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事。“……這樣吧,今天初八,以後每個月的初八,我們倆都不準撒謊,不然生出來的孩子沒胳肢窩。”邢歡說得信誓旦旦,見悟色配合地點頭,她才嘆了聲,又重申了次,“相公的心上人真的不是我。”“你喜歡他嗎?”“他是我相公呀。”她回得很間接,言下之意是嫁都嫁了,沒的選,必須喜歡。
話音落下,他剛好結束了手上的動作,悉心為她綰了個乾淨素雅的髮髻,指尖搭上她的臉頰,強行扭正她那顆不安分的腦袋,打量了些會後,他很滿意自己的作品。
這才拉回心思,彎下身,靠近她,唇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髮鬢,撩撥般地低語,“今晚別回家了,偶爾為自己活一天。”
一針見血的貼心話語飄過耳際,熨帖在她的心間,縈繞出一股陌生的感覺。邢歡清晰感覺到彷佛有一陣陣的漣漪不斷在心底盪漾開,擾得她心癢,卻又找不到突破口去撓,只好任由那股酥麻一直蔓延的喉間。
獨特感受她還未能領略夠,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悶響。
第六章
講話很玄乎的大師和穿著花花小棉襖的未來師太,大師太帥、未來師太太胖,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個奇怪的組合。
任萬銀被那一聲聲的“破財”、“血光”嚇得頭腦發熱,忽略了所有的奇怪和不協調,傻乎乎地把這對組合往家裡頭領。
可在客廳喝了一盞茶後,他有了茅塞頓開的感覺。
憑什麼?憑什麼要去相信那個頭上長毛的和尚?袈裟可以是定製的、證書可以是偽造的,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他只能騙別人,不能容許被別人騙!“欸,老爺,您要去哪?馬上要用膳了呀。”
當他想通後,二話不說地猝然從椅子上站了出來,抬腳跨出客廳,不明就裡的小廝趕緊拔腿追上前。“老爺我想通了,不能放任來歷不明的人在任府白吃白喝。”他腳步加快,做出慎重決定,打算好好立威,讓下人們知道他絕不是單純繼承家業的二世祖,他是很犀利的。“哦,所以?”“所以老爺現在要去向那個大師和未來師太證明,我不是那麼好騙的1“可是老爺……您走錯路了,他們在後頭那間年久失修的屋子裡。”“……我當然知道,我想先欣賞下這邊的風景,要你管。”
話音落下後,他欣賞風景的閒情也隨之消失,驀然旋過身,調轉方向繼續走。
沿途沒有停頓的不止是他的腳步,還有他的嘴,絮絮叨叨的話語不斷從弧度精緻的薄唇間飄出。他在不遺餘力地賣弄自己的分析推理能力,譬如那些很玄很飄忽的斷語怎麼怎麼不可信、大師的打扮姿態和長相怎麼怎麼騷包、以及他最在意的重點……“我為什麼突然那麼懷疑他們?強有力的證據就是那位未來師太怎麼會那麼醜?按理說有佛緣的人都跟佛比較親近,由此可推斷出佛祖應該會比較優待他們,讓他們比常人更漂亮更……驚豔……啊1
末了那兩個字他說得很恍惚,伴隨著一聲淒厲慘叫和重重悶響聲。
尾隨其後聽了無數嘮叨的小廝,眼看著自家老爺忽然收住腳步,停在了他口中那兩個騙子暫待的屋子外,透過半開的窗戶,怔怔望著裡頭出了神,悠悠突出“驚豔”二字,隨後不受控制地撞上了門板。身為小廝,對此,他表示愛莫能助。
製造出突如其來的聲響後,任萬銀成功引來了房內兩人的注意。可跌坐在地上的他依舊呆呆的,忘了起身。
他很肯定自己帶了一男一女進府。
也很肯定眼下屋內姿勢曖昧的兩人確實是一男一女。
男人依舊是那位身披綠袈裟的大師,可那位姑娘……
任萬銀一直覺得自家府裡的丫鬟服款式新穎又別緻,就是粗製濫造了點、做工敷衍了點……這些都不重要,因為眼前屋裡那姑娘穿著分明就很漂亮。淡粉色的短袍襯出纖瘦勻稱體態,她轉首低眉,端坐在妝臺前,生生透出股靈氣。“未、未來師太?”回神後,他腦中所有思緒飛快運轉,瞥了眼一旁屏風上掛著的花花小棉襖,帶著幾分不確定地又將目光轉回到她身上,詢問道。
還在神遊的邢歡愣愣地點了點頭。
見狀,任萬銀眼瞳一亮,忽然大喊了起來,“來人!快,快來人1“老爺,您又怎麼了?”始終待在一旁的小廝迎上前詢問,手握著剛從路過丫鬟手中搶來的掃把,做好了將這兩個騙子掃地出門的準備。
被他這麼一吼,邢歡驟然拉回了遊走的魂,臉頰紅潮未褪,她尷尬地轉眸看向悟色,相視片刻後,立刻起身,同他拉開距離。她不確定“老幹爹”聽到了些什麼,會不會導致他們前功盡