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直接被趕出去?
都被潑開水了,犧牲大了埃“放肆,胡鬧!你們怎麼能讓這位未來的偉大師太穿這種衣裳,知不知道人家將來是要普渡眾生的,那麼矜貴哪受得了這種粗布。立刻去找件配得上未來師太氣質的衣裳來,還有晚膳做好了沒?你們想餓死未來師太是不是。另外,這間屋子怎麼住人啊,迅速去整理間像樣的屋子出來……你拿著掃把做什麼?對我瞪眼睛算什麼意思?還咧嘴!想被扣工錢嗎?”“嘖,你很適合玩美人計吶。”那頭吼得正歡,悟色大師眯著眼兒笑得純澈,趁沒人注意,再次挨近她,炙熱胸膛緊貼著她微涼的背脊,強烈的反差竟讓他萌生出片刻的留戀。很快,他就恢復鎮定,奉上淺聲呢語,“看來,今晚你想走也走不了,那位施主不會那麼輕易放人了呢,我可以委屈點留下來陪你。”“……”死和尚,他絕對是故意的,算計好的,那盆水潑得別有深意!
*
真如悟色所料,“老幹爹”幾乎是供奉出了滿腔盛情,逼迫他們在府中暫住一夜。
盛情難卻,這四個字在邢歡的字典裡從來沒有;但當有人能將盛情化作喋喋不休的嘮叨,她認輸了。
只是後續發展完全脫離了悟色營造出的花前月下軌道。“老幹爹”留他們留累了,強行彈了會琴給他們聽之後便去睡了。
於是,眼下的情形是一間房,一盞燈,一對男女,卻沒有乾柴烈火、你儂我儂,只有……
穿著粉紫色袍子騷包依舊的悟色,盤腿坐在硬邦邦的板床上,雙眸微閉,面無表情,指尖熟練地撥弄著佛珠,頗有規律的木魚聲在屋內迴響,性感的唇蠕出好聽的佛經。就這麼看去,儼然就是個四大皆空的大師在唸經打坐,周遭散發出濃濃“閒人勿擾”的氣息。
邢歡很想配合他保持安靜,默不作聲地窩在一旁繡她的小香囊。然而當穿梭在指尖的針第八次扎進指腹中後,她放棄了,“咳1
她試圖用重重的咳嗽聲引來悟色的注意,可他就是紋絲不動。“你該不會真的是和尚吧?”她按捺不住地問道。這兒沒外人,他演戲不用演足十二時辰吧?
回應邢歡的仍舊是沉沉木魚聲。
她等了片刻,識趣地閉上嘴,索性望著窗外天際出了神。
成親兩年,這是邢歡第一次徹夜不歸,不僅僅是因為悟色的話和任萬銀的嘮叨,還帶著些許的負氣。
負氣……於她而言,這是個很陌生的詞。——老夫人,我家閨女沒什麼優點,就是沒脾氣好說話肯幹活。
這是婆婆當初登門送聘求親時,娘對她的介紹。於是,這兩年來她一直如眾人所願,扮演好這個角色。可就算是再沒脾氣,當眾被自家相公說成無關緊要的人,也會難受吧。
她開始覺得想要逃,不想繼續套著溫柔識大體的面具過這苟延殘喘的日子。“我答應師父,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就在邢歡有些恍惚時,木魚聲戛然而止,悟色像是終於完成了一場唱做俱佳的演出般,伸了個懶腰,回答起了她方才的問題。
倒是邢歡,半天才回過味來,忍不住拉回視線,驚詫地瞪了他許久,“這麼說,你不是假和尚?”“我沒給你看過證件嗎?”“有有有,不用拿了。”見他作勢又想把那堆證件展覽一回,邢歡趕緊出聲阻止,“我只是好奇,哪個廟會破格收你這種和尚。”
這似乎是個挺有建樹的問題,只是悟色並不打算去贅述出家的辛酸史。他兀自起身,拖了張凳子緊挨著邢歡坐下,不顧形象地翹起腿,撲面而來的夜風夾雜著的悶熱感,讓他不爽地扯了扯衣襟,原先緊繫著的扣兒隨之鬆開。
精緻的鎖骨弧度躍然而出,邢歡不安分地眼尾一斜,定格了許久,好不容易才扯回視線,卻剛巧撞上他目不轉睛地目光。她面色一紅,尷尬地避開。“在繡什麼?”反而是悟色,照舊肆無忌憚地捕捉她羞赧的神情,隨意至極地問。“呃……劍佩香囊。”她頓了頓,試圖說些話來緩解古怪的氣氛,“我覺得你身上的檀香味很好聞,剛好相公又不能聞花粉,所以找了些檀香片,給他做個香囊。”“你不必那麼麻煩,我不介意給你聞的。”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他大方地伸手扣住她的後腦,稍稍一壓,把她按在了懷裡,“舒服嗎?爽到了嗎?如果還不爽,就建議你相公出家吧,學我念幾年經,保證這股檀香味想洗都洗不掉。”“放放放放開我啦1她手舞足蹈地從他懷裡掙開,心跳就像髮髻一般,亂了。掩飾住不該有的情緒,邢歡不屑地撇了撇嘴,理順發絲,沒好氣地瞪他,“你沒女人要他有,出什麼家。”“誰跟你說我沒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