可這一感知,他才恍然發現天蓬不見了!
……
此時,距離五莊觀二十里開外,已經幻化回人身的天蓬緩緩降落到綠樹成蔭的小溪邊上,四下張望。
不多時,一個銀色的身影從那齊膝的溪水中緩緩站了起來。
“來者可是天蓬元帥?”
聞言,天蓬緩緩回過頭去。
那站在溪流之中的是一個身穿銀色天軍鎧甲的大鬍子天將,瞧那臂章,應該是隸屬於巡天府的。
天蓬緩緩地朝他伸出一隻手去,那手中握著的是一塊白色的絹子。
“這是你留下的?”
“啟稟元帥,真是末將留下的。”
說著,那天將從潛藏的小溪中一步步走上岸來,單膝跪地,向天蓬行了個軍禮。
瞧著對方那標準的姿態,天蓬頓時啞然失笑,深深吸了口氣道:“起來吧,我早已經不是什麼元帥,我現在叫豬剛鬣,你這禮,我也受不得。說吧,誰讓你來找我的?”
那天將淡淡笑了笑,緩緩起身,拱手道:“這是陛下的旨意。”
朝著五莊觀的方向看了看,那天將朝著天蓬走進了兩步,低聲道:“因為是密旨,所以沒有正文,也是為了避免留下話柄。不過,末將手中有陛下的靈霄寶殿的信物。”
說著,那天將從腰間取出了一面小巧的嵌金玉牌朝著天蓬遞了過去。
天蓬接過玉牌隨意看了一眼便又丟了回去,冷聲道:“說吧,什麼事。”
天將將重要的玉牌收好,拱手道:“陛下有旨,著令元帥您潛伏在那西行隊伍之中,若有異動,隨時經由巡天府向陛下回報訊息。”
這一說,天蓬的神情頓時僵住了,一動不動地瞧著那天將。
緊接著的,是許久的沉默,久得連那天將都感覺渾身不自在了。
“元帥這是……怎麼啦?”
只聽天蓬冷哼一聲,輕笑道:“我現在屬於什麼編制?”
“元帥的編制,陛下並沒有……”
“我再問一句。”打斷了那天將的話,天蓬緩緩道:“我還是元帥嗎?如果不是,你一直叫我元帥是怎麼個意思?如果是,那我的帥印呢?我的兵馬呢?”
說罷,天蓬便笑盈盈地盯著那天將看。那笑,看上去更像冷笑。
此時,那天將已經被問得啞口無言,憋了好一會,才結結巴巴地說道:“元帥多慮了,關於那六百年前的事,陛下也曾提起。確是冤案無疑。”
“冤案?那為什麼不平反呢?”
那天將微微收了收神,低聲道:“那畢竟是上一任玉帝定的罪過,一場大戰,許多人證物證如今都已經不在了,現在要平反,著實有些困難。”
一瞬間,天蓬差點笑了出來。
姑且不提那本就莫須有的罪名會有些什麼人證物證,就光這“人證物證”都不在了,現任玉帝還能憑空斷定天蓬是無辜的,這手段,就已經不比當初的上一任玉帝差了。
頓時,天蓬看那天將的眼神越發意味深長了。
察覺到天蓬的變化,那天將卻還硬著頭皮接著說道:“不過,昨日之事,乃是元帥出手,才化解了危機。就光這功勞,已不可謂不大。陛下一定會找機會為元帥平反,讓元帥重返天庭的。在這之前,還請元帥……繼續恪盡職守。”
第五百二十七章小白龍家到了
休息過後,當天晚上玄奘便又一次應鎮元子的邀約前往五莊觀的大殿為其講解普渡之道了。
這一次,猴子依舊親自跟了去,沒敢大意。
鎮元子依舊一如先前的客氣,玄奘也依舊有問必答,竭心盡力地解說。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點地流逝了。
子時一到,猴子便以次日還要早起遠行為由將玄奘拉回了閣樓。
這一次,鎮元子倒是沒多做挽留,一切似乎真的如鎮元子所說,他已經徹底放棄了遏止西行的想法。
雖說這結局很符合猴子的利益,可究竟什麼樣的話,能那麼快地改變鎮元子的心思呢?
這一點,猴子始終想不明白。
道別了鎮元子,回到住處安頓好玄奘,猴子一踏出閣樓的門,才發現白日裡不知道跑哪裡去的天蓬已經回來了。月色下,他正端坐在雅緻的庭院中維持著一副人樣,悠悠地品著茗,看上去很是愜意。
“嘿,白天跑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